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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而飛。從前掌握的資料似乎變得一點也不可靠,因為眼前的人彷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變。而自己對他的愛慕和佔有慾,每一分每一秒都比上一分上一秒要來得強烈和深重。
於是他開始患得患失。有時候會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有時候會自大,覺得憑自己的手段完全可以控制他;有時候又會陷入深深的恐懼——他怎麼可能接受他這份有違倫常的愛情?
儘管他早已下定決心:無論採用何種手段,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得到他。然而偶爾這樣的迷惘還是會有:自己要的只是他的人麼?還是——要他整個的人,和整顆的心……
——要佔有他的人很容易,可是他的心呢?
他甚至都越來越不能確信自己瞭解他,還談什麼佔領他的心?
要佔有他的心,豈非比忍受母親所施加的看得見摸得著的虐待更加艱難?
過程中的困難跟痛苦是必定會有的。
但無論如何都要得到他——
從今往後,攻佔他的人,並攻佔他的心,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唉——”
斐從夕驚異地發覺自己嘆了口氣。
多少年了,即使被虐待被利用,即使覺得了無生趣,也從沒有真正嘆過氣。
因為他覺得那沒有任何意義。
現在的情況也是。嘆氣沒有任何意義。既不能為自己增添一些自信,也不能排解自己心中的懊惱於萬一。
然而就是不自覺地要嘆氣。
斐從夕苦笑著想:自己,竟越來越不瞭解自己……
這時候聽到開門的聲音。
幽靜的夜裡,這輕輕的、開啟一扇門的聲音是教人心慌的、沉悶如潭的夜色中泛起的漣漪。
斐從夕警覺地轉過頭去。
沒有燈光沒有月光沒有星光,有的只是那人眼中閃爍的、黑夜般的色澤,直直穿過濃得幾乎令他以為化不開的夜色,透進他幾乎停止跳動的心。
佔據他腦海的人,此刻以一個溶在夜色中不斷迫近的黑影牢牢佔據了他的眼,和他的心。
第20章
黑暗的臥室裡,兩具身軀交疊在一起。
此刻被這個人的氣息牢牢霸佔著,被這個人身上的溫度狠狠灼燒著,斐從夕覺得快要融化在突如其來的幸福裡。
心中彷彿有些受寵若驚。為什麼突然間過來……為什麼一言不發覆住自己……
為什麼,會感覺他的心中也有沉重得化不開的東西想要向自己傳遞……
假的吧?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產生了幻覺……
然而這溫度這氣息卻真實得令他心悸。
遲疑著,斐從夕惶惶然喚道,“徹……”
“噓——”身上的人溫柔磁性的聲音此刻聽來更覺心醉,“不要說話。聽我說。”
如此親近的距離,如此溫柔又霸道的呢喃——完全不是之前認識的杜徹……斐從夕已全然不知如何反應,只能微張著唇瓣,恍恍惚惚等待著身上人的下一道命令。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人絲毫沒有動作。斐從夕稍稍恢復神智,瞬間緊張得不知如何呼吸。
從來沒有緊張到如此地步。只覺得全身上下每一絲毛髮都敏感到像要戰慄。
完全無法預知他的下一步動作……斐從夕心中興起一種未曾體驗過的刺激。茫然,期待,急切,驚喜,惶恐……太多太多情緒錯綜複雜,幾乎到了心臟所能承受的邊緣。
就在斐從夕終於忍不住要喚出第二聲的時候,杜徹的唇貼上來了。
一瞬間被奪去呼吸,同時被剝奪的還有所有的理智。
杜徹的舌蠻橫地在他口腔內衝撞,雙唇霸道地掠奪掉他所剩無幾的神智。偶爾牙床被掃過,帶來一陣要命的戰慄。
不可能……
這明明是……只有在他小心翼翼的幻想中才能發生的情景!
杜徹的呼吸粗重而急切,動作漸漸不知輕重。並且隨著唇舌更加霸道的攻擊,他的身體也開始放肆地在斐從夕身上掙扎蹂躪。然而一切的一切在斐從夕的每一個感官,每一寸肌膚的體驗中卻是甜美得要命。來不及去思考這一切是真是幻,顧不上考慮這一切的前因後果,斐從夕本能地去回應杜徹的激情。雙臂絞上他的脖頸,雙腿纏上他的腰肢,唇舌不顧一切迎上前去……恨不得就此嵌入他火熱的身體裡。
至此才明白——
原來都是假的……
之前關於自己對這個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