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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輕輕從燒餅雙臂裡掙脫出來，循著本能和直覺，躍出三步，長腿一伸，直擊目標。
聽到輪椅向後滑動的聲音，五個黑衣人同時和他動起手來……
一敵五！
雪夜像只優雅的野獸，身上的戾氣全然展開，身手凌厲！
那五個人，他已經猜出是誰了！他們一共九個頂級高手，四匹狼之外，還有五位……
加上雪夜，一共十個人，是“外公”最得意的十個爪牙。
打的難解難分。雖然雪夜已經一年多沒做殺手，但二十多年來的功底都在，傾刻間都復活了……
動靜大了起來，連燒餅都迷迷糊糊地揉著眼嚷道：“雪夜……你掉廁所裡了？”
然後，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雪夜，停手吧！”
雪夜終於束手就擒，身上捱了四五重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停手，並不是因為那句話，而是他聽到燒餅那個方向，傳來保險栓開啟的聲音。
老狐狸偷偷滑到燒餅旁邊，用槍指著燒餅的腦袋。
雪夜只能住手！
“是誰啊！”燒餅正準備起身，覺得額頭抵住一個冰冷的硬物。
“別動，乖孩子，再動的話，你的腦袋就會炸開，腦漿會流一地的哦！”蒼老的聲音陰陰地在燒餅身邊響起。
燒餅正要施展他的“逃夭之術”，雪夜慌忙喝道：“別動，你快不過槍！”
他不想讓燒餅有一丁點兒意外……而且這個房間有五個高手，一隻老狐狸，他們處於下風。
“翅膀硬了啊，雪夜！”那老邁的聲音夾著一點詭異的笑意，直聽得人毛骨悚然。
雪夜強忍了心中的寒意，咬牙笑道：“外公，您來了？”
“你和星辰不乖，這麼多天也不回家，我很掛念你們啊！所以叫了四個人過來叫你們回家，沒想到他們四個也淘氣的很，居然也不回家了，看來是需要我親自出馬了！”
“外公收到我寄過去的錢了嗎？”雪夜問。
“六億是嗎？”外公詰詰怪笑道：“六億是不少，你能有這樣的孝心，我覺得很欣慰……但你說那是贖身費……這個詞語讓我很傷心……”老頭嗚嗚地裝腔作勢了一番，傷心地道：“難道你們是青樓裡的小倌，需要贖身？難道我養你們二十多年，你們覺得我只是個老鴇？而不是你們的親人？你就用六億來砸我，傷我的心，來斷絕我們的親情？”
“外公，你收手吧。六億夠您舒服地過完剩下的日子了……解散組織，不好嗎？我們刀頭舔血，總會死在哪票事上，我們無非也是為了賺錢，現在有錢了，就不能放開我們嗎？”雪夜幾乎是在哀求。
燒餅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但他覺得今晚的雪夜很不同，非常低姿態。
雖然他現在被人用槍指著頭，但他不害怕，因為有雪夜在，他就有安全感。
“收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你想收就能收的嗎？你覺得自己金盤洗手，玩失蹤，我們的對手們就不會追來？你殺過的人就能復活？”老頭嘿嘿一笑，對燒餅說：“你大概不知道你身邊睡著的人，殺過多少人吧，手上沾了多少人的鮮血吧，要是你知道，一定不會要他的，對不對？”
“我不信！雪夜他是個商人！”燒餅挺直脖子，據理力爭。
“不，相信我，他是個殺手。不但是個殺手，還是個殺人如麻的殺人王！”老頭繼續沙啞著嗓子，告訴燒餅這個殘酷的事實。
“是不是想嘔吐？”老頭問。
燒餅現在只是盯著黑暗裡的某處，雪夜聲音那一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想聽雪夜解釋，想聽雪夜反駁，但是那邊悄然無聲。
燒餅絕望地腦子一嗡。他只以為雪夜借了高利貸，和黑道有些關係，身手不錯，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雪夜是個殺手……
“看，你的心結解開了！”老頭一拍手掌，快樂地道：“雪夜，乖孩子，跟我回去吧！你的小情人嫌棄你的骯髒過去了，他不要你了，所以你還是不要過什麼隱姓埋名的田園生活了，跟我回去，再創輝煌吧……很多老主顧指名找你呢！價錢再加了好幾倍！”
“殺人能賺到的錢，我用正當的手法也能賺到，為什麼你就不放過我呢？”雪夜輕聲說著，不帶一點情緒，像是極力壓抑著最強烈的感情。
“這和錢無關，雖然我很愛錢，我的最終目的也是錢，但這事關聲譽、威信！如果所有我的狗，養了二十多年的狗都不能對我忠心，我養大了他們就要跑到別人家去，我家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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