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雲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些什麼反駁我;如果你做不到,我只好叫人‘請’你出去。”
連日的不爽與沮喪一併傾軋而來,他束手就縛,不再說話,也不再有力氣說話。年輕警探垂著頭顱慢慢走往門外,自己在心裡諷罵自己:你現在這樣子就他媽像條落水狗!
手剛觸及大門,微型耳麥裡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就這麼走了,可不像你。”
那個聲音低沉又略帶沙啞,雖全無音調起伏,卻聽來格外慵懶而悅耳。
“你……怎麼是你……”褚畫怔在原地,驚大了一雙眼睛愣愣地問,“屠宇鳴呢!”
“他睡著了。”
“你將他催眠了?!”
“不,我用了異氟醚,”康泊輕聲笑道,“那更省事些。”
40、與粗鄙者為鄰(4)
奚落和嘲笑的聲音依然不止,會場內的警界精英們在交頭接耳地談論著這個被掃地出門的小警探,沒想到他卻忽然止住離去的腳步,重又回過頭來。
“我認為您說得不對。”褚畫注視著羅塞勒的灰藍色眼睛,勾了勾嘴角重複一遍,“您說得不對。”
白髮老者驚訝地稍一挑眉,隨即立刻顯示大度地笑了,“洗耳恭聽。”
會場一下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掉過臉來望著那個小警探,當然也包括警局總警監韓驍,這位“精英中的精英”。
褚畫微微斂著呼吸,調撥腦海中的絃線至張力的極限,他全神貫注地等待著康泊的話,甚至比他有生之來第一次面對歹徒的槍口時更為神經緊繃。
“下面這段話之於破案無關緊要,可我需要你這般專心地去聽,”稍稍一個停頓後,那個帶著笑意的男人聲音在說,“你不該來找我,我本打算把你視作陌路人般終此一生。可抱過你一次我就再不可能放手,你不能將一個人的心完全佔據之後自己卻若無其事的離開……”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盯著自己,他就要罵出“fuck”了:這王八蛋他媽的在想些什麼?!
褚畫頗不自然地乾咳兩聲,意在提醒康泊,這個時候的告白太不合時宜了!
“好吧,”耳麥裡的男聲十分縱容地笑了,“接下來的每個字你都要仔細聽清……”
年輕警探刻意昂起脖子,擺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架勢走向了講臺。為了掩飾自己雙手無從安放的無措,他甚至從羅塞勒手中接過了教鞭。緩緩掃視一眼臺下,目光也掃過了韓驍那張震愕又憤怒的臉,但很快就毫無留戀地移開了。
“這系列案子中所有的受害者都受到了殘酷的戮傷,胸腔被刺穿劃爛,內臟和肚腸殘缺外露,顏面及肛門都被劃傷。而且他們都被切割了口口,並被拋棄在一邊。儘管兇手殺人的方式毫無章法,可他卻非常仔細地清除掉了任何會暴露自己身份的線索。兇手犯案遵循著一種固定的模式,他像嗜血的狩獵者那樣在夜深人靜的街道耐心守候自己的獵物,從犯案時的行為來看,他雖然瘋狂卻並未失控。”
“是的,我剛才說的也表達出了這個意思,”羅塞勒點了點頭,不以為然地插嘴道,“這與殺手的司法背景相關,他深諳刑偵之道。”
“Wow,你很心急。”年輕警探側頭瞥了一眼白髮老者,眯眼花哨一笑後又說,“這個案子的關鍵在於,如果殺手不是那種染色體為XYY①的‘天生的罪犯’,那麼他為什麼要攻擊固定型別的受害者?他為什麼會有切割受害者□的這個行為?他又為什麼要異裝?”
看似理所當然的一個停頓後,褚畫繼續複述起微型耳麥中康泊的話:“中世紀的思想家麥孟尼底認為妓女是犯禁的,犯禁的原因是擁有‘父權信仰’者認為妓女們對輸送入生殖道的精子不加選擇,從而破壞了部族祖先的血緣。在諸如‘羅馬帝宮’這樣的地方,供顧主挑選的貨物當然也不侷限於男性。如果殺手是個獨身的、低調寡言的低層警員,又或者是個浸淫於刑事案件卻本身默默無聞的法庭書記員,他本可以攻擊傳統意義上‘犯禁了的妓女’來宣洩自己的‘父權信仰’,而在女性受害者的身上尋求凌虐的快感也較為容易。”
一開始褚畫還神經緊張手足僵硬,後來反而在那些訝異且期許的目光中變得愈加自信。他扯掉了會讓自己不舒服的領帶,開始像個真正的演說家那樣娓娓而談,甚至恰到好處地動用起了肢體語言,往那些枯燥高深的理論中摻雜起難登大雅之堂的俚俗笑話,讓在座的一眾精英瞠目結舌。
“弗洛伊德解析的夢境中,當一個女孩遭遇暴力性侵,她便會在接下來無數個不期而至的夢魘裡遇見一個手持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