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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畫的整具身體都隨著康泊抽送的節奏一併顫動,他不是頭顱後仰閉眸呻吟,就是明晃晃地睜大眼睛望著對方,那張漂亮的臉浸淫於一種奇妙的紅暈中——他就像獻出初夜的少女那樣幸福又略顯羞澀,彷彿不僅僅是因感官的歡愉而感喜悅。
“Wow hoho!”二等兵摩拳擦掌,一邊吞嚥唾沫一邊喊,“他們幹得可真夠激烈的!”
韓驍當然看見了他們的“激烈”。船體應和著他們性愛的節奏微微搖晃,只有當倆人停下挺送或者迎合的動作,說些什麼或者接個吻的時候,船體才會稍稍平靜。他們看上去已經做了很久,而且根本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晴空白日,兩個男人的性愛如此忘我,完全沒有聽見直升機飛行時的聲響。
“我早跟你說過……”
“嗯?”下體充血得難受,二等兵恨不得給自己來一炮,聽見韓驍和自己說話,趕忙又回過了頭,“長官,你和我說什麼?”
他驚奇地發現這個精英感十足的男人用手捂住了臉,他的手青筋暴現,不住顫抖。骨節處有尚未結痂的傷口。
“我早跟你說過……可你偏偏不聽……”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極度憤怒而痛苦,如同頻臨崩潰的邊緣,“他是個應當受到制裁的婊子……他是個該死的賤貨……”
他在自言自語。
※ ※ ※
“……你在開玩笑?”
“我在認真向你做出請求。”
“我……從沒想過……”雖然感官的快樂一次又一次達到了頂峰,可年輕警探的理智並未被蠶食乾淨——這個男人的殺人嫌疑仍未洗脫,周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那就現在想。”
剛想回答,卻猛然發現已經離遊艇很近了的直升機。
年輕警探面色大作地推開身上的男人,急急忙忙地動身穿衣。可康泊渾然不為所動,面對從直升機上下來的韓驍,仍大方地陳展自己的裸體。
“那個……”總算拉上褲子拉鍊的褚畫撓了撓臉,又開始抿咬起指甲。他感到尷尬時就會這樣,確實也沒什麼比被戀人捉姦在床更尷尬的了,“我……”
話音吞沒在口中,總警監先生一句話未說,一把拽過自己的戀人,不帶任何角度地徑直堵住了他的唇。
這個急於宣示所有權的行為看來可笑極了,康泊於一個高起的地方坐了下,饒有興味地觀賞著。
鼻樑相抵得難受,牙齒磕碰得疼痛,快要被戀人吻至窒息,他才被放了開。韓驍脫下西裝為褚畫披上,“海上風太大了,小心彆著涼。”
“感謝這幾天你對他的照顧,但我想你現在得把他還給我了。”韓驍竭力表現出勝利者的姿態,他聳肩笑道,“不用感到痛苦和惋惜,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得難以駐留,不是麼?”
“沒人能因為花期太促而否認花開的美麗。”完全無視了那張稜角分明眼神陰鷙的臉龐,雖然是對韓驍說話,脈脈含笑的目光卻一直停留於褚畫臉上,“這幾天我很快樂,我想我們的警探先生也一樣。”
“有一次他在高官雲集的舞會上把自己脫得精光,他一喝多就會失控,變得不懂拒絕,”憤怒的情人努力壓制自我來表現自己的風度,他故作輕鬆地又笑了笑,卻口吻諷刺地說,“即使是一個骯髒猥陋的乞者掏出他褲襠裡的玩意兒,他也會允許他把它放進自己的身體。”
“你是想告訴我,”唇旁始終浮著笑容,康泊微一挑眉梢,作出個恍然而悟的表情說,“他會在你身邊,只因處於經年宿醉的狀態?”
打量了一眼男人的裸體,處於被激怒邊緣的男人冷笑出聲,“一向自認優雅的紳士居然像個原始人那樣赤身露體,你不感到羞愧嗎?”
“I’m beautiful,”康泊不以為然地勾了勾唇角,“我認為面對這樣的身體,無地自容的人應該是你。”
微微上翹的蒼白指尖撥弄飄揚的髮絲,繼而似吮非吮地劃過嫵媚的紅唇。以這樣的輕浮姿態羞辱韓驍的同時,他仍有空閒向另一旁的褚畫拋去一個媚眼,用目光說:瞧,他就快氣瘋了。
心領神會的年輕警探馬上就笑了,又馬上在情人的憤懣目光下憋了回去。
公然的打情罵俏讓總警監先生更感羞惱,卻根本無法辯駁。
比褚畫強壯以至不顯單薄,比韓驍纖細以至不顯鈍重,身頎體長,寬肩窄腰,完美的肌肉線條甚至超越最巧手藝術家的精心雕鑿,陽光下的肉體葆具神性的美感。
面板慘白中泛著淡淡青紫,口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