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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幾個小時後,就接到訊息說那小鬼在樹林裡,讓我們去找,結果一找,還就真給找到了。你說那麼長時間,他就傻乎乎的在樹林裡待著,也不知道跑,真有意思!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小鬼不簡單,聽說是日本那邊一個黑道家族的繼承人,反正就是為了爭奪家產,骨肉相殘的老套故事唄!
「巧的是,救那個小鬼的孩子也不簡單,家裡大大的有來頭,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人物,幸虧我們沒去追,萬一傷了那個孩子,恐怕小命就沒了!
「而那日本小鬼被抓回來,也是上面斡旋的結果,有錢人的世界我也不懂,大約就是那些大人物達成了什麼協議吧……總之這肉票我們是抓回來了。
「當時要是我們知道其中內幕,肯定二話不說就把這小鬼給就地解決了,可是我們不知道,又貪那筆錢,於是就等到深夜,把小鬼運到醫院去開膛破肚,誰知道那小鬼看著都要死了,居然還能跑掉。
「這次他跑到一群不講規矩的小混混手裡,非要護著他不可,還跟我們血拼了一場,那小混混的頭目年紀不大白白淨淨的,卻特別能打,我們都不是對手……再後來……我們幾個因為這次失手,都倒了楣……」
「那麼……」加賀開口,打斷了男人的碎碎念:「救我……救那個日本小鬼的男孩,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了,當時也沒看清,又事隔這麼多年……肯定是認不得了!」
「是嗎?」加賀垂下眼眸,居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被迫回憶這種痛苦的往事,讓人筋疲力盡,聽到那些細節,就彷佛重新經歷了一遍一樣……也許就是因為太過痛苦,所以潛意識才選擇將被拋棄的過程遺忘吧?!
他認不出那人……也好!
其實那個救了他又放棄他的人是誰,並不重要,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既然這麼多年,他一直混淆了過程,把功勞都記在祁子嘉頭上,那麼就這樣記下去吧……
至於這個人……加賀眯起眼睛,殺意盡露。
賣器官……真是個好主意呢!世界上有那麼多不該瞎的人瞎了,不該得腎病的人得了腎病……那麼就讓這個人在臨死前,為社會做一點貢獻吧,也算為他造的孽贖罪了!
正要示意下屬動手,那男人卻一拍大腿,叫道:「啊──我想起來了,那個小孩穿著運動服,上面寫著﹃市體校游泳隊﹄!」
果然……是他……救了我又放棄我的人,果然是他!
其實,早就猜到了不是嗎?只是一直不想面對這個事實……那個人,那個為了利益放棄他的人是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是他……可偏偏就是他!
「第一選擇就是本性,什麼一時衝動、鬼迷心竅、形勢所逼、迫不得已……全部都是狗屁,我不會原諒任何背叛的行為,沒有理由和藉口,放棄過我的人,就是我的敵人!」
這是他對由奈說的話,不是一時氣話,是他的心聲,他絕不原諒任何背叛過他的人──可是那個人,是林景禹……是機關算盡的林景禹、是拿他打賭的林景禹、是為了救他孤身犯險、替他做人質的林景禹!
失望、憤怒、憎恨、無措、迷茫……種種情緒糾結在一起,無處發洩、無法化解,加賀簡直憋得要爆炸了!
這時,行動電話響了起來,接聽,林景禹溫柔平緩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老闆,你在哪?!」
「在處理一些陳年往事……」看著被幾個屬下按在地上堵住了嘴,一臉驚恐、瑟瑟發抖的男人,加賀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哦……老闆,晚上去我家吃飯。」
「什麼?」
「今天是冬至,我媽叫你去我家吃飯!」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是冬至了。
從十月末到現在,已經兩個月了,每一天都過得恍恍惚惚,分分秒秒處於煎熬之中,此時塵埃落定,卻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處理掉那個敗類,加賀原衫在賓館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驅車赴約。途中路過商店,減慢車速,猶豫了幾秒鍾,還是兩手空空的來到林家老宅。
林家老宅有百年曆史了,是林家祖產。當年林景禹的曾祖父參加過辛亥革命,林景禹的祖父也是一生戎馬,林景禹的父親林丞憲倒臺之前是軍部高官……林景禹作為長子長孫,在這樣的家庭成長,可以想象被寄予怎樣的厚望。
九年前那場反貪打黑風暴,林丞憲是中心人物,被開除一切公職不說,所有的家產都被沒收,只剩下這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