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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嘿!我和那傢伙沒關係!你們做什麼?!”
那歐洲人卻根本不理我,兩手在我腋下、褲袋、下肢拍打檢查。
這三人面目兇悍,人高體壯,就算尋釁鬥毆,路上的行人也不敢做聲。我只能被那歐洲人死死壓在牆上,任他搜尋。
我又問:“你們要找什麼?”
另一個看起來有拉丁血統人怒喝:“閉嘴小子!懷特,找到了嗎?”
歐洲人:“沒有!錢可能在前面那小子身上!”
拉丁人憤憤吐了口唾沫:“媽的!”
我:“我說了,我和前面那個人沒關係!放開我,骨頭疼!”
那歐洲人將我翻過來:“你為什麼跟著他跑?你是他同夥?!”
我:“什麼意思?他犯罪了?!”
拉丁人:“別裝糊塗!那小子看起來像亞洲人,你一定是他的同夥!”
我:“同你老母!我還看他像歐洲人呢!”
那拉丁人掄起佈滿紋身的胳膊給我一拳:“你小子給我老實點!”
我捱了一拳,開始反抗。從史蒂芬那裡學來的幾招格鬥技派上用場,一記左勾拳打裂拉丁人的嘴角。
我:“沒人可以打我,包括你!”
其他兩人一看同伴被打,立刻朝我撲來。我左衝右閃,憑一股蠻勁硬打硬撞,那幾人竟被我逼退一時!
但體力的差距很快表現出來,不到五分鐘,我被剷倒在牆角,拳腳相加!
早知道過去該多吃點肉,這段時間工作辛苦,身上的肉全沒了,只剩一身硬骨頭,被踢的咔咔作響。
上次捱揍已是高中時候的事。
當年被棒球隊圍堵在廁所裡捱揍,還被灌一肚子水,可滋味卻沒現在難受。
那時有隊友,有師父,有史蒂芬,現在誰都指望不上。我才把手機從屁股兜裡掏出來報警,手機又被搶了。
這群強盜!
忽然一陣拳風來襲,衣物擦過空氣的獵獵聲從我頭頂一掠而過。
歐洲人痛呼一聲,被踢的後退幾步,摔倒地上。
黎安又回來了!
數年不見,他彷彿從一個文質彬彬的高中生,變成了拳腳犀利的打手。一瞬間,我終於知道他渾身精瘦的肌肉是怎樣練就的了!
我不知道他是跑開多遠才回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決定要回來救我。
不過他一但下定決心,行動極快。踢開歐洲人,又生生將其他兩人撞飛後,黎安死死抓住我手腕,帶著我飛奔:“跑!跑!跑!!!”
多懷念。
我被黎安抓著一路飛奔,黎安橫衝直撞,頭也不回,手上的抓力大的嚇人!
那幾人很快又追上來!
我和黎安在紐約錯綜複雜的高樓間穿梭,在一條條溼漉漉的小巷中飛奔而過,沿路翻到垃圾桶無數。
我的呼吸像牛一樣粗重,滿臉通紅。我想我的心臟現在一定像壞掉了的發動機,正在噴氣冒煙。
我:“師父,我跑,跑不動了……”
黎安:“我揹你。”
我:“算,算了,我還是跑吧。”
足足跑了四五個街區,黎安才拉著我躲進一幢辦公樓後門。兩人靠在廢物處理間空曠的走廊裡,狂喘半天,確定完全擺脫追兵,才鬆懈了神經。
我彎著腰,眼看著髮絲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掉到地上,眼前亮一陣黑一陣。
調息片刻後,我抬頭去看黎安。
他仰著頭靠在牆上,呼吸沒有我急促,只是雙眼好像罩著霧水一樣迷濛。
他一定知道我在看他,可他還是什麼都不說。
我:“師父,他們說我是你同夥。你犯了什麼事?”
黎安:“……”
我:“你裝酷也沒用,我既然找到你了就不會放你走。”
黎安:“……”
我:“你吃飯了嗎?餓不餓?”
黎安:“餓。”
我:“走,吃飯去。”
不一樣的師父
快餐店。
我和黎安一起點了些東西吃。我身上沒帶錢包,吃飯的錢還是黎安付的。他從屁股兜裡掏出一大沓美元,隨便抽了兩張拍在前臺,抓了餐盤就走。
之前我在四川宮光顧喝酒,現在酒勁過去,肚子就餓了,我拿起漢堡填肚子。
吃到第三口,我抬頭一看。對面的黎安已經消滅掉一個,擦擦手正拿起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