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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講機:“斯——李——斯——快來——斯——”
我又緊張了:“豪哥?出什麼事了?左哥呢?!”
然而之後,無論我衝對講機怎樣吼叫,裡面卻再沒訊息傳來。
我心中一沉,挺直背脊,側頭向北方極遠處眺望。
左冷禪他們在北方?可是這茫茫草原何其廣闊,光是一個方向,哪有那麼容易尋找?不過此時此刻,就算讓我把內蒙古草皮翻個面,我也定要把左冷禪他們找回來!
我冷靜的向車隊下達一系列命令,讓整個劇組一齊向北方推進,擴大搜尋面。另一方面,我一馬當先在前搜尋,對講機交給副導演,讓他一刻不停的問話。
原本死氣沉沉的黃色草原突然被這群機械攪破了寧靜。昨晚才空降到這地方的塵土再次騰空而起,在響亮的引擎聲中,鐵馬們一路向北,搜尋著同伴的痕跡。
我的目光在地平線上反覆遊移,突然,遠處地面一個極小的起伏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個極為低矮的石堆,說是石堆,不如用土包形容更加貼切。
我一把將墨鏡摘下,視線凝聚在那一點。直覺告訴我,就是那兒!
手下猛打方向盤,我駕駛著車輛向那土包進發。突然,土包後一個黑影驟然出現,搖搖欲墜的站起來。
副導演:“導演,你看!那是誰?!”
後座的醫師凝神一看,驚呼:“那是攝影甲!導演,快過去,攝影甲在那兒!”
不必他說,我也油門踩到底,一會兒工夫就到了那人影跟前。
我率先跳下車子,狂奔過去:“攝影甲!”
看到我們的車輛出現,攝影甲雙眼一亮,臉上湧動出激動至極的神情,失聲大叫:“導演,你們來了!”
我衝到攝影甲跟前,掃視他全身。他的情況實在提不上好,衣服破了,鞋丟了一隻,□在外的面板上遍佈擦痕,又是汗跡又是乾涸的血漬。他的頭髮亂糟糟的佈滿塵土,甚至連嘴唇邊都積了一層灰。不過雖然外表狼狽,他倒沒缺胳膊斷腿。我們的到來顯然令他喜出望外,人高馬大一漢子,竟然說哭就哭了出來:“導演,你們終於找到我們了!”
我看到他也十分激動,因為攝影甲當時和陳少豪、左冷禪上的是同一輛車。我趕緊抓住他肩膀,問他:“攝影甲,剛才對講機裡說話的那個人是你?”
攝影甲搖頭:“不是我,是陳製片人。”
我驚喜道:“豪哥也在這兒?左哥呢,他們還好嗎?!”
攝影甲看著我的臉,欲言又止,我看了他很久,他才嘆口氣道:“他們就在石堆後面的土坑裡。你過去看就知道了。他們兩人都受了傷,尤其是左編劇。導演,你能不能快些聯絡直升飛機過來救人,左編劇的傷很重,恐怕得上大醫院。”
我頓時皺緊眉頭,凝重的看他。攝影甲沉重的朝我點了點頭,我招手叫來副導演,讓他趕緊聯絡直升機,又讓攝影甲到車上接受治療。隨後我帶著一個醫師,越過石堆,走到了後面。
聽攝影甲說左冷禪跟陳少豪待在土坑裡,我走近一看,原來在土包側方,有一個黑色的長條形洞口,洞裡很黑很深,但在沙塵暴肆虐的草原上,卻是一個極好的藏身之處。土包上的巨石將大部分沙土都擋在了西側,讓洞口保持空氣暢通。
我來到洞口,一手撐地,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醫生也想跟下來,被我攔住:“留在上面,我先看看情況。”
坑裡極黑也極低矮,空氣混濁,帶著土腥味。很安靜,外面的風聲一點聽不到。唯有兩簇呼吸聲。我的,還有另一個男人。
我小心翼翼的湊近:“左哥?”
對方卻開口,用沙啞的聲線回答我:“我是陳少豪。”
我皺眉:“豪哥,是你?左哥呢,他不在這兒?”
陳少豪輕聲道:“他也在。”
我凝固了。
陳少豪又開口:“手電筒帶了嗎?”
我大腦一片空白,僵硬的應了一聲。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支便攜手電筒,遞到他手中。
“啪。”手電筒開了,有了光。
狹小的土坑被這細小的光源一照,暴露無遺。
細小的光將陳少豪的身影照得很高大。
他端坐在那裡,上身□,結實的肌肉上佈滿斑斑血跡,看上去十分嚇人。土坑裡悶熱至極,陳少豪鼻尖都滴著汗水,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似的。他看起來很疲憊,面無表情,手裡把玩著一個破損的對講機,裡面正不斷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