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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來做什麼?滾出去!”他伸手一指,臉色難看。
陸希晨討饒:“好了,是我不好,別生氣,好不好?”
“你走!”徐葉軒酒醉不想講理,推不動人,氣得沒轍,撇下他自己進臥室,把門反鎖,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陸希晨趴在外面門板上敲了半天,徐葉軒絲毫不心軟。
“阿軒,出來洗洗再睡,我等你睡了就走,絕對不呆,你出來。”
徐葉軒最受不了陸希晨對他示弱,只消幾句好話,他就可以毫無原則的原諒他,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陸希晨看著門開啟,欣喜地說:“我給你放水,你去洗洗。”
徐葉軒拉住他,醉眼朦朧,但是口齒清楚:“你還有幾個人?一次都告訴我。”
陸希晨聞言如芒刺背,他去拉徐葉軒的手:“太晚了,別說這些了,早點休息,好不好?”
“不想說就算了,你走吧,我自己會放水。”
有點灰心的語調,陸希晨也知道實情的嚴重性了,他坐下,在徐葉軒對面,像檢討一樣:“以前是有很多,最近……本來是隻有你,但那段時間你很忙,我有恰好遇見了遲曄,你也知道……嗯,我們有過……有過那種關係。”
徐葉軒突然打斷他:“那種關係,有臉做怎麼沒臉說?不就是一夜情?這三個字比風流一宿什麼的實在多了!”
陸希晨知道他正在氣頭,自己也是理虧,就順著他:“嗯,一夜情。”
“嗯,然後呢。”
“然後……”陸希晨輕輕嘆氣,這怎麼搞的來好像在講別人的故事,他搓了把臉,繼續說:“你太忙,他又很主動,我就跟他過了幾次夜,只是過夜,沒有別的。”
徐葉軒站起來,身形不穩,他扶著沙發,冷笑道:“你在強調什麼?過夜,肉。體關係,沒有感情?沒有感情的肉、體關係就比感情出軌高尚了?”
“我沒有這麼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
陸希晨惱怒:“你別亂給我扣帽子!”
徐葉軒一腳踹開茶几:“那麼要我稱讚你是情聖?!一邊處處留情,一邊山盟海誓?!”
“男人逢場作戲幾次有什麼了不起,你難道就沒有過!”陸希晨耐性用盡,說話也不好聽了。
徐葉軒算是見識了他的不要臉,哈哈笑了起來。
陸希晨皺眉:“你笑什麼?”
“你還挺有理。”徐葉軒倚著沙發,眉梢眼角還是譏諷的笑,“我都不知道,你這麼高貴!”
“我和別人上床就骯髒,你和別人勾肩搭背,半夜談情就高尚了?”
徐葉軒峻目:“你胡說什麼!”
陸希晨嗤笑:“敢做不敢當?回來這麼多天沒有和我提半個字,卻和邵廷不知偷偷幽會多少次!難道要我拿出照片你才肯認?”
徐葉軒分辯道:“我和他是朋友,我們才不像你,滿腦子就只有欲、望!”
“朋友?”陸希晨嘲道,“你們是用語言交流感情的朋友,我和遲曄不過是用肢體交流感情的朋友,誰比誰下作?”
徐葉軒禁不住抬手打他一個耳光。
響亮清脆。
陸希晨的頭歪在一邊,保持著被打的姿勢,徐葉軒似乎也愣了,完全沒料到會發展成這一步。
兩人一時都沒了動靜。
陸希晨摸了摸被打的那邊臉,轉臉過來表情平靜,點點頭,轉身就走。
☆、第 52 章
徐葉軒站在牆邊,目光虛浮;看著不知名的一處;關門聲傳來;他知道陸希晨走了。
感情破裂這種事沒什麼好說的,他可以理解;也可以接受。
夜很安靜,低鳴的蟲不知在叫些什麼,幽幽的風不知在何處嗚咽。
徐葉軒背靠著牆,慢慢滑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膝上;兩手抱頭,封閉的姿勢;自我保護的極致。
過去一年多的時間;像夢一樣。
惦記了十年的人,他傾慕的人,就這樣幻滅在現實中。早知是如此,不如不要相見,就讓那個青年的臉一直在午夜的夢裡出現,像幻象一樣存在著。
酒醉在此刻發作,徐葉軒腹中一陣翻攪,他扶著地踉蹌著爬起,跑到衛生間,抱著馬桶便開始猛吐。
一肚子的酒發酵出難聞的氣味,吐得停不下,引發的胃痙攣讓徐葉軒幾乎要窒息。
好久,也許是酒液全部吐完,他才終於呼吸困難的趴在地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