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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控制的,當年的夏家家主對此是否知情他無從猜測。至於夏懷蒼……
沙發上的夏懷蒼沒有再說話,他似乎被電視吸引住了,嘴角含笑地看著電視裡的人們。日本的歌舞伎在扭動腰匇肢,裡面似乎在演什麼啞劇,穿著西服的歐美男人在擺匇弄一個面具,然後面具變成了一束花,他送給了其中一位舞女。
“Jeff McBride,當代魔術最重要的革匇新者,這是他的表演錄影。”
夏懷蒼突然出聲,打斷了莫慈的關注。
“喜歡魔術,這的確跟你的審美很符合。但是,在我看來它還不如生化危機。”
莫慈意有所指地表達了他對魔術的厭惡。
下一秒,電視就被關掉了。夏懷蒼的視線淡淡地落在他身上,意味不明。
良久,他開口道:“我知道你喜歡喪屍。”
莫慈的眼角一跳。
他的語氣加了一絲笑意:“因為,你那樣形容過我。”
重重地摔門聲響起,莫慈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夏懷蒼嘴角的溫度漸漸冷下來,然後同樣消失不見。
他知道,莫慈接下去要做的事就是查清關於佐野修婚禮的一切資訊。但是,他沒有告訴莫慈,其實在他睡著的時候,他已經把所需要的都查清了。他不過是想看看莫家家主所給予的資訊可信度有多少罷了。
佐野修這次的新娘的確不是個普通女子,她是葉家的小姐、葉俁榑的表妹葉靜杉,不過不普通的只是她的身份而已,在別的方面一言以蔽之,這個女子就是個典型的名媛佳人。至於這次她嫁給佐野修的原因,並非家族聯姻,而是自匇由戀愛的結果。不可否認,當夏懷蒼看到資料上映出此類字眼的時候,嘴角的一抹微笑玩味不已。現下而言,不論出於何種目的,這次的渾水還真的是越來越渾了。
把喜宴變喪宴這種事情,好像是會遭天譴的樣子……
夏懷蒼淡笑,端起手邊的一碗清茶,慢品。
最快捷的打擊方法就是能夠一網打盡,而這次婚宴就是個很好的機會,據說佐野修的意思是不要大興木土地奪人眼球,只要自己幫內慶一慶即可。換言之,如果下手,還不用擔心會殃及無辜。不過,盯著這個機會下手的人肯定也不止他夏懷蒼一個,比如,鶴田組。這一家也算是近年來勢頭漸強的一股黑道勢力,要論實力,他們雖還不至於能和佐野社相提並論,但總也有些微妙的勢頭。因為佐野家的逐漸收勢和世道安寧,政匇府對其的庇護和其自身勢力都有所收斂,鶴田組就是在這夾縫中一點點壯大起來的。在道上,要扳倒頭家取而代之,就絕不能考慮“八國聯軍”那種方法,明裡暗裡,都只有獨吃大頭的那一家才是真正的主子,否則別家定是不會服氣的。所以鶴田組要是想獨佔鰲頭,就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其他有此苗頭的下家掐掉。可惜世事不能盡如人意,他們有手段有想法,卻沒有足夠實施的能力。
他們沒有的,夏家和莫家有。
夏懷蒼眸光微閃,瞥向門口,莫慈的身形略顯單薄地斜倚在門上,全身溼透。
“外面,下雨了啊。”
夏懷蒼站起身,走到莫慈跟前,莫慈本就比夏懷蒼略矮一些,如此倚在門框上,就更只得夏懷蒼俯視。門廊外庭院裡的水池中,水缽的倒承速度很快,滴答滴答的竹管敲擊聲清脆悅耳,混合著大雨的嘩嘩聲似乎在擊打著韻律,迎面撲來一股自然的氣息,草木水生調。莫慈的西裝已經全溼地掛在了裸匇露在外的手臂上,質地良好的白襯衫一如那日在他臥室時所穿的那樣,溼透之後露出隱隱的肉色,暈出一片柔和而致命的誘匇惑,牽引人的目光不自覺地挪移不去。
它勾勒出的,是欲蓋彌彰的妖匇嬈身段,這副身軀的主人,此刻正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夏懷蒼,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氣息,已經觸及到了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精緻絕美的臉上,那雙冰冷泛著寒氣卻無端魅惑的眼睛裡,倒映著含匇著不知名笑容的夏懷蒼。
“你擋住我了。”
冰冷的聲音如水流滑過,莫慈皺了皺眉,推開了夏懷蒼往裡走去。他徑直進了浴匇室,頭也不回,所以他沒有發現夏懷蒼若有所思的目光。
浴匇室裡,熱氣氤氳,透過粘著一層水汽的鏡面可以看到莫慈正在慢慢地解開他的襯衫。慢,是因為他在思考。就像之前他進門時看到的夏懷蒼一樣,那人幾乎在他進門的下一秒就發現他回來了,他原以為那麼入神地思考匇中的夏懷蒼要過很久才會發現他,所以他就倚在了門口,想看看究竟他需要多久才會發現他已經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