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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
——你放心,我不會碰你,也不會准許別人碰你,我會保護你,沒有人可以強迫你。
——我會幫你掃清道路上一切障礙,讓你心無旁騖做自己想做的事,助你達到事業上的頂峰。
——你的條件是什麼?又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我送給你的東西,不是要你佩戴它,我要用它來讓你記住,你是誰的人。
——它鎖得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心。這十年裡,我要你為我守身如玉,連心裡也不可以有別人。
——這就是我的條件,你做得到嗎?
往事一幕幕重現在凌琅心頭,回憶結束的時候,手中的物件已被他用酒精反反覆覆擦拭了幾遍。
莫先生送給凌琅的禮物,他還一次都沒有使用過。
它們鎖住他的心整整十年,現在終於要發揮原本的功能了。
“學長,來坐這裡吧,”封昊高興地指著身邊的空位,這次的拍攝地點在太平洋的某座島嶼,劇組包了整架飛機過去。
凌琅這次竟然沒有拒絕,放好行李,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封昊旁邊。
“這段時間又要請多指教了。”
“彼此。”
封昊貼過去,“學長看劇本了嗎?這部戲簡直就是為學長量身打造的。”
凌琅表情淡定,“我說過,我不會再被你抓到把柄了。”
封昊的態度特別誠懇,“那麼祝學長成功戰勝自己的本能,”他壓低聲音,“我可是很期待跟學長在獄中的共處。”
砰——
凌琅被重重推在鐵欄上,發出一聲巨響,不遠處的獄警只當沒聽到,在這個全世界最黑暗的監獄裡,任何暴力事件都是被默許的,就算出了人命,也當是人間從此少了一個禍害。
兩個獄友把凌琅拉回來,又是一陣拳打腳踢,直到覺得差不多了,才從地上把凌琅拎起來,押到封昊面前跪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連出演了兩個反面角色,長著一張陽光臉的封昊的熒幕形象有點被定型,這次又接了一個監獄惡霸的角色。
化妝師特地給封昊化了箇中年人的妝容,眼角還加了些小細紋,凌琅反倒覺得沒必要,封昊的演出總能讓人忽略掉他的年齡。
一想到這一點,凌琅就記起當年他提出的臉譜論,曾經那樣堅持己見的自己,卻在第一次見到封昊時同樣對他的形象產生偏見。
“新來的,讓你知道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給老大磕三個頭,把老大的鞋子舔乾淨,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出了什麼事兒,有老大罩著你,否則的話……”獄友奸笑起來。
凌琅的頭被兩個人死命壓著,他只能拼命仰視封昊,封昊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表情冷酷,看他的眼神有如看草芥螻蟻,凌琅心中一動,下體便傳來陣陣疼痛。
獄友把凌琅的頭按得越來越低,幾乎就要碰到封昊的鞋面,凌琅心下一橫,大叫起來,“放開我,我有話要說!”
獄友看了看封昊,封昊下顎一揚,兩個人手下稍稍鬆了點勁兒。
凌琅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直視封昊,“你放了我,我有利用價值。”
兩個獄友聞言大笑,連封昊的嘴角都扯出個不明顯弧度。
“說說看,你有什麼利用價值?”封昊不緊不慢地問。
凌琅的語氣無比堅定,“我能帶你們出去。”
“WELL DONE!”洋導演對二人的表現很滿意。
封昊把凌琅扶起來,在他耳邊道,“學長今天表現不錯啊。”
凌琅裝聽不懂他的話中話,徑直回化妝間取東西,島上的條件不如陸地,房間有限,就算是大牌凌琅也只能跟封昊共用同一間休息室。
早上出來的時候,凌琅擔心清潔人員亂碰他的東西,把鑰匙也帶了出來,妥善儲存在自己的化妝臺,這會兒他要趕在別人沒有回去之前把鑰匙取走,可當他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原本存放鑰匙的盒子裡已空無一物。
凌琅驚出一身冷汗,把化妝臺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找不見鑰匙的影子。
鑰匙不見了!怎麼會這樣?凌琅四肢發涼,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學長,你在找什麼?是不是這個?”封昊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背後。
凌琅飛快地轉身,就見封昊用兩跟手指捏著他要找的東西,他伸手去抓,不料封昊比他動作更快,手一縮,把鑰匙握在手裡。
“給我!”凌琅早沒了往日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