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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餐是日本東京早上空運過來的新鮮三文魚和魚子醬,還有英國皇室紅茶,張老廚今早特意為您做了抹茶蛋糕和黑森林蛋糕。”
老管家開啟一道道碟子上的蓋盤,還把紅茶給小少爺沏好,才退開,站在童御身後一步處,安靜的等待少爺用餐。
張老廚?小時候那個廚師啊,記得自己以前很喜歡他做的甜品。童御拿著銀質的小勺挖了一點抹茶蛋糕,放進嘴裡。
“老爺的事宜已經準備妥當了,明天出殯,墓地在後院夫人的墓地旁邊,這是邀請名單和禮單。您看看有沒有什麼補充的。”
待童御吃完早餐,老管家才遞上黑硬紙板資料夾裡面夾著的禮單,肅靜的黑色禮單封面,簡單的印著一支輕盈的羽毛,代表著童家。
“公司裡的事是誰在管理?”
真不敢相信,這句話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說出來的,主動的諮詢家裡公司的狀況,但是沒有人敢輕視童御,因為沒有人敢把他當做一個小孩,他有任何一個成年人都沒有的手段,任何人都沒有的冷漠。
“是羅修,公司請的CEO。”
“讓他把公司的所有的資料整理到我的書房,還有家族裡所有的人員關係和背景,叫管理遺囑的蘇律師來一趟。”
童御放下小勺,沒有心情再繼續享用早餐了,直接去書房了,那裡本來是老爺是書房,但是現在屬於少爺了,家裡所有的銀鑰匙也都交了一份給少爺。
這一待,就是一整天,連午餐和晚餐都是在書房用餐的,直到看完所有的資料,已經到了深夜十點,童御直接洗洗睡了。
“少爺,起床時間了。”
清脆的敲門聲驚醒了童御,窗外還黑漆漆的一片,天還沒亮,但是今天必須早點起床,因為今天是父親出殯的日子。
“進來。”
老管家抱著一身黑色的華麗禮服進來,細緻的給小少爺穿衣,規規矩矩的站在旁邊幫少爺整理衣襬,別上標誌性的羽毛,最後拿了件黑色風衣給少爺套上。
“少爺,所有的親戚都在墓地旁邊守著,等您過去做最後的告別儀式,您是不是要先吃點點心再過去?”
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溼粘粘的的心情都不好了。童御搖搖頭,起身外後山走去,雖然沒什麼感情,父親畢竟是父親。
“童少爺。”
“童少爺。”
、、、、、
一路都有保鏢打招呼,童御點著頭走過,這一路的保鏢都筆直的站著,與通往墓地的路達成一條直線,守護童御過去,老管家也是一身黑禮服,黑風衣,為小少爺撐傘。
稀稀落落的人群都三三兩兩撐著傘,站在墓碑旁邊等候童御,全場一片肅靜,哀悼的歌聲環繞在會場,唯一的不和諧就是站在墓碑旁邊,穿著髒兮兮外套,呆呆傻傻拉哈著鼻涕的六歲小孩,雖然不哭不鬧不撒嬌,卻與肅靜的氛圍相違,與華麗的童家相違。
童御站定,看著墓碑旁邊的那個小孩,這個傢伙完全不像童家的人,這樣的小孩完全是一個乞丐,甚至不如乞丐。
“誰照顧他的?”為了維護家族顏面,童御還是過問了這個他根本不感興趣的事,幼嫩的聲音清脆的響起。
“沒有安排專人照顧,少爺。”
“太髒了。”可有可無的說了句,童御繼續向前,只有親兒子才能站在最靠近墓碑的地方,所以,墓碑前的空地,是留給童御的,就是那個髒兮兮的小孩旁邊。
老管家揮揮手,示意隨從去給那個小孩換件衣服,才有一個女僕過去給小孩強行套上一件黑色風衣,淅淅瀝瀝的小雨已經把小孩的身體打溼了,黏糊糊的衣服沾著單薄的身體,過長的頭髮也溼淋淋的趴在小孩的臉上,紅彤彤的臉頰,巴拉著的鼻涕,無不說明小孩已經感冒,再淋下去可能會高燒,有生命危險。但是沒有人關心,所有的目光都在童家年輕的小天才少爺身上,那個小孩註定是個淘汰者。
童御接過老管家的雨傘,獨自撐著,前往最前方。
在墓碑旁,小孩目不轉睛的看著墓碑上父親的照片,雖然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死亡,但是他的目光那麼專注,童御收回打量的目光,自己做了一件沒有意義的事。
哀悼還在繼續,哀歌已經播放了十分鐘,童御所剩無幾的親情耗盡,往前幾步,把手上的白菊花輕輕的放在父親的墓碑前,再站了一會兒,準備離開。
旁邊的小孩突然動了,吸引了童御的注意和駐足。沒有人特地為小孩準備白菊,他看見童御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