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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副官!打哪兒竄出來的,嚇小爺一大跳。”
賀樓對心腹使個眼色,那心腹忙找人打聽姚戈的動向。
“姚老闆,軍情重地還是少來的好。”
姚戈拿眼角夾著那心腹呢,反正檔案已放回去了,也不怕他查到什麼。他看著跟笑佛陀似的賀樓,眼珠一轉道:“這不是閒得慌。整個鹹京城就賀副官你這地我沒來過,今兒參觀參觀。”
賀樓笑容不變:“姚老闆可參觀完了?”
“沒有主人招待,我這客人怎待得舒坦?”
“姚老闆為難我,”賀樓哈哈笑道,“我可不會招待客人舒坦。”
“對啊,所以鹹京城裡見你都犯怵。”
姚戈微微揚起下巴,對那心腹揚聲道:“查完了嗎?不等你查完賀副官不准我走哩!”
心腹已問清楚,姚戈確實沒去不能去的地方,身邊也一直有人跟著。
“查完了,查完了。”他乾笑道,“咱這也是例行公事,姚老闆見諒,見諒。”
沒賀樓在上邊頂著,他也不願意得罪將軍的枕邊人。
姚戈懶得理他,只拿眼瞅賀樓。
話說到這份上,賀樓也不能不放人。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小眼睛眯起來:“慢走不送。”
姚戈從鼻腔哼出一口氣,昂首挺胸的走出軍情處大門。
“j□j!”
賀樓沉著臉道:“能得將軍的眼是他本事!他去了哪?”
“沒去哪,先來找您,聽說您不在就在大廳坐了會兒,要了杯牛乳。中間去趟廁所就沒去別地了。”
“那他沒事來這兒看風景的?”
賀樓知道姚戈來他的地界肯定有事。
狐狸精怕他,這種感覺就像鷹和蛇對天敵的直覺。
“去查查昨晚有沒有什麼動靜。”
“是。”
近期寇國內部的主戰派和主和派吵得不可交。各城的駐守將軍部分按兵不動,部分給國內拍了電報表示站隊。
姚戈拒絕了組織釋出的勸說喬罔支援主和派的任務,優哉遊哉混日子。
他早早扮上楊玉環,從鏡子裡打量金銀:“怎麼不說話?”
金銀吊兒郎當的坐在妝臺上,垂頭喪氣道:“我後悔來這兒了。”
姚戈手一抖,拿眉筆在紙上畫的犬獸耳朵便被黑線一刀兩斷:“怎的,喬罔找你麻煩?”
“找過,我應付過去了。但我估計他副官馬上就要親自來找了。”
“那個副官?”姚戈猛然轉過身問道。
金銀知曉他的擔憂,補充道:“放心,不是黑狗,是姓劉的。”
姚戈鬆了一口氣,埋怨道:“說清楚點兒,剛剛那話可嚇人哩!”
“你也不問他為什麼找我?”
“小劉找你定不是大事。”
“他可是專門替喬罔傳話的,怎麼不是大事?”
姚戈微微仰著頭,笑道:“就算喬罔本人也不是大事。”
“唉!”金銀裝模作樣嘆息道,“一代名將就毀你手裡了。”
姚戈簡直抑不住臉上得意的笑,故作謙虛道:“好了,我馬上要上場了,有事就快說,下了場我可是直接回將軍府,絕不聽你念叨。”
真要說事,金銀反而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準話。
“總之,不是啥大事,你到時候記著幫我說句好話就行。”
姚戈臉上已上了妝,看不出表情,但那名旦的眼神兒飄著,說不出的調笑奚落:“不就是被喬木小姐迷住了,還不敢說,真沒出息!”
“你早知道!”金銀大奇。
“他哥哥信我。”
金銀挑眉:“他?信你?”
姚戈嘆口氣道:“誰讓喬家人都是木頭,腦筋不好使。”
金銀聽出姚戈話裡意思,難得沉默。
姚戈捻起繪著犬的紙,搖搖,晃晃,輕聲道:“她拿不到什麼訊息的。”
“我是真的有點動心。”金銀低頭不敢看他,苦笑,“不是在騙她。”
姚戈斜眼冷笑,連聲問道:“你敢說,你沒騙她?你敢說,你與她來往不含目的?你敢說,你會為她放棄信仰?”
說到後面,他急了,聲音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快,生怕金銀說出一個“敢”字。
好在,金銀沒有。
花花公子盯著地面,不敢抬頭,更不敢說話,怯懦得不像一個生死無畏的反抗人士。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