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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熱鬧了好一陳,由於灶臺裡的女孩是高官的女兒,死狀如此悽慘,遺屬為了女孩的名聲而買通媒體,重點報道鄧霞案,女孩這邊的案子則只是附帶提了一點細枝末節。
由於去年青城大學兇殺案在媒體上火了好一陣,時隔一年真兇落網,鄧霞案便被舊事重提,甚至比去年案發時還炒得厲害。一些媒體不知從哪裡搞到了鄧霞的驗屍報告和生前照片,將陳安招供的兇殺過程描述得香豔露骨,甚至還報道了鄧霞死前曾被輪/奸的事。
我也看了報紙和電視新聞,雖然離案件偵破還沒多久,但在看到鄧霞的名字出現在媒體上時,也再沒有多大感覺。我知道,這場媒體爭相報道鄧霞案的風潮後面一定有人在推波助瀾,整個案件被描述為陳安在學校後山看見鄧霞見色起意,夥同數人輪/奸鄧霞後殺人滅口。不要說鄭凱,連陳安只是花錢僱來的殺手一事也隻字未提。
這樣的結果大眾喜聞樂見,大家都在說,看吶,一個變態殺人狂終於落網了,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校友們說,兇手居然就住在好吃街上,真可怕,不過已經槍斃了,這下學校的女生們可以徹底放心了!學校也出來說話了,為保證學生安全,請同學們不要單獨在夜裡外出,加強門禁和出入管理!警察局也派了代表發表意見,加強對外來務工者的管理,徹底整頓零散務工人員,改造私建民房,還城市優良風氣!
作者有話要說:
☆、因果報應
這樣的結局很平常,平常得有點對不起報紙上如同寫小說一樣描述鄧霞案的記者們。不過也是最為大眾所接受的結局,大眾會覺得,就這樣,壞人被槍斃,就算是完了。
但我知道,不管這事是不是完了,有一個人絕對無法接受這種結局。我能想象到他在看媒體對鄧霞案的報道時是如何地憤怒,悲傷,絕望。我也能猜到,這件事,決不會就這樣完了。
鄧霞案在媒體上熱了近一月後逐漸開始淡去,青城進入了初冬,幾乎是日日大霧天。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早上的能見度頂多維持在十幾米甚至幾米見方,要到將近中午大霧才漸漸散去。雖說青城一年四季都多霧天,但在入冬後卻特別明顯。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大霧天裡,今年冬天最後一件熱點新聞在鬧市區大都會廣場上演了。
青城新聞網
12月1號上午10時許,大都會廣場發生一起惡性兇殺案。一名男子手持菜刀,在大都會廣場正門砍死來上班的大都會皮草專區經理鄭某。行兇數分鐘後,該男子被趕來的保安及巡警當場擒獲。
據目擊者稱,兇犯從清晨起便一起徘徊於大都會附近。直至10時許,鄭某從大都會附近肯德基就餐後走出,兇犯一路尾隨鄭某。至大都會正門時,兇犯從上衣中拿出菜刀,對鄭某的面門、頸部及手部連砍數十刀。鄭某曾有短暫反抗,但被砍中頸部後便倒地不起。兇犯繼續對鄭某施暴,直到保安和巡警趕到將其擒獲。隨後救護車趕到,對鄭某進行搶救,鄭某因失血過多當場死亡。
據初步查證,犯罪嫌疑人鄧某,男,現年19歲,萬縣人士,現就讀於市內某大學。目前,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中。
季雨陽怒氣衝衝地把報紙砸在我桌子上時,我正在上課。兩百多人一起在階梯教室上的法律基礎公共課,他就這樣當著所有人和老師的面衝了進來,找到我後把報紙拍在我桌子上,對我大吼道:“解釋!”
整個教室頓時安靜了,連講臺上那老頭子也一臉八卦地望著這邊。我乾咳了下,低聲說,“上課呢。”結果不但沒讓他消停,反而被一把拖出了教室。
他的怒火透過死死拉我手腕的力道便可得知,我的手肯定給他掐得血液迴圈不良了。他拽著我在大路上幾乎是狂奔,然後一頭衝進體育館籃球場的更衣室,在這個時間段這裡是沒人的,也許在他想找一個發洩的地方時,這裡是他的首選。
本以為到了地方後他會先揍我一頓,至少也該破口大罵吧。用女生們的話來說,季雨陽這人絕對是典型的火象星座,直來直去,任意而為。
但現在,他卻只是站在那裡背對著我,不說話,也不動彈,只有顫抖透過手傳達給我。另一隻手把那份報紙捏得沒了原樣,我在心裡琢磨著這報紙他是從哪來的,現在的學生哪還看什麼報紙,要看新聞不也透過手機和電腦看了嘛。
過了一會兒,他手的力道有些鬆了。我掙開手,吃痛地揉著手腕,走到他面前說,“什麼事不能下課說,這下……”
我沒有再說話,因為當我仰起頭時,正好看到淚水從他臉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