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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木則然的臉:“則然?則然?”
這一瞬,他也看到了木則然眼角的淚痕。
木則然發燒了,而且,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莫天問的私人醫生已經來看過了,艾朗沒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
很明顯,身體心理遭受兩重打擊,不發燒才怪。
“我說過的,他很脆弱。”莫天問在門外,眉宇間有幾分擔憂。
“嗯。”艾朗垂了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思緒流轉。
“你,決定了?”
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艾朗卻聽懂了:“是,就是他了。”
“你這個人,”莫天問輕笑了一聲:“對他好點。”
“我會慢慢習慣。”
“當初讓你保護許卓,一開始,你也很抗拒。”莫天問似乎是憶起了往事,唇邊的笑有了幾分苦澀:“可現在,你做得很好。如果那個人是你喜歡的,那麼,我相信,你會做得更好。”
“我總是,控制不了自己……。”艾朗顰眉。
“這是很正常的。”莫天問感同身受:“面對許卓,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可是,我不會捨得傷害許卓。”
“可是他那個模樣,真的……。”
真的很讓男人抓狂,想佔有,想深入,想把他壓在身下告訴他——他,只能是他的。
這話,他沒說出來。
莫天問了解:“慢慢習慣吧,別像我一樣,十二年的時間,還是得不到他的心。”
這個晚上,註定是難眠的夜。
木則然的熱度在用藥之後退了下來,可下半夜,又燒了。
艾朗一夜沒有閤眼,冰塊毛巾輪番上陣,第一次照顧人的冰山臉很有點彆扭又可愛的樣子。
語氣不夠溫柔,動作不夠嫻熟,但眸子裡的愛意,卻第一次那麼清晰地流露了出來。
只可惜,當事人沒機會看到。
黎明時分,說了幾句胡話,折騰了一晚上的木則然,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艾朗的大手撫上他的額,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心裡,泛起的漣漪一直沒有消失。
整整一晚上,木則然的情緒都在瀕臨失控的邊緣,抗拒他的靠近,說胡話的時候,也在滿臉的惶恐不安,叫著“走開”、“不要碰我”諸如此類的話。
艾朗坐在床邊,反覆想著莫天問的話。
對他好點。
怎麼才算對一個人好?
在艾朗的認知裡,他對木則然,已經是超出他預想的那樣對待了。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上心。
當然,許卓那樣的,算是例外。
結果,在他懵懵懂懂迷迷糊糊半知半解地覺得自己的心有了些許的情動之後,那男人說要結束。
以艾朗的性子,這事兒既然開始,就斷斷沒有結束的道理。
他沒想過愛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既然愛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想中途換人,做夢呢?
所以,在艾朗看來,木則然的臨陣脫逃不管出於什麼方面的考慮,都和喜新厭舊見異思遷脫不了關係。
那一晚,聽說木則然要走,艾朗的情緒就更加不受控制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逃避現實的人。
什麼事,什麼話,都能攤開來,講明白,說清楚,動不動就逃跑,算男人嗎?
艾朗面上不動聲色,但誰也不知道當時他恨不得把那男人從飛機上直接揪下來,再惹急他,把飛機炸了都有可能。
偏偏這時候,家裡出了點事。
莫天問對許卓的感情,艾朗最清楚,但他也不理解——到底是怎麼樣一份深沉的愛,才能讓莫天問做到這樣的地步。
現在,他有點明白了。
距離拉開了,思念,也有了。
多少次,想給他打電話,那串熟悉的號碼,是他長這麼大,為數不多的記得滾瓜爛熟的一串——一個是莫天問的,一個是許卓的,再一個,就是木則然的。
甚至,家裡的電話,他都要翻著通訊錄才能撥出去。
可他回來,看到的是什麼。
果然,招蜂引蝶,拈花惹草之類的詞語,用在木則然身上,很合適。
木則然等著艾朗要解釋的時候,艾朗也在等。
但是顯然,兩個人都有個不怎麼樣的臭脾氣。
於是,分道揚鑣。
艾朗喜歡什麼事都掌控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