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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
可惜陳京萍並非等閒人物,憑藉當年和外籍老公的離婚大戰中練就的超強偵查能力,幾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了空氣中浮動的異常味道,如果非要給這氣氛下個定義的話,那就是“姦情”。
陳京萍一時也猶豫了下,她並不覺得自己是個多事的人,這個雖然是他弟弟的人,可是她若真的“不小心撞見了什麼”,少不得一場家變折騰,陳建林也未必領情,說不定會反過來怪他多事;可是放著這事不管的話又不落忍,若這彥清真的裡面藏了什麼人,而他家那個傻呵呵大咧咧的弟弟還矇在鼓裡整天一口一個“我們家彥清”的……
她這一猶豫掙扎,場面頓時就冷下來,一個讓也不是不讓也不是,一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進退維谷。
一個慵懶的聲音打破了僵局,景海鷗在客廳被凍醒,揉著頭髮,晃晃悠悠走過來,嘟囔著:“一大早上的開著門,屋子裡的熱乎氣都讓你放走了……有客人啊。”他伸手打了個哈欠,抻了個個懶腰,像貓一樣走開了,“你們聊。”
留下兩人尷尬無言。
“那個、那個是我朋友,建林也認識,他昨天來借宿……”彥清解釋。
陳京萍眼神裡全是懷疑,然而作為了一個見過大場面的人,她很沉穩,只是略皺了皺,略有點不耐地說:“你還是幫我把安迪說的那個練習冊給我找出來吧,我就不進去了,還得換鞋什麼的麻煩。”
彥清連忙應了,去安迪的房間把指定的東西找出來,拿給陳京萍,嘴裡說:“麻煩你了,萍姐。”
陳京萍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只下了幾步樓梯,又頓住腳,回頭道:“建林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彥清說:“沒說準,大概快了。”
陳京萍頭也不回地走了。
彥清帶著點懊惱的心情關上門——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景海鷗從衛生間裡洗了頭臉出來,容光煥發的,“剛才是誰啊?不會是陳建林的前妻吧?不對,那是個F國的。”
“是他姐,陳京萍。”明明昨天並沒有喝很多,可是彥清就是覺得自己的狀況很糟。
“難怪她面色不善。”
“呃,你也看出來了?”
“拜託,從她看我那眼神就知道她腦子裡一瞬間一定想到了很多兒童不宜的鏡頭了。”
彥清嘆氣,“隨便她怎麼想吧,反正我們又沒做什麼。”
景海鷗不正經地笑,把手臂搭在他肩上,“如果老陳懷疑你的話,我們就讓這懷疑落實好了,省的你白擔了這個虛名。”
陳京萍到學校給安迪送練習冊,趕上下課。
有人到教室裡大喊:“胖子,有人找!”
陳安迪小胖的身軀從一堆嘻嘻哈哈打鬧的學生中間鑽出來,幾步跑出教室,對他姑姑說:“怎麼才送來!趕不上這堂課我就死定了。”
陳京萍說:“沒禮貌的!我專門去你家取的你還抱怨!……”她突然想到什麼,臉上神色一變,拉近他低聲道,“我問你,你爸爸不在家的時候你彥叔經常帶朋友回去嗎?”
陳安迪說:“沒有吧。”
“真的沒有?或者他平時有沒有和什麼人交往特別密切來著?”
陳安迪有點不耐煩了,“我怎麼知道他那麼多事情?我還是個小孩。”
正說著鈴聲響了,他扭身向教室跑,“姑姑我上課了,byebye !”
留下陳京萍心裡不滿足地看著侄子那有點小胖的背影,罵道:“沒心沒肺的死孩子,跟你爸一個樣!”
陳安迪回去的時候教室一時還沒有完全靜下來,老師也還沒到,有幾個同學就問他:“胖子,剛才找你的是誰啊?你媽?”
陳安迪說:“不是。是我姑。我媽比她還好看。”
那些同學就露出一副“吹牛”的不屑表情,趙紫橋是他小學同學,小時候有一段倆人關係還不錯,曾經到彼此的家中寫過作業,對他家的基本情況還是瞭解的,這時候就有點吃驚地說:“你不是沒有媽媽嗎?”
陳安迪的臉騰地就紅了,反唇相譏:“你才沒媽!”他想上去揍趙紫橋這個嘴賤的,他是媽媽生的,誰不是媽媽生的?誰還沒個親媽?!不過這樣會把事情鬧大,讓同學都知道他有個男的後媽,他可不想成為被圍觀的“同志家庭長大的小孩”。他又想拿出手機給他們顯擺下里面他親生媽媽的照片,美麗親切。
——一切因老師走進教室而作罷,他惡狠狠罵一句:“SB!”之後回到座位上,橫看豎看那坐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