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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更適合了。
思及此,司馬誠不由得多看了鄭青陽兩眼,語氣緩和:“鄭右丞放心,朕會給你一個交待,若真出了人命,即便是朕的皇妹,朕也絕不寬恕。”
司馬妧不鹹不淡開口:“鄭易挑釁在先,臣妹不得不出手防禦,且臣妹向來注意輕重,絕不會將人重傷至此。鄭五郎若非天生體弱,就是另有隱疾,還請陛下多派幾個太醫去看看清楚。”
見她軟硬不吃,死不承認自己有錯,司馬誠的臉色沉了下來:“你這是暗示朕冤枉你了?”
殿中氣氛立時壓抑起來,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誰都能犯錯,皇帝是不會犯錯的。
可是司馬妧偏偏梗著脖子道了一個字:“是。”
話音剛落,又一盞茶杯摔碎在她面前,熱茶和碎瓷片濺開,司馬妧的眼睛眨都沒眨:“請陛下明察。”
鄭青陽趁機在旁邊哭訴:“臣以為,大長公主德行有失,不該再訓導南衙十六衛,理應閉門思過!”
這是提議要把司馬妧禁足了。
司馬誠又多看了自己這個右丞相幾眼,話說到這裡,從陰謀中歷練出來的他自然也看出幾分古怪來。
雖然不知道鄭易重傷是怎麼回事,但是鄭青陽簡直是將發難的理由遞到他跟前,這做法簡直太合他心意了。
高延,不要以為朕離了你就不行。司馬誠在心中冷笑一聲,近來高延因為稅法改制的事情屢次上書,與他意見每每不合,他早就不耐煩與這老匹夫周旋了。如今司馬誠急需新的臣子上位為他做代言人,不然最近也不會那麼寵信鄭青陽。
如今看來,鄭青陽確實能夠扶得起來。
在心中簡短思慮一番,司馬誠斟酌著開口道:“傳朕旨意,定國大長公主因……”
“陛下!”司馬妧竟生生打斷他的下令,抬起頭來,目光灼灼:“把莫須有的罪名降於臣,臣不服!”
“若鄭易果真喪命,臣願意擔責!在這之前,任何罪責臣都不認!”
這是要和司馬誠撕破臉的節奏。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過來幫腔:“陛下,臣也認為倉促判罪,太過草率,不若等一切明瞭再說。”司馬妧目光一轉,見說話的竟然是韋尚德的寶貝大孫子。
巧得很,韋愷今天正當值,本來這件事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不過不知怎的,見她跪在地上也半分不肯落了氣勢的模樣,他莫名其妙就相信了這事不是她做的,頭腦一熱便衝出來為她說話了。
這種事情本來就要圖一個“快”字,趁對方措手不及之際搶佔先機,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今司馬妧不知為何,一口咬定這事和她無關,司馬誠即便是說一不二的皇帝,下旨也要講道理的。
“那便……等等看吧。”司馬誠陰著一張臉掃了兩眼鄭青陽,鄭青陽不由得背脊一寒,他、他這兒子無論如何,也不能為這點小事就真的死掉吧?那也太不值當。
“司馬妧衝撞聖威,在鄭易甦醒之前,你便在這殿中跪著吧,哪兒也不要去了。”司馬誠冷冷丟下這一句,越過她徑直往殿外去了。
“臣妹遵旨。”平靜的聲音在司馬誠的背後響起,他腳下一步也未停留,只有韋愷忍不住多看了那個跪得筆直的背影兩眼,隨即也跟著皇帝走了。
此時的鄭府遠比殿中的情形更亂。一群十六衛的傢伙,拍著胸脯說自己是鄭五公子的好友,橫刀立馬守在鄭易的院子裡,說這樣能把黑白無常嚇走,保證鄭易平安活下來。
這群人,不是某某國公的孫子就是某某侯爺的兒子,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出身顯赫的公卿子弟,端的都是錦衣華服的範兒,卻比地痞流氓還要無賴。趕也不能趕,拉也不敢拉,只好任他們在這裡待著。
聽聞宮中情況有變,李氏只能硬著頭皮,按照老爺的吩咐再去找王太醫要點那種藥。力保鄭易的昏迷天數能多一些,不然他突然醒來,身體無礙,豈非前功盡棄,說不定還要遭陛下責怪。
可是棘手的事情在後面。藥她拿到手後卻送不進去,因為無論吃喝都要經過兩個太醫的兩道檢測,那嚴格的架勢比皇帝吃藥也差不了多少。
這幾個太醫早就想走了,他們忙得很,像鄭家這種一般來一個就足夠,結果四五個太醫被他們抓著輪班守在這裡,不是胡鬧嗎?
偏偏這群人全是有背景的大少爺,一個二個都是大爺,惹不得。
太醫快要愁死了。
此時此刻,顧樂飛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院子中央,一頭盯著門前動靜,一頭望著屋內動向。注意到離開的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