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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妧身後,來自一個戴著面巾、始終沒有存在感的人。
當他揭下面巾的時候,在場很多世家子弟都立即認出了他,那二十人則齊齊抱拳行禮:“韋騎尉!”
“韋、愷。”趙巖和他的小夥伴們在底下咬牙切齒,就像顧樂飛和高崢從小看不對眼一樣,他們也和這傢伙從小有仇。
因為韋愷總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不僅如此,這個“別人家的孩子”還一直十分看不起他們。
“南衙十六衛的人竟如此不堪一擊,韋某深覺失望。不知今後要負責教導他們的大長公主殿下,以女子之身擔任如此重大的任務,手上……到底有幾分本事?”韋愷抱著劍站在那兒,慢條斯理地說出挑釁的話語:“不如,殿下屈尊和臣比上一場?”
這個人。
司馬妧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韋愷的話,純粹是為了挑釁而誇大其詞,這幾百人中多是目空一切的紈絝,並不能代表南衙十六衛的整體實力。他卻偷換概念,將這場比試上升到南北禁軍的實力對峙問題,似乎司馬妧不打敗他,就沒有資格教導南衙十六衛。
其實,她今日借來的二十人乃是北門精銳中的精銳,在北門軍中也是能以一當十的精兵。不過借人的時候被韋愷知曉,執意要跟著一塊來,韋尚德和她私下裡說,自己這個孫子有點傲氣,還不太看得起女人,讓她多多包涵。
傲氣?看不起女人?之前沒看出來。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可以。”司馬妧的回答剛一出口,場下居然響起一陣騷動,是有人在歡呼。
“削他!殿下,削死他!”趙巖在隊伍裡大喊,此時他也顧不得和司馬妧的個人恩怨問題,畢竟韋愷才是他的頭號敵人。
韋愷揚了揚唇,不受場下那些他所認為的雜碎的干擾:“多謝大長公主。”
司馬妧擺擺手,徑直問:“你想同我比什麼?”
“騎射。”
韋愷的手往校場左側的幾排草靶一指:“韋某要和公主您,比、騎、射。”
騎射?誰人不知道大長公主這個稱號來自西北十年的守關之功,是誰收復嘉峪關,是誰滅了北狄,蕩平草原?
場下的十六衛又開始騷動,而剛剛退場的王騰眼見形勢不對,悄悄溜了回來。
韋愷這是自信過頭了吧,雖然北門四軍以騎射見長,但是他竟然要和消滅了北狄的司馬妧比騎射?
比起十六衛的懷疑和輕蔑,北門四軍的二十人倒是氣定神閒,顯然對韋愷很有自信。韋愷的神射,在北門四軍是大大的有名,即便對上司馬妧,這些人也不認為他會輸。
司馬妧的表情卻有些奇怪,她看了看校場左側一排又一排紋絲不動的靶子,疑惑道:“你是要我們都騎在馬上,搭弓射箭去射那些草靶,然後看誰的箭命中更多更準嗎?”
韋愷愣了一下,自信的面部表情出現幾秒空白。
“自然如此。公主邊關十年,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騎射規則也不知道?”韋愷的眼中浮現出些許輕蔑,他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她是一個戰功赫赫的女將軍。
他寧願相信她只是虛有其表,那些戰功其實都是樓重打下的,只是為了這個外孫女以後能以軍功傍身、日子好過,故而才把這些戰績都歸於她的名下。反正西北偏遠,皇帝也不會去核實。
如今司馬妧居然提出這個白痴一樣的疑問,彷彿印證了他的懷疑。
司馬妧並不在意他的輕蔑目光,如實回答道:“哦,若是如此,我或許並非你的對手。”
什麼?!
這回輪到王騰和手下將領以及萬名府兵們表情空白了。
堂堂威遠大將軍、定國大長公主,竟然說自己的騎射比不過韋愷這個小子?
相比之下,韋愷倒是最鎮定的那一個,他冷冷道:“殿下是在說笑麼?”
“我不說笑,這種固定的草靶,我還是在年幼的時候才練過,”司馬妧指著那些呆呆的、固定不動的死靶子,認真解釋道,“我們日常練騎射,都用移動的活靶。”
綁在馬上的,在草地、山林等各種地形四處移動奔跑的活靶,西北邊兵彪悍的戰鬥力和所向無敵的騎兵部隊,都是在這種活靶的基礎上練出來的。
真正打起仗來,哪家敵軍會傻乎乎站在那裡當固定靶子讓你打?都是恨不得悄悄繞到你身後死角然後一棍子掄死你的狠角色。
韋愷本來覺得司馬妧是在諷刺甚至看不起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