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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司馬妧搖了搖頭,如實道,“只是我是第一次參加全是女眷的聚會,不知道她們都喜歡幹什麼?”
梅江笑起來。他不笑還好,一笑就是一臉包子樣的褶子,顯出他年紀很大:“無非就是曲水流觴,品酒論詩,投壺行宴,聊聊女人家的事情。貴妃娘娘此舉,便是想讓公主早些融入京中貴婦圈子,日後多多走動,也辦些宴會之類,方才不覺日子無聊啊。”
聽到最後,站在一旁的顧樂飛仔細看了一眼梅江,他感覺到這個老內侍話中有話,似乎在向他們提醒什麼。
司馬妧頜首:“多謝梅常侍告知。”
梅江拱拱手準備告辭,不過走前他似乎又想起什麼來,笑眯眯地回頭道:“若覺京中無趣,先皇封給殿下的食邑不是在太原府附近麼,去那兒走走看看,這日子也就慢慢消磨掉了,習慣了便不覺無聊。”
哦?太原府?
顧樂飛不動聲色問道:“敢問梅常侍此言,是誰的意思?”
“老奴隨口一說,殿下聽聽便罷。”梅江深深埋首行了個禮,告辭離去。
司馬妧沉默片刻,忽然道:“太原府有什麼?”
“那只有殿下去看看才知道了。”顧樂飛望著梅江的背影,陷入思慮。他記得這老宮人以前是跟著昭元帝的,當年嘉峪關大捷,北狄王被司馬妧斬於刀下,昭元帝賜她食邑萬戶,地點卻在太原,這一點的確古怪。
不過這件事只能先記在心裡,以後再說。因為以現下情況,司馬妧肯定出不了鎬京。且不說皇帝對她的戒心尚在,最近他聽聞司馬誠最近打算實習稅法改制,要將許多雜稅合併為一,觸及各層利益,當下正值敏感時期,他不可能放司馬妧這麼一個大殺器離開。
這一點司馬妧也很清楚,故而她沒有再問。
“這個什麼賞菊宴,殿下要去嗎?”顧樂飛捏著高嫻君送來的帖子,左看右看,一副很嫌棄的樣子:“一群長舌婦聚在一起嘰嘰喳喳,還想把你變得同她們一樣,真是……”虧司馬誠想得出來,什麼餿主意。
“要去。婚禮事宜都是端貴妃一手操辦,她幫我不少。”
聞言,駙馬爺一臉古怪地望向自家公主殿下,他很想說高嫻君那是為了靠你博個好名聲,我以後上位當皇后坐鋪墊,你們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不過看他家公主堅定的目光,還有感謝的神情,他便把欲言又止的那些話全部吞了回去。
算了,她看見表面的結果就好,背後那些不可告人的陰暗心思,不要說出來讓她糟心。
*
顧晚詞今日著實過得很狼狽。她的一聲尖叫驚嚇到了大半個公主府的侍衛,還被宮裡來的梅常侍撞見,雖然後來哥哥向她解釋了這是晨練,大長公主還屈尊鄭重向她道歉,可是她回家的時候依然覺得十分丟臉。
更丟臉的是,她夜晚夢中竟然夢到了那小麥色的、滾著汗珠的、有胸肌有腹肌的男人上身……真是難以啟齒的丟臉。
難道、難道真是年紀漸大,思、思、chun了麼?
五日後端貴妃在宮中辦的賞菊宴,邀請了諸多的京中貴婦和待嫁小姐,明月公主等幾個公主會來,最重要的是定國大長公主受邀出席。
以顧晚詞的身份本來是沒有資格參加這等聚會,可是誰讓她嫂子是大長公主,而崔氏又巴望著她在那些貴婦人面前多露面,好有機會嫁出去。
故而縱使顧晚詞不樂意,也不得不坐上了公主府的馬車。
司馬妧今天的打扮很好看。一身紫色繡金花蝶的女式胡服,髮髻高束,只插一釵一簪,眉梢飛揚,額心一點硃紅,既英氣勃勃,又不失女人味道,十分適合她。
早早抵達公主府的顧晚詞知道,本來司馬妧那兩位負責衣裝的侍女打算按照京城流行的大花裙、堆雲髻給她打扮,是她哥哥制止並且親自操刀,一手為司馬妧安排了這身裝扮,額心的硃紅還是他親自點上去的。
顧晚詞還記得自己這位皇嫂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十分驚奇的樣子:“你的手藝和我外祖母一樣好呢。”司馬妧的外祖母,那就是樓夫人了,她出嫁時的打扮便是這位老夫人親自來的,樓夫人的確十分了解如何突出自己外孫女的優點。
這……算是稱讚?
她哥哥嘿嘿一笑:“好說,好說。”
“你從哪裡學來的?”她的皇嫂十分好奇地問,真的是純然的好奇,並無其他意思。不過顧晚詞卻發現自己哥哥臉上閃過的一絲尷尬,他摸摸鼻子,含糊道:“在鎬京城待了那麼久,看過的女人那麼多,看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