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能惑人心智。
不過羅眉即使再霸道,也不可能一月三十天全部霸佔著皇帝。起碼初一十五,司馬誠雷打不動一定會宿在高嫻君處。在皇宮中沉浮這麼多年,高嫻君是宮裡最沉得住氣的女人,她一面盡力留住帝寵並尋找生子藥方,一面派人盯著羅眉的一舉一動,不怕她囂張,就怕她沒破綻。
因為她清楚最近想要動羅眉不太可能,所以才更要等。
在羅眉入京前,大靖已派川軍壓上雲南邊線,雖然沒有打仗也未進入洱海地區,卻以實際行動肯定了現任南詔王羅邏閣的合法性,幫助羅邏閣穩固了他的位置,而羅邏閣也投桃報李,又送了一大批玉器、茶葉和當地特產的名貴藥草上貢進京。
不光司馬誠,很多帝王都喜歡充當這種仲裁者的角色,很有面子,很能顯得自己超然而強大。而羅邏閣的識時務則更加讓他舒心,認為經此一事,南詔與大靖能結幾十年的友好交往,估計在羅邏閣在位期間都能保持這種友好關係。
西南安定的未來遠景,當然讓司馬誠更覺舒心,連帶著也看重羅眉、容忍羅眉。這是給南詔王的另一個訊號——我寵愛你的妹妹,乃是因為大靖和南詔關係融洽,並且大靖有意讓這種融洽延續下去。
有了這樣的政治背景,高嫻君當然不敢擅自動羅眉,她在等待時機,可是這個時機何時到來,她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這時候她的父親卻安慰她:“放心,不會太久,那位新任的南詔王和雲南太守之間……必有衝突。”一個是土生土長的地方政權,一個是鎬京派來的封疆大吏,天然不可調和的矛盾,偏偏現任雲南太守還不是個會圓滑處事的人,爆發矛盾,不過遲早的事情。
高延從權力爭鬥的角度去看,洞察到了南詔和大靖之間目前關係的不穩定性。可是他不會在司馬誠高興的時候去潑他的冷水,因為他清楚這樣不能夠討人喜歡。只有當政事出現危機,他們的皇帝陛下如無頭蒼蠅一樣急得團團轉時,司馬誠才會想到自己,那時候他才能發揮自己作為一朝丞相的定海神針般的作用。
巧的是,司馬妧從邊軍佈防的角度,也看到了南詔對大靖潛在的威脅。
“他們統一六詔,有自己的語言文字,有官員和軍隊體系,雖然名義上承認對大靖的從屬地位,但是他們實則自成一國,可是竟然能容忍自己的地盤有中原來的官兵,大靖的體系和南詔的體系在此相互衝突,還要和睦相處,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司馬妧其實本來對南詔的事情並不關心。因為在她的記憶裡,真正掀起亂世大潮的北方夷狄,是那些能征善戰的遊牧部落,而非西南一隅的小小南詔。
只是最近羅眉的風頭太盛,大街小巷裡傳的全是她如何貌美如何勾人的各種段子,司馬妧想不聽都不行。閒來無事,便順手研究了一下南詔國的情況。
這一研究,便發現了問題。
“雖然南詔和四川之間隔著一片大靖管轄的羈縻府州,可是那裡兵力少、補給線長,而且百姓多為異族少漢人,要管理很困難,要失守卻很容易。而一旦失守,被南詔攻下四川,上可襲擊關內道甚至王畿地區,下可順江而下佔領兩湖甚至江南。”
司馬妧說這話的時候當然不可能是在朝堂,她只是在自家府邸內的小書房對著簡略的地形圖指點江山而已,聽者也只有顧樂飛一人。
顧樂飛實在很喜歡看她如此認真投入的神情,越看越好看。他看得入神,亦不忘接兩句好讓她繼續說下去:“如果是妧妧,你當如何?”
“如果是我,便任憑新任南詔王和其他各部族鬥來鬥去,最好兵力消耗殆盡。然後由我大靖將領全權接管南詔兵防,只給南詔王一個虛位的頭銜以安定民心便可。”
司馬妧惋惜不已:“多好的掌控西南地區的機會啊,就這樣被陛下錯過了。”
顧樂飛笑了笑:“其實司馬誠這樣做也沒錯。”
“哦?為何?”
“你只考慮到待南詔上層內耗完畢,可由大靖將領趁機接管軍務,卻沒考慮到派誰去做這件事的問題。縱觀大靖現在的高階武將,除了守著西北的哥舒那其,我們皇帝陛下還敢用誰?”
凡是和樓家沾邊的、和司馬妧沾邊的,他都不敢用。按照這個標準,放眼望去,哪裡還有能上過沙場、鎮得住場面的好將可用?
既然沒有可堪大用的武官,那便只好和現任南詔王打好關係,求著人家安安分分過日子,不要來騷擾大靖了。
聞言,司馬妧怔了一怔,輕輕嘆了口氣:“如此看來,確實也不算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