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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快些將這幾封信寫完,你在一旁等等。”司馬妧神色迅速恢復淡定,不管她心中淡不淡定,反正表面很淡定。她自如地撥開他扒在自己衣服上的鹹豬手,將狼毫筆沾了墨,復又重新伏案書寫,並且不忘記叮囑他:“莫要打攪我。”
顧樂飛哀怨無限地“哦”了一聲。
其實,他想問,妧妧是不是害羞了?
但是他心知自己剛剛已經做了很過分的事情,為了自己不被她惱羞成怒趕出帳子,不得不硬生生忍住了。
唉,好難受。
一想到明天便要歸京,現下別說讓她接受自己,連她的嘴巴都沒有親到。注視著燈下人認真書寫的側臉,顧樂飛好想抱住她親親。
哪怕親不到,像過去那樣被她抱住捏捏揉揉也是好的。
可惜一切皆是幻想。
顧樂飛的舌頭在口中轉了一圈,然後伸出來舔了舔嘴唇。禁不住回憶起將她的指尖含入口中的感覺,還有她那時候臉上的表情,他忍不住再次舔了舔嘴唇,更加欲/求不滿。
*
濃重的夜色之中,陳庭帶著顧吃與顧喝,緩步走過長長的巷子口,這裡黑暗、寂靜,沒有燈,也沒有人。
陳庭在一間緊閉的小門前站定,伸出他完好的右手,按照兩長一短的節奏,敲了三次門。
門無聲無息地開啟,開門的人平凡得讓人記不住臉,他鞠躬道:“我家先生已久候,陳先生請。”
陳庭熟門熟路入了中院一間小屋,屋中燃著一盞孤燈,一名白鬚老者端坐在塌上安然喝茶。見進門的人一臉膿瘡,頭上生癩,衣裳破舊,雖然知道是做出來的效果,高延卻也禁不住皺了皺眉:“陳先生何時去掉這身裝扮?”
“那要看我家殿下何時入京了。”陳庭淡淡一笑,不等主人請便坐下,顯然對此地已很熟悉,畢竟他和高延已經在此地接頭過多次。
對面人嫌棄的目光於陳庭而言沒有任何妨礙,他微笑如常,朝高延拱了拱手:“恭喜高相重回相位,得償所願。”
高延捋了捋白鬚,淡淡道:“客氣話不必多說,我知道你不會為此事高興,你正在高興的,是另一件事吧。”
“哦?莫非高相今晚已經將人帶來了?”
“不然呢?既然是合作,雙方都該拿出誠意來,是不是?”高延銳利精明的目光在陳庭臉上掃了掃,彷彿在暗示他什麼。結果陳庭沒什麼反應,卻讓高延看他那張臉又看得噁心了,老頭沒忍住,最終還是移開了:“老七,把人帶進來。”
伴隨著高延的吩咐,一箇中年發福、蓬頭垢面的男子被強力推了進來。
撥開那亂糟糟的頭髮一瞧,赫然是鼻青臉腫的鄭青陽。
高延能一腳踹開鄭青陽重回相位,自是收集了他不少受賄以及犯事的罪證,哪怕是鄭青陽的手下人做的,也將屎盆子扣在他頭上。
司馬誠有意保住鄭青陽,可是高延此次卻絕不讓步。於是鄭青陽成了君臣博弈的棋子,高延要透過這場勝利證明自己的宰相之首,絕非浪得虛名,他有的是可以為他做事的勢力。
司馬誠敗下陣來之後,鄭青陽便徹底落在高延的手上。更可怕的是,沒有人知道鄭青陽在他手裡,都只以為他被軟禁在家不能見客而已,而鄭家人惶惶不可終日,卻因為高相的威脅根本不敢往外透露分毫真訊息。
陳庭圍著狼狽不堪的鄭青陽走了兩圈,悠悠問道:“當年前太子被殺時,鄭大人是涼州刺史,可是不錯?”
“是、是……”鄭青陽認不出眼前這個滿頭癩子的傢伙是誰,可是他知道現在保命最重要,於是侍衛剛剛把他嘴裡塞著的布團去掉,他便急急道:“當年的事情我確有參與,是當今聖上與北狄密謀勾結,與高相沒有乾點干係!”
倒真是會見風使舵,不過僅憑著這點小聰明一度坐上相位,也是運氣太好了點。
陳庭淡淡一笑,揮了揮手:“帶走。”顧吃顧喝聞聲便上前來,卻被高延的侍衛給攔住。
陳庭挑眉:“高相這是何意,莫不是不想把人給我?”
“陳先生也體諒體諒老夫。你把鄭大人握在手裡,問出全部真相,到時候反過來打老夫一耙,讓老夫怎麼辦?”高延捋了捋白鬚,和藹地笑道:“陳大人有什麼要問的,便在這裡都問了吧。”
“我要的,是實話,”陳庭的笑容漸淡,目光很冷,“高大人在此,讓他怎麼說實話?”
“我命他說就是了,當年的事情老夫確有參與,沒什麼不敢說的,”高延笑眯眯道,“在這間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