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之所以抵禦飢餓和食物的誘惑,颳風下雨亦要堅持每天高強度的訓練,為的不僅僅是瘦下來變得英俊而已。
顧樂飛想要的,是司馬妧將他看做一個男人,而非一個抱枕、一個玩具。
而他最終希望的,是她真正將他當成她的駙馬、她的丈夫,而不是名為“小白”的寵物。
如果他再用賣萌的辦法讓她聯想起“可愛的小白”,讓她接受自己就是從前的那個人,那他辛辛苦苦瘦下來是為了什麼?
目標不同,手段自然南轅北轍。
因著這一點,顧樂飛絕不可能接受齊熠的建議。
“不必,”顧樂飛在心底迅速權衡一番利弊,毫不猶豫拒絕,“我自有辦法。”
齊熠眨了眨眼,好奇無比地探問:“你有什麼好辦法?”說出來讓兄弟也學習學習唄。
顧樂飛瞥他一眼,勾了勾唇:“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說完這句,他竟越過齊熠,徑直往中軍大帳走去。齊熠呆愣地望著顧樂飛舉止從容瀟灑的背影,張著嘴半天,只憤憤吐出了三個字:“沒義氣!”
*
司馬妧又有了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理由只是她拒絕讓顧樂飛餵食。
事情要從她睡醒後開始說起。
聚集將領議事完畢後,她因為精神疲倦,復又小睡片刻,待精神恢復了才讓醫官進來看診。傷處依然疼痛,好在沒有潰爛的跡象,而且司馬妧也並不怕痛,她能忍。畢竟她曾經受過那麼多的外傷,雖然,這一次是她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侍女端來流食和藥汁,顧樂飛起身挽了挽袖袍,端起藥碗欲要親自喂她,卻被司馬妧委婉回絕。
她說:“侍女來便可。”
可是顧樂飛又不聽她的了。他臉上的神情甚至有幾分不以為然:“去年冬天你舊疾復發,從皇宮裡被人抬回來,養在床上的那些日子,不都是我親自給你喂藥、幫你按摩?侍女來做,難道會比我做得更好?”
說著他便端著藥來到她的床前。
為方便進食,司馬妧的上身枕了許多軟物以撐起身體,這樣也使得她的視線能更好地對準顧樂飛。
“你不要離我那麼近,”她很不習慣他身上散發的那種危險氣息,連帶看他的目光都帶著防備和警惕,“我不習慣。”
……
你就那麼討厭現在的我?
那一刻,顧樂飛緊了緊端著碗的手,手背青筋暴起,真有一把將碗摔了的衝動,他是硬生生強迫自己忍住的。
他真是氣壞了,自她醒來之後他就覺得自己一顆心被她抓在手裡扔來扔去,搞得他七上八下、忐忑不已。現在乾脆被她丟在地上揉過來踩過去,不僅痛,還很很傷。
天大地大,傷者最大,要順著她,不要惹她生氣。顧樂飛反覆地在心底告誡自己。
若不是她受了傷……若不是她受了傷……他必定要把她、把她……顧樂飛在心中咬牙切齒地想,若不是她傷著,他定會採取某種非常手段“強迫”她 “習慣”!
他真是氣得快失去思考能力,以致於忘記了若不是司馬妧重傷,他哪有機會強行摸她的臉蛋、對她做那些曖昧的動作。
早被她給扔出去了。
因著司馬妧拒絕的這句話,顧樂飛的胸口像堵著一塊大石頭,很鬱悶很鬱悶。進而導致司馬妧在喝藥和進食的時候才會無時無刻不感覺到顧樂飛幽怨的眼神,如芒刺在背。
好想把他趕、出、去啊!
司馬妧的心裡不止一次冒出過這個念頭,卻每一次都被她生生壓回去。
畢竟……她不忍心。
因為他還是那個人,外貌上的變化,也不能改變他還是那個人的事實。她不能在他擔憂自己的危險、千里迢迢從鎬京趕來後,無情地將他拒之帳外,連面也不見他。
可是……每天面對這種目光,對她而言真的是種很煎熬的考驗啊,比拔刀都讓她痛苦!
“大元帥,”這時候,外頭有士兵稟告,“齊將軍已將囚犯帶來,問大元帥何時可進行審問?”
此時司馬妧正在侍女的幫助下進少量的流食,她正在考慮什麼時間比較合適,卻聽旁邊一個聲音突兀響起:“是妄圖殺你的那個犯人?不若讓我來審。”
說話的正是顧樂飛。
聞聲司馬妧,朝他看去,正撞入他如燃起兩點寒火的眸子,那目光像在冰下燃燒著的火焰。
司馬妧看得愣煮,脫口問:“為何?”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