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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法本就拙劣,時間又倉促,不仔細追究還好,一旦仔細檢查……
“諸位大人請看,五皇子的脖子上雖有淤青,但是淤青卻是死後才形成的,故而痕跡生硬。而他真正的死因,乃是某種利器扎破頸部血管,流血致死。”
“依老夫看,這種利器恐怕是花瓶一類的裝飾,兇手臨時起意,十分倉促,而且五皇子沒有防備,看來是親密之人。”
滿臉麻子的老頭,站在皇帝的屍體面前侃侃而談,一口一個“五皇子”,聽得眾臣很是膈應。好像他們叫了那麼久的皇帝陛下,一朝全被人否定,顯得自己很傻似的。
“此人是誰?”高延皺著眉頭喝道:“難道讓一個無名之輩隨便檢查皇……皇族之人的屍體?信口雌黃?”
“許大夫乃是為端貴妃……也就是當今太后看診之人,多虧他的妙手才能讓太后懷上新皇,高大人明明知道,就不要裝傻了。”
顧樂飛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高延,目光中射出冷意。隨即他掃了一眼面色複雜的群臣,微微笑了一下:“許大夫查出來兇手是誰了麼?”
知道,就是高嫻君——許老頭很想這麼說,不過在事先的串詞裡,他被要求的臺詞不是這樣。
於是他彷彿很老實的樣子搖了搖頭:“老夫不知,但是五皇子死亡的時間應當是昨日酉時左右,查閱那時候的皇宮進出記錄可以發現,僅有高延高大人一人入宮。”
“所以事情非常奇怪,明明五皇子已死,為何高大人要瞞而不報,反而在昨夜踏上城頭,謊稱自己奉了聖旨代君決斷?”
“一派胡言!”高延一聲怒喝,上前一步:“哪裡來的蒙古大夫,信口雌黃!太醫院的太醫皆可證明陛下死因乃是上吊自殺,你隨意在屍體上製造幾處傷口,褻瀆皇族,還敢誣陷老夫!”
“殿下,老臣冤枉!還請殿下將此人拿下,還老臣一個清白,也能安一安諸位大臣的心啊!”
高延變臉比翻書還快,他上一秒尚在怒斥許大夫,下一秒便撲到司馬妧的腳前,痛哭流涕:“老臣一心為國為民數十載,昨日的舉動確是得了君令才做,如今被一個江湖騙子誣陷成罪人,若不還老臣一個公道,恐怕寒了文武百官的心啊!”
他料定群臣在場,司馬妧必定不會當場對自己翻臉,想來此時他沒有生命安全,若不趁現在讓司馬妧暫時留住他的命,走出這個側殿之後就難了。
“請殿下明察!若因為一個騙子的話定了尚書令的罪,以後豈非人人自危,噤若寒蟬啊!”高延一邊號哭,一邊將文武眾臣全部拉到自己一邊,好像司馬妧不問青紅皂白問罪,就是□□,就會讓群臣反感。
高延知道顧樂飛有備而來,他沒能指望自己可以徹底洗刷掉髒水,他只是想要爭取時間。
只要,只要今天讓他出了這扇大門,他就能……
就能翻盤。
高延一面號哭不已,一面在心底不住地籌謀著、計劃著。
“高大人顛倒是非的本事,倒是一如既往的厲害。”
說這句話的不是司馬妧,又是顧樂飛,他踱步朝高延走來,步履從容,說的話卻字字誅心。
“諸位大人在場做見證,也都看見了。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據,如今真相大白,高延,你竟然還想抵賴?”
顧、樂、飛!
高延咬牙切齒,老夫就知道,上次沒把他殺掉是個大大的錯誤!
高延暗恨,猛地一個轉身,正想說些什麼——
卻突感身體一涼。
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插入了高延老邁的身體,並且在他的身體內緩慢旋轉半圈。
溫熱的鮮血隨之湧出,一開始是涓涓細流,隨後越來越多。
“啊!”戶部尚書李嗣成膽子小,見狀不由得一聲驚呼。
“殺、殺人了!“
這一聲喊出,群臣頓時慌亂起來,有人想要轉身跑出去,卻被門口早已得了吩咐的侍衛攔了回來。
“顧樂飛!”韋尚德皺著眉頭一聲高喝:“你這是想幹什麼,想把我們都殺了不成!”
“韋大人稍安勿躁,”這一回開口的是司馬妧,她斂去眼中同樣的震驚,面無表情地為顧樂飛背書,“高延意圖弒君,其罪當誅,既然是請諸位做個見證,自然要看完。”
韋尚德鐵青著一張臉,卻不再說話,不僅他不說,連一向嘴皮子快的趙源也一言不發。眾臣無奈,只能眼睜睜看著顧樂飛把一把短匕捅入高延的胸口後慢慢旋轉,旋轉出一個大口子,腥熱的血隨之汩汩留下,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