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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讓天下人都知道了,她名義上是攝政,實際上卻是女皇,自己和自己的兒子只是她的傀儡而已!
“臣以為萬萬不可!”有人大著膽子跳出來,仔細一看,竟是樓寧外放之前的朋友黃密,如今他已是四品文官,站出來說話的氣勢不一般:“大長公主一介女流,因新皇年幼把持朝政,獨攬朝綱,牝雞司晨,於大靖國運不利!”
高嫻君的眼微微一眯,暗道一聲好,高家真是沒養這條狗。
黃密站了出來,很快有七八個文官也站出來提了反對意見。司馬妧居然耐心得很,一一等他們說完,並不阻止,反而讓身邊的小宦官記著什麼。
待眾臣說完,高嫻君方才悠悠開口:“哀家以為的確如此。”
她偏頭看向司馬妧,微微眯了眯眼,鳳眸冷光四溢:“既是我皇兒登基,他又年幼,本宮自然該護著他,理應同大長公主一同攝政,方得平衡之道。如此一來,也好待我皇兒成年之時,還政於天子。”
司馬妧揚了揚眉,表情是毫不掩飾的意外。高嫻君將她的表現看得清清楚楚,暗笑她竟然還是這麼幼稚,永遠將表情擺在臉上,這樣如何在權力的巔峰混。
可是司馬妧的下一句卻將她燃起的鬥志和小得意悉數消滅。
“趙源大夫,煩你告訴太后,為何她不能攝政。”
本來心事重重的趙源聽見大長公主點了自己的名字,一個激靈,猛地精神過來。
大長公主這是……叫他打頭陣呢?
打還是不打?
不打,那妖妃就能放過自己?
趙源頭腦清楚,他抬頭一望寶座上坐著的高嫻君,想起這個妖妃如何行事不著邊際,自己被她害得多慘,頓時燃起熊熊鬥志。
打嘴仗,是趙家的優良傳統,是趙源的強項。幾乎不用打腹稿,他上前一步,開始滔滔不絕、引經據典,從秦宣太后講到前朝女皇,從牝雞司晨講到後宮外戚干政之害,罵人不帶髒字,而且沒玩沒了,高嫻君竟然想插嘴都插不上。
更令高嫻君氣憤的是,從頭至尾,高延就沒開過一句口!連為她爭取一下都沒有做過!
高延真是下了一步臭棋,挽回不了的臭棋!她惡狠狠瞪了一眼縮在殿中一角根本不說話的高延,高延卻像沒看見一樣,他急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降得完全透明,讓司馬妧根本發現不了他。
懦夫!窩囊!
高嫻君在心中暗罵。
她恨自己的父親不頂事,竟然抗不住司馬妧一夜的圍城,輕易答應了開啟城門。
她居於宮中,對於十五萬大軍攻城是怎樣一副恐怖的情景沒有任何概念,更不知道那從天而降、指哪打哪的火球是何等利器,故而當文武百官誠惶誠恐下跪聽令,山呼新帝萬歲,大長公主千歲的時候,她膽敢以冷冷的、惡毒甚至敵視的目光盯著司馬妧。
她曾經羨慕過司馬妧,嫉妒過司馬妧,而現在,司馬妧是她的仇人,她的對手。
眼見看著高嫻君被趙源說得臉色發白、搖搖欲墜,司馬妧做了個手勢,示意這位本朝第一諫臣適可而止。
“趙源大夫已經將理由說得很清楚了,希望諸位以詔書為準,不要再有任何反對之心。”
司馬妧說完這句,又淡淡看了一眼黃密:“本公主記得黃大人無甚功績,資歷又淺,當不得四品官職,還是回翰林院再踏踏實實幹幾年吧。”
一句話,直接將黃密連降數品,連進入這個大殿參加朝會的資格都沒有了。黃密頓時面色煞白,求助般地看向高延,見高延無視他,又立即看向高嫻君。
可惜他們都無能為力。
誰握著兵權,誰最大。
“太后若無事,今日的朝會便散了吧。”司馬妧一錘定音,這次再也沒有人敢反對。不過,當她轉身之時,抬頭撞進高嫻君如火般燃燒著的目光,她還是微微愣了一下。事實上,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演變到現在這種局面,竟然成了她和高嫻君之間微妙的權力之爭。
不過司馬妧也沒有太在意,比起她現在需要做的事情,高嫻君的威脅實在是微乎其微。故而在宣讀完詔書之後,她簡短地將宣告天下以及登基大典的事情吩咐了下去,便打算散了這個朝會。
反正以後這金鑾殿上恐怕很少會開朝會,倒是她的大長公主府,大概需要擴建才行。
“接下來還有一系列政務需要各位大人處理,知道諸位昨夜不易,但為了大靖的安定,還請各位最近這些日子多多辛苦一些。”
司馬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