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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眾人心中忌憚那都是有數的,非是一時一刻,而蘇王,那股子狠勁兒卻是在旁人觸了他的逆鱗之後,一個素日裡溫和有禮的人突然怒來,這造成的後果,多半讓人心驚不已。
呼嘯的聲音吹著半開半合的窗稜,打出了一陣陣的聲響,好似一隻鐵錘敲在了那位大人的心上。
多年朝中沒有這樣一個王爺的存在,一時之間卻是沒有反應過來,這時候,他若是再敢多說一句,怕是小命不保,畢竟蘇王大難不死,就此歸來,就算是皇上都得因為他手上的那隻鐵騎而讓他三分,必不會保他。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朝著身後的陰影裡,稍稍瑟縮了一下,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有人不屑,有人同情,當然也有人幸災樂禍,卻絕對沒有人敢火上澆油多說一句,亦或是落井下石再言一分。
皇上與王爺之間扯不明白的權力糾紛,他們不適合加入進去,看著就好……
“蘇王兄,你畢竟多年不在朝中了,有些人忘了您也是正常,實在犯不得與他們多加生氣。”胥陽一杯接一杯的,似乎喝不夠似的,直讓人懷疑,此人是不是被那個柳葉山莊的莊主感染了。
“小陽這話說的也是,看來倒是本王放不開了。”蘇王看著胥陽笑了笑,仿若剛剛那個隱隱帶著壓抑神色從未出現過一般。
有人開始著急了,這扯來扯去,似乎都沒有說到正題。
突地,一抹厚重的聲音在天際炸響,眾人被驚的一跳,有些膽小的貴族小姐甚至驚叫出聲。
一聲又一聲,“原來是皇城裡在放煙火,秋菊宴什麼時候普天同樂了?”伸長了脖子細細看過去,卻發現那天空中多出了一道道絢麗的火光。有幾個官家夫人低低的呢喃了幾句。
皇甫空明就在這個時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捻起身邊的一朵大開大合的暗青色菊朵,另一隻手微微捋了捋那長長的瓣兒,“蘇王與翎王爺的感情看著倒是比之於皇上要更好一些。”
“皇兄畢竟是皇上,總該避嫌的,雖說你也不過是藩國封地裡的世子,卻也該懂得這事兒才對!”胥陽不聲不響的封了他的嘴兒,忘了一眼,那經久未滅的煙火,嘴角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蘇王兄,你剛剛要說的是事情究竟是什麼?”
於是話題再一次的被引了回來。
蘇王咳嗽一聲,伸手向無憂示意。
眾人其實早早就看見無憂的背上背了一個包裹,卻也只當是這位姑娘的一些隨身之物,而且有蘇王的誤導在先,眾人只以為無憂將他救出來直接就來了皇宮,那麼有些東西來不及尋地方放下也是正常。
此刻卻見無憂將包裹放在了胥陽的桌上,緩緩解開,那姿態端端正正,仿若是什麼不可褻瀆的物什一般。
當包裹裡東西的一角露出來的時候,眾人只覺得有些失望,看著無憂那架勢,以為會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結果只不過是一個木槿紋路的盒子,材質雖然是頂好,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四寸長,一寸方的盒子罷了。
有些人的視線已經收了回來,有些人卻並不死心。或許這盒子裡藏了什麼無價之寶也不一定。
要說淡然的,在這魚龍混雜的大殿裡,唯有胥陽和蘇王了。
蘇王是早早便知這其中之物的,而胥陽卻是並不在乎,這個蘇王兄,斷然不會害他就是了,而與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胥容。
楚蓮若有些奇怪的飄了一眼胥容,她這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得見,胥容那雙只是握著筆桿處理軍國大事白皙的手,緊緊捏住了他身下大椅的扶手,幸而是渡了金的,否則這會兒說不得就該四分五裂了。
什麼東西,能夠讓胥容失態至此。
當一紙明黃色的詔書展開在眾人眼前的時候,他們只有一個想法,高臺上的皇帝顯然是不會將自己的聖旨給這個明顯剛剛回來的王爺,那麼這一直詔書的來源,已經明瞭的很了。
“如你們所見,這是父皇留下來的。”蘇王一邊說,一邊緩緩拂過那其上的字跡,似乎是有些懷念的。
繼而,他突然站起身來,“前皇子胥容,當今皇上接旨……”誰都沒有想到,這一紙詔書的主角竟然是胥容。
胥容心底大起大落,本以為,本以為一切都可以循著一抹僥倖,到頭來,卻終究是敵不過天命麼?
嘩啦啦的跪倒一片,就算是如今高高在上的胥容也曲了膝蓋,當然他畢竟是皇帝,這一屈膝也不過是半跪而已。
但是這一下,就連胥容都驚訝了,他那個父皇究竟留下了怎樣的一張聖旨,聰明如他,在看到胥容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