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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行軍的速度,沈硯山不該在此時回來,而該在三日後的晌午入京。這個人的身上,還有微露的氣息,想必是為了讓她安心,特意甩開軍隊,風塵僕僕趕路回來的。
提前了三日,也有三日沒有合過眼了吧?
而且,沈硯山自幼在軍隊里長大,雖然性子有些古怪,卻也一直遵守軍隊裡的規矩。今日,卻因為她的擔心,第一次犯了軍規。
他不說,她卻知道。
他一直都這樣,做什麼,從不喜歡說出來。
然而。這樣的他,卻比她在話本子上看的任何甜言蜜語,更讓人心動。
兩個人不知像這樣抱了多久,才聽見屋外的腳步聲,晏錦嚇的立即推開沈硯山,往後退了幾步站穩了身子。
屋外的香復見屋內燈光滅了,不禁皺眉,抬起手輕輕地敲門道,“小姐,你歇下了嗎?”
晏錦平日裡喜歡安靜。夜裡也只有香復伺候。只是晏錦不喜歡人在屋子裡候著,所以香復也很少值夜。
“我……”晏錦藉著透過雕花窗欞投進來的月光,看著沈硯山,試著讓心虛平靜。“我歇下了!”
屋外的香復聞言。躊蹴了一會。便退了下去。
這段日子,晏錦的確是太累了,無論是身子還是心神!她既然睡下。香復也不好打擾。
很快,腳步聲便再次消失。
月光下,他們兩個人微弱的影子慢慢的重疊在了一起,彼此擁抱,像是永遠都不會分開了一般。
晏錦動情,踮起腳尖輕輕的用唇觸碰了下沈硯山。
像是要感受這個人存在似的,更像是要傾訴自己的愛慕,她的動作直接,不帶絲毫掩飾。
沈硯山的唇依舊冰冷。
晏錦感受到了自己熟悉的氣息,然後舔了舔,想要退後,卻被心有靈犀的沈硯山抓住雙臂環在了自己的肩上,他的動作輕柔,像是品味上好的茶水一般,耐心的等她啟唇,動作溫柔似水。
本來淺淡的一個吻,逐漸的加深。
他不動聲色的引/誘她跟隨自己的步伐,一步又一步,更像是在品嚐美味佳餚似的,細細的在她唇齒深處留戀。
一下又一下。
他身上那件月白色的長袍,暗釦也不知是在何時緩緩地被解開,而肩膀上那柔弱無骨的雙手,更是十指緊緊的掐著他,修的圓潤的指甲,也陷了進去。
晏錦想要躲,卻又知道自己不該躲。
那種情緒,就像洶湧的潮水拍打著岸邊,帶著極致到窒息的美,一點點將她吞噬了進去。
她身上綿軟的白衫落在了軟榻下,裡衣也被扯的七零八落,他的唇明明依舊帶著冰冷的氣息,卻將她燙酥麻。
此時的她,像是一道最美味的點心,在接受他的品嚐。
她的腦海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該這樣了,要停下。
可是,情到深處,又怎麼停的下來?
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似的緊緊的抓住沈硯山,她怕閉上眼睛,自己還在那個冰冷的宴席上,周圍是歡聲笑語,而她是個拋棄的喪家犬,只能無能為力的站著。她怕……更怕,失去眼前的這個人。
她愛他,像是刻在骨子上一般。
大概,他對她而言,像是一朵醇香的墨罌粟,明明知道現在不該去觸碰,卻依舊剋制不住自己的動作,瘋狂的像要豁出去。
喜歡,就要抓住。
她不想再嘗試失去的滋味。
她累的很!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緊緊的摟住他,感受他的追逐。
晏錦的裡衣從她的肩膀滑落時,她像是一條被丟在河邊上的魚,不甘心的動了動,帶著哭泣的聲音,“澤川……”
下一刻,她的手卻像是藤蔓一般,繞住了他脖頸。
沈硯山聞言,落在她身上的手,卻沒有停下來,從肩蔓延到纖細的腰肢,而向來冷靜的他,此時卻呼吸急促,連沉重的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想要她,想要她,一刻也不能遲緩。
兩個人緊密的貼在一起,身子之間沒有半點縫隙。她身上的衣衫已經鬆垮下來,僅僅是裡衣還遮擋住一些春/光。
半遮半掩的她,卻更顯得身姿曼妙豐盈。
“澤川……”晏錦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聲音卻依舊沙啞。
這樣的她,讓他快要瘋了,完全沒有神智。
沈硯山的指尖在晏錦的腰肢停下,再也沒有往下,只是這麼緊緊的覆蓋在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