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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裡便更是抬不起頭來。
晏季常十六便娶了她們的母親,虞家的大小姐虞氏。
成親以後,夫妻恩愛琴瑟和鳴。只是虞氏命苦,頭一年早產生下嫡長子晏煦後,身子便一直虛弱。晏煦是個福薄的,三歲那年跟父親晏季常一樣得了天花,京城內的名醫拼盡全力,也沒有救回晏煦的性命。
晏煦夭折之後,虞氏難受的寢食難安,不到一個月,人便瘦如柴骨。後來,虞氏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訊息,說京外靈隱寺十分靈驗,她便不顧身子虛弱,整日奔波於靈隱寺跪求佛祖再賜麟兒。第二年虞氏有了身孕,晏季常大喜捐了不少的香火錢給靈隱寺。
只是可惜虞氏身子太過於虛弱,早產生下一對女兒,便撒手人寰。
虞氏去世後,虞家便將虞氏的胞妹小虞氏嫁了過來給晏季常做繼室。小虞氏進門三年無所出,且性子又孤僻喜靜,便讓晏家老太太冷了臉。
當眾人以為晏季常命中註定無子之時,虞氏的貼身丫環季氏卻有了晏季常的孩子。晏家老太太大喜,抬了季氏為季姨娘。第二年季氏便為晏季常誕下一兒一女。
晏錦是嫡長女,也是喪婦長女,自小便被周圍的人取笑。連帶祖父祖母,也略有些不待見她。
反而是和她一母同胞的妹妹晏綺寧,十分受周圍人的喜愛。
“長姐……”晏綺寧乖巧的將水杯端給晏錦:“爹這次回來,長姐您還回海棠院住嗎?”
五年前晏季常只是個工部主事,後來黃河發大水,便升為工部員外郎,去了原州。這一去,便和京城裡的聯絡少了。
晏錦知道,若不是這些年來父親治水有功,晏家人怕是早已忘記了他的存在。
晏錦接過水,輕輕地啜了一口,想著以前世幼年的性子聽了這話,該是如何。過了一會她才輕聲道,“你想回沉香院嗎?”
“我,想回去。”晏綺寧身子微微顫抖,又坐在晏錦的身邊,壓低了嗓音,“只是回去了,怕是又會和從前一樣,夜裡總是會發噩夢。”
晏錦掃了一眼晏綺寧,沒有出言安慰。
眼前的晏綺寧,年歲尚小,眉目瞧著也是溫婉,可就是在這張無害的表皮下,卻藏著一顆歹毒的心。
002:姐妹
她明白,晏綺寧嘴裡所謂的‘噩夢’是何意。
她和晏綺寧五歲那年,不知為何會走錯到父親的房間。
猶記得父親那一日醉得不省人事,臉上的面具掉落在枕邊,她和晏綺寧瞧見了父親面具下的那張容顏,嚇的挪不動腳,雙雙大哭了起來。
那張面容,太過於恐怖、猙獰。
從前,晏綺寧每次提起父親的面容,晏錦都會被嚇的夜裡噩夢連連。
父親似乎也自知理虧,便減少了見女兒的次數,最後便去了原州,三年不歸京。
晏錦回憶起前世父親的眼神,除了落寞,還有滿滿的悲傷。
無論是誰,被自己的子女嫌棄、厭惡,都會露出那樣的神**。
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前世,晏綺寧同晏錦說的最後一句話便是:“我同你是不一樣的,我和那個夜叉沒有關係。反而是你,生的再好,被那個夜叉保護的再好,如今不是依舊被我踩在腳下?”
晏錦想到這些,眼角便忍不住有些泛酸。灼灼的,又有些燙。似乎下一刻就要落出淚來,卻又遲遲沒有動靜。
她想,自己是有多久不會哭了。
晏綺寧試著輕輕推了推她,“長姐?”
晏錦抬起頭,目光冰冷。
晏綺寧尷尬的收回手,挪開視線:“長姐您放心,爹平日裡雖寵季姨娘,但是這次歸來一定會為你找個公道的。”
半響後,晏錦輕聲地說:“嗯。”
晏綺寧靜靜地陪晏錦坐著,直到向媽媽挑了簾子進屋,她才起身告辭。
“小姐,天寒了。”跟在向媽媽身後的小丫環春卉,手裡捧著湯碗行禮,“太太吩咐小廚房燉了羊肉湯,說是給您補身子。這會正熱著,小姐用過之後,還能驅寒。”
晏錦眉頭微蹙,淡淡地道,“不吃。”
春卉捧著湯碗,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就這麼尷尬的站在晏錦的身前。直到向媽媽遞了個眼色給春卉,她才狼狽地退了出去。
向媽媽趕緊賠笑,“小姐您瞧,太太終歸還是心疼您的。再過兩日大爺就要歸京了,太太忙裡忙外的張羅,還記掛著讓人給你送羊肉湯。”
晏錦微微垂眸,眉頭皺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