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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南宮墨低聲問道。
長平公主搖搖頭,顯然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殿中還躺著好幾個鮮血淋漓的屍體,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個穿著暗紅色錦衣的人了,看著那被汙血沾染了大半張臉的熟悉面孔,南宮墨認出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康王庶子。另外,蕭千炯也站在一邊,手中還提著一把宮中侍衛管用的刀,刀鋒上還染著血跡,顯然是剛剛匆忙之中不知是從侍衛手中搶的還是在地上撿的。蕭千熾和蕭千煒坐在一邊,臉色有些不好,都有些擔憂地望著弟弟。
上方龍椅上,蕭千夜已經氣得渾身發抖,皇后同樣也是臉色蒼白。還是皇太后撫了撫心口,看著皇后道:“皇后先回宮去歇著吧。”皇后此時身體確實是很是不適,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腹部,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也顧不得安慰蕭千夜,皇后福了福身,“兒臣告退。”
殿階下方,蕭純安穩的坐在椅子裡,看著如今這大夏國最尊貴的一家三口,唇邊勾出一絲極為隱晦的笑意。
蕭千炯還在發呆,還有些稚氣未脫的臉上還掛著茫然的神色。他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大殿中歌舞的歌姬樂師突然變成了殺手,在混亂中他撿起了一把侍衛掉落的佩刀,然後…然後康王叔的六公子就死在了他的刀下。
“千炯。”南宮墨走到蕭千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伸手取走了他手中的刀。
“表嫂……”蕭千炯茫然地望著南宮墨。
“別怕。”南宮墨低聲安慰道。蕭千炯道:“我…我沒有殺他,我也不知道怎麼會……”
“放肆?!真是放肆!”蕭千炯的話還沒說完,殿上的蕭千夜已經怒吼出聲了。忍了這麼一會兒,蕭千夜終究還是忍不了在這種自己登基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
“陛下息怒!”眾人連忙跪地。
蕭千夜冷笑,掃了一眼依然神色從容的蕭純,“息怒?朕要怎麼息怒?”
登基當天就發生這種事情,正常人確實是很難息怒了。說起來,蕭千夜也算得上是登基的最坎坷的皇帝了,沒有之一。
“這些殺手是怎麼回事?還有…還有千炯,你在幹什麼?”蕭千夜厲聲道。
其實剛才的情況非常混亂,雖然殺手很快就被侍衛殺了,但是依然還是有好幾個權貴受了傷。根本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人們看到的就是康王的庶子倒在了燕王三公子的刀下。
事情麻煩了!不管怎麼說,康王的兒子死在蕭千炯的刀下是事實。若是康王鬧起來,不僅蕭千夜這個新皇不好跟康王交代,就是康王和燕王之間只怕也要出事。蕭千夜只覺得額頭一陣陣的抽痛,幾乎要炸開了一般。揉了揉眉心,沉聲道:“今晚的事情立刻給朕調查清楚,還有…燕王三子,暫時收押!”
“且慢。”蕭千熾起身,朝著蕭千夜拱手道:“陛下,舍弟的事情尚未查清,還請陛下明鑑。”蕭千熾話音未落,旁邊的康王世子卻不依了,立刻站起身來道:“什麼叫沒查清楚?六弟死在蕭千炯手裡是所有人都看見的事實。”
“康王世子慎言。”南宮墨淡淡道,“在座的…哪位親眼看見是燕王三公子殺了康王六公子了?”
康王世子冷笑一聲,指了指南宮墨手中的刀道:“星城郡主拿著染著我六弟的血的刀說這話,難道不感到心虛麼?”其實康王世子也感覺很鬱悶,好好地帶著幾個兄弟來一趟金陵,一回去居然就死了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排除異己想要害死自己的庶弟呢,說不定連他父王都是這麼想的。如果真是他做得,他忍忍也就算了,但是這分明跟他沒關係啊。
南宮墨道:“千炯跟康王六公子素未平生,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他?還是擋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面兒?他活得不耐煩了麼?”
“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誰知道?這金陵城裡誰不知道親王世子們一向是無法無天的。”一個有些陰陽怪氣地聲音突然在大殿中響起。南宮墨側首望去,便看到坐在一群四品文官中間的阮鬱之正滿臉惡意的盯著她們。南宮墨唇邊勾起一絲冷冽的微笑:真是找死!
阮鬱之這話攻擊的可不只是蕭千炯一個人,而是所有的前來金陵的藩王世子和庶子們。更何況,比起那些真正囂張的人,燕王府這三位算是非常剋制的了。立刻就有人起身,不悅地道:“這位大人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咱們一向無法無天?這位大人是言官御史麼?”
阮鬱之好不懼怕,傲然道:“本官大理寺少卿。阮鬱之。”
豈料那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