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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泉水據說十分養人,南宮墨才三個多月的身孕,今天忙了一天,再來回
今天忙了一天,再來回奔波終究是不妥。南宮墨想想幽州城裡那一大堆爛攤子,也點頭應了下來。
送走了燕王,南宮墨才回頭看向念遠。念遠含笑道:“許久不見,郡主越發的精神了。小僧還沒有恭喜郡主和衛公子。”
南宮墨笑道:“大師謬讚,多謝大師。”
念遠側首望向涼亭外,淡淡的夕陽下整個寺院也彷彿撒上了一層淡淡地金光。前方大雄寶殿內也開始響起了僧人做晚課的聲音,念遠輕聲唸了一句佛號。
南宮墨有些好奇地看著念遠,“大師不用去做晚課麼?”
念遠淡笑道:“心中有佛,何時不能參禪?”
南宮墨笑道:“大師的意思是若是心中無佛,每日誦經禮佛也是無用?”
“然。”
“寺院的方丈只怕不能同意大師的觀點。”若是這樣說,所有的寺院僧人都不必日日誦經講經了,心中有佛即可麼。
念遠淡笑不語。
良久,方才回過頭來道:“如今燕王府的局勢,不知郡主有何看法?”
南宮墨一怔,倒是沒想到念遠會問這種問題。雖然她一向覺得念遠不像是一個不問俗世的方外之人,但是如此直截了當的問起燕王府的局勢,卻還是讓人有些無法適應。沉吟了一下,南宮墨反問道:“大師有何高見?”
念遠微笑,修長的手指在棋盤上輕輕滑過,輕聲道:“天下將變,燕王府…又豈能倖免?”
南宮墨神色微變,垂眸道:“大師言重了。”
念遠搖頭不再言語。
念遠會在這個時候跟燕王一起出現在靈泉寺,或者說燕王這個時候會來到正巧有念遠掛單的靈泉自然不會是個巧合。這兩位的關係,顯然也並不像是燕王所說的只是舊識而已。此時念遠開口直言天下局勢,南宮墨心中更肯定了幾分。但是,既然燕王沒有跟她明說,她也只能當成是不知道罷了。至於念遠,這位顯然六根不淨的佛門高徒,也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情。
南宮墨在靈泉寺一住就是好些天,期間絃歌公子來了一趟為南宮墨送來了一些適合暗歎的藥。這些卻都是避開了燕王的,絃歌公子顯然是對燕王或者說是對跟皇家的人扯上關係很是排斥。
住在靈泉寺中倒是難得的清淨,每日除了聽聽寺中的大師講經,就是看念遠和燕王對弈或是聽兩人閒談。念遠大師果真不愧全才之稱,無論是談經論道還是天下局勢,民情風俗都是信手拈來,自有其獨到之處。南宮墨雖然屢屢被人贊為奇女子,但是她也頗有幾分自知之明,要讓她如念遠這般博學多聞,觸類旁通,只怕再給她十年功夫也未必夠。看到念遠大師,從來都不算學渣的南宮大小姐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幾分學渣對學霸的羨慕嫉妒恨。
旁聽兩人的談論,南宮墨心中也明白了這位念遠大師顯然對做佛門高人這件事情並不感興趣,而是打算跨界做一個頂級謀士。而且,顯然並不打算屈就與一個普通的藩王謀士,而是……現在,這兩位大概就是處在互相試探和了解的過程中。
自古佛門出奇才。這真的…沒、什、麼!
南宮墨等人在靈泉寺過得輕鬆寫意,卻苦了被留在幽州城裡的蕭千熾。自從自家表嫂去了靈泉寺一去不回,燕王世子的日子就一日比一日的苦逼起來。所幸的是表嫂走之前總算是解決了糧草的問題,但是先被強借了幾萬石糧草,後被燕王強搶了稅銀,幽州幽州布政使對蕭千熾這個燕王世子自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惹不起燕王和星城郡主,老夫還怕你一個冒頭小子不成?這也就罷了,畢竟幽州布政使衙門跟燕王府不對盤由來已久,彼此也大不了多少交道。但是之前蕭千熾抓了燕王府的幾個親信審問的事情卻將燕王府麾下的一干大大小小的官員給惹毛了。若是審出點什麼也就罷了,只抓到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就扣著人不妨,世子你是想消遣咱們?
燕王找不到,燕王妃卻在府中。於是不少官員的家屬都紛紛上門哭訴,手底下的人也隔三差五的各種勸諫,弄得蕭千熾灰頭土臉心中暗暗叫苦。最後還是燕王府出面,強硬的壓下了底下人的意見,才給蕭千熾騰出了時間去對付敵人。最後雖然總算是抓出了兩個幫兇,但是主犯卻已經跑了。燕王麾下的一班老臣更是對此怨聲載道。
“王爺,世子來了。”客院書房裡,南宮墨和念遠坐在燕王下首說話,門外侍衛進來稟告道。
燕王揚眉道:“來了?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