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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會兒,良久才道:“去把招供的那個人殺了。”
“啊?!”三人都是一怔,齊刷刷地看向南宮墨。南宮墨道:“他沒說實話,或者說…半真半假。就算真的被人捏住了天大的把柄,面對這種可以抄家滅族的事情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那麼清楚的選擇的。更何況,我也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同時抓住足以讓人全部背叛燕王府的把柄的,又是怎麼讓人相信他們可以保住這裡所有人的姓名的。這兒,可是幽州。”而幽州是燕王的地盤,只要一天沒有離開幽州誰也不敢說就能逃出生天。甚至,就算離開了幽州,往北是北元貧瘠之地,往南…是齊王和慶王的地盤,這兩位一個是燕王的同母弟弟,一個是燕王的忠實追隨者。往西是寧王的地盤,寧王跟燕王的關係也不錯,手下泰寧三衛也不是吃素的。只怕這些人就是走出了幽州的地盤也難逃一死。
“屬下這就去。”被人給騙了,柳寒俏臉冷肅轉身就走。
蕭千熾望著南宮墨,一臉的糾結。南宮墨輕叩著身邊的扶手笑看著他道:“你不用這麼模樣,我差不多…能猜出來到底是誰在搗鬼了。”
“真的?是誰?”
南宮墨淡然道:“燕王府裡,除了燕王舅舅,有本事轄制這些人的並不多。”
蕭千熾沉默,確實是不多,即便是他們幾個身為燕王的兒子也未必能夠做到。在沒有真正接觸到燕王府的權力之前,父王的那些屬下對他們恭敬有加,但是真正面對公事卻未必會聽他們的。
好一會兒,蕭千熾方才抬起頭來,咬牙道:“我帶人去將人帶過來交給表嫂審問!”仔細盤算一下,有那些人也就基本知道了。至於具體是哪一個,還要查證才行。只是…“對方會不會提前跑了?”
?”
南宮墨垂眸,曲憐星笑道:“世子放心,出事的第一時間郡主就命人封鎖了幽州城內外的所有出路,保證一隻蚊子也飛不出去。”
蕭千熾抹了一把冷汗,“還是表嫂想得周到。表嫂,我先去了。”
“辛苦你了。”南宮墨點頭道。
看著蕭千熾快步離去,曲憐星有些驚訝道:“世子這是真的動怒了麼?”
南宮墨淡淡道:“能壓制這些人的至少都是燕王殿下的親信心腹,連這些人裡面都有敵人安插的人,沒有人能不怒。現在,先想想兩天後的那批糧草要怎麼辦吧。”
“郡主有什麼法子?”
南宮墨扶著額頭搖搖頭,問道:“我能讓人去搶幽州布政使衙門的糧倉麼?”
曲憐星一呆,“大概…不能吧?”搶官糧?那是真的要造反的節奏啊。
南宮墨想了想道:“去請幽州布政使來一趟,我跟他談談他換回來的糧食變質的問題。”曲憐星有些懷疑,“齊大人不會承認吧,畢竟並不是只有他換回來的糧食而是所有的糧草都壞了。另外,收糧入庫的時候肯定是要檢查的,當時沒有問題現在說出了問題咱們也不站理啊。”
南宮墨不在意的擺擺手道:“那就跟他談談借糧的事情。他總不能讓幽州衛的將士空著肚子打仗吧?若是咱們撤軍,謝笠那十來萬人能擋什麼事兒?”
曲憐星雖然覺得可能性不高,還是點了點頭應聲去了。
南宮墨嘆了口氣,靠回椅子裡繼續閉眼休息。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平坦的腹部。一縷夕陽透過窗欞灑在她的臉上,原本幽靜的有些陰暗的房間讓人覺得多了幾分靜謐和溫馨。
院子裡,柳寒臉色冷肅地盯著眼前跪了一地的眾人。不遠處又多了一具屍體,所有人都被喜愛的簌簌發抖,不懂事的孩子更是放聲哇哇大哭起來。柳寒掃了一眼跟前的香爐,香爐中的香已經熄滅了。
“時間早就到了,方才是這個死人救了你們。不過很可惜…他的答案並不太能讓郡主滿意。所以,之前的事情咱們繼續。準備動手吧。”
佇立在院中的侍衛上前,將擠在一起的人全部拉開,然後紛紛抽出了兵器。
“哇,爹,救命啊!我不想死……”
“嗚嗚…相公,救命啊…”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嗚嗚……”
柳寒低頭看著其中一個管事,他是被招供出來的那位據說是細作的那個。柳寒道:“你不用怕,你暫時不用死。也不用急,那些人,應該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那人喉結動了動,狠狠地瞪著柳寒不說話。柳寒冷笑一聲,“動手!”
“等等!”門外,傳來一個有些焦急地聲音。
柳寒揚眉,回頭看向門口卻見原本應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