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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不安,一切…就只看這一次了。說來,這次確實衛君陌自己給了我們機會。若不是他帶兵離開辰州,有要商戎帶兵支援潁川。哈哈…辰州只剩下一些根本不會打仗的文人和南宮暉一個草包!”
周襄搖頭道:“衛君陌若是不出辰州,潁川早已經被我們拿下,這次燕王只怕也無法脫線。所以……”
所以,衛君陌還真的是他們的剋星。辛苦佈置了兩年,若沒有衛君陌這個瘟神兩路幽州軍都已經敗了,說不定燕王也早就被他們拿下。到時候只有遠在幽州的燕王妃和鎮守邊關的朱宏,燕王府還能翻起什麼大浪來?
被周襄這麼一說,蕭千夜頓時也覺得沒什麼高興得了。再想想那一張關於衛君陌的命格不由咬牙,果然是他的剋星麼?!
周襄捋著鬍鬚,思索著道:“陛下還有一事……”
“周先生儘管說。”蕭千夜道。
周襄嘆了口氣道:“這次大戰若能得勝,陛下當立刻減免徭役賦稅,以安民心。”
蕭千夜微微蹙眉,道:“周先生,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打仗打的是什麼,除了兵馬就是糧草軍需,糧草軍需從哪兒來,不就是賦稅麼?這三年仗打下來,早就已經國庫空虛,若是不收稅哪裡來的錢用?
周襄搖搖頭,“陛下可知道,這江南有多少青壯上戰場麼?”
蕭千夜凝眉,周襄嘆氣道:“加上這次陛下新派上戰場的,只這兩年徵兵的人數就有兩百萬之眾。”兩百人對偌大的大夏或許算不上是傷筋動骨,但是現在他們手裡能掌握的地方其實已經不足先帝時候的一半了。而江南什麼最多?讀書人,富商,權貴,這些人都是不能徵兵的。於是,兵役就要從普通百姓中間出,而這些百姓又是田間耕作的主力,他們上了戰場,田地無人耕作,賦稅一樣收不上來。
蕭千夜明白周襄想講的是什麼,有些頭疼地道:“當年皇祖父驅逐北元時什麼都沒有,仗也打了十多年,怎麼現在才三兩年就支撐不下去了?”
周襄無奈,“陛下明鑑,當年中原百姓受北元人奴役,本就是民不聊生。苦日子過久了自然也就不覺得苦了,驅逐北元,更是讓百姓有了個盼頭,所以追隨者眾。即便是打了十幾年,百姓也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糧食送給先帝。為的便是有一天能過太平日子。可是…咱們現在這算什麼呢?”同室操戈?叔侄相爭?無論是哪一個也絕對無法引起百姓太多的支援和同情。甚至因為大夏開國時間太多,許多百姓心中連正統兩個字的概念都沒有。反正都姓蕭,都是先帝的子孫。誰讓他們日子過得好,他們就跟誰。
蕭千夜沉默了片刻,道:“咱們支援不了,燕王府難道會比我們更輕鬆?這兩年,燕王派上戰場的兵馬也應該超過了百萬了吧?”北方比江南更加的地廣人稀。周襄在心中暗歎,燕王還真的比他們輕鬆得多。至少,燕王不需要養著龐大的朝廷官員體系,甚至燕王到現在連手底下的將領幕僚像樣的官職都沒有封賞。這固然是為了做給天下人看,表明他騎兵不是為了爭皇位,自然也無權自己冊封官員。但是同樣的,燕王也不需要給手下那些將領高官厚祿,還有那些官員的家眷什麼誥命貧瘠。而燕王也不需要擔心這些人會因此背棄他,因為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榮華富貴在將來。
再來,燕王不需要養著那一大群的皇室宗親。先帝子孫繁盛,每一個被封王封侯的就算你削藩了,每年還是要給皇親們大筆的錢財養家。這些消費加起來,足夠再養一支幾十萬人的兵馬了。
“據老臣所知,這兩年…燕王麾下所有的地方,從未加賦。”周襄沉聲道。
蕭千夜一愣,“怎麼可能?”即便是他們地處江南富庶之地,這兩年其實也加了不少賦稅。先帝雖然兢兢業業二十多年,但是大夏本就是百廢俱興,國庫從來都不充裕。周襄苦笑道:“老臣不敢欺瞞陛下。”至於燕王是怎麼做到不加賦稅去能支撐大軍好幾年的連續作戰的其實也很簡單。一是,以戰養戰。燕軍騎兵雖然未必比得上北元但是絕對比朝廷的騎兵強得多。瞅準機會搶幾次糧草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二則是從南方和西南賣糧,透過辰州作為中轉運送到北方。雖然朝廷早就禁止向北方運糧賣糧,但是總有一些膽大的認錢不認人。就算南方買不到糧食,康王所在的綿州一代,古稱天府之國。康王跟燕王的關係不錯,康王世子跟衛君陌的關係更不錯,燕軍想要在綿州買糧食絕對比朝廷想要問康王買容易得多。
“燕王哪裡來的那麼多錢?”蕭千夜咬牙道。
周襄一怔,他確實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覺得燕王有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