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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半晌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問道:“那…那個孩子呢?”
藺長風聳聳肩道:“大冬天的,孩子若真的被拐子拐走了也就罷了。如果真的如傳聞所說的是被扔了,你覺得能活得下來麼?”
“難道,就這麼算了?”南宮墨皺眉道。
藺長風道:“趙家和女兒斷絕了關係,楊家公子失去了繼承人的資格。如今楊家的家主是那位楊公子的堂弟。楊家和趙家,更是將近二十年不相往來,也就是最近一些年才好了一點。至於蘇家,蘇家根本不承認那位蘇大人是蘇家的人,不然,那位又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還是一個從五品?當年也是他運氣好,這事兒再早一些鬧出來,他只怕連科舉的名次都保不住。陛下看在趙家和蘇家的面子上,懶得跟他計較。但是陛下不待見的人,怎麼可能出頭?可憐堂堂科舉探花,一輩子就耗在翰林院了。那位趙小姐,更是連個誥命夫人的冊封都沒有。”
“還有現在,蘇家的兒子娶不到媳婦兒,女兒嫁不出去。”說到這個,藺長風倒是有些幸災樂禍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蘇夫人嫁給蘇大人三年後生下一個孩子腦子平平,不傻卻也憨,過了幾年,又生下一個兒子,倒是倒是不傻不呆,長相也很不錯,可惜卻是個紈絝。後來生了個女兒,今年已經十七歲了。金陵城裡沒有人家願意更他們家結親,最後只怕要嫁到外地去。”
一口氣說完,長風公子胸懷大暢。果然,八卦別人是一件十分有益身心的活動。不過…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兩人,“你們倆怎麼對這種事情感情去了?還是三十年前的事情?”
南宮墨搖搖頭,“沒什麼,偶然聽說。”
藺長風笑道:“說起來,每每想到這個故事。本公子就覺得…藺家那老頭也沒那麼渣。”所以,幸福這種東西是要對比出來的。更眼前這兩個相比他自然是孤苦伶仃可憐巴巴了,但是更那位楊家不知所蹤的娃比起來,長風公子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知足了。
南宮墨翻了個白眼,可能是更師兄有關的事情,她幸災樂禍不起來。
南宮墨靠著身後的梅樹,陷入了沉思。難怪師叔讓她不要過問師兄的事情,這種情況實在是…相較起來,當初衛君陌的事情實在是簡單的太多。雖然衛君陌年幼時也受了不少白眼,但是長平公主待他不比親孃差。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有母親致死都在掛念,有燕王處處護著。即便是真相大白了,至少心中不會有恨。而師兄,雖然從小被師叔師父照顧著長大,彷彿沒受什麼苦。但是兩個大男人又怎麼比得上母親的疼愛?小小的孩子心底對母親的期待和渴望必然是無法避免的。而等到稍大了一些,知道的真相卻是如此醜惡,也難怪師兄會……
師兄寧願花錢去光顧那些風塵女子,也不願意看那些名門閨秀一眼。
衛君陌安慰地拍了拍南宮墨的肩膀,南宮墨側首將頭靠在他肩上,一時傷神。
旁邊的藺長風嘖了一聲,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花瓣轉身溜溜達達地走了。
傍晚,天色將晚的時候南宮墨還是回到了園中的暖閣。暖閣中,前來的夫人和閨秀們都聚集一堂等著跟主人告辭。
還沒進門,南宮墨就被謝佩環一把拉到了一邊。南宮墨有些詫異,“怎麼了?”
謝佩環看看四周,低聲道:“方才秦家公子來問我,說沒找到惜兒。”
南宮墨一愣,想了想道:“不用擔心,這院子裡不會有人走丟的。”伸手輕輕一擊,一個穿著侍女服侍,但是明顯並不是普通侍女的女子出現在跟前,“王妃。”
“秦家四小姐去哪兒了?”
女子恭聲稟告道:“早前絃歌公子讓人來傳過話,秦小姐發病了,他帶秦小姐去後園暫歇。請楚王不用的擔心。”
南宮墨心中微跳,“怎麼不來稟告?”
女子為難地道:“秦小姐說,王妃今天事情不少,她並無大礙,只需等王妃有空的時候說一聲便是了。”
南宮墨輕嘆了口氣,看向謝佩環道:“佩環,勞煩你去看看惜兒,如果好了就接她回來。就說……”
謝佩環笑道:“明白,就說她身體不適,我陪她找了個地方歇歇。”
南宮墨點頭,感激地道:“我會去跟秦夫人和謝侯夫人說的。”
謝佩環點點頭,跟著那女子去了。
南宮墨走進暖閣,暖閣中果然已經做了不少人。許多少女面上都有些含羞帶怯之意,不少夫人面上更是隱隱帶笑,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