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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子低眉淺笑,“今兒一早,說星城郡主不是的人我們一共遇到了額十三個,但是…其中只有兩個跟你一樣。你說,為何我們只抓你們,不抓別人呢?”
“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紫衣女子淡淡道:“林公子,名松,字天壽。今年二十一歲,金陵人士。求學定安書院,授業恩師嚴同,曾是韓敏座下得意門生。啊,那兩位個林公子一樣的讀書人,好像也是林公子的同窗?”年輕書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藺長風笑道:“顏姑娘,何必跟他一般計較?不過是被人利用了的蠢材罷了。若不是咱們碰巧遇到了,誰有空理會這些小貓小狗的角色?”
顏羅衣聞言也不由得一笑,“長風公子說得是,既然如此……”
商嶠上前,一拳狠狠地揍在了那年輕書生的肚子上。別看他年紀尚小身量不足,跟著南宮墨和商戎練了這兩年的武,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還不跟玩兒一樣。那年輕人一拳就被揍得倒在地上抱著肚子痛吟。商嶠還不解氣,又踢了好幾腳,藺長風看快要把人給打死了才拉住了商嶠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人道:“回去告訴韓敏,他好歹也是一代大儒,別玩這些無聊的把戲。星城郡主素來不愛看血流成河,所以…叫那老頭兒收斂一點吧。”說完,藺長風將一封沒有封口的信函扔到那年輕人身上。便不再理他,拉著商嶠與顏羅衣漫步走出了巷子。
外面的大街上人已經多了許多,三人漫步走在人群中。顏羅衣蹙眉問道:“就這麼放了那些人,真的好麼?”
藺長風笑道:“那些人能知道什麼?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正好墨姑娘要傳話給韓敏,不然誰理他們?”
顏羅衣道:“我在金陵這幾年,韓敏那老頭也是知道一些的。性情固執不說,還睚眥必報。只怕不會聽郡主的勸。”郡主和衛公子可是坑死了韓敏的兒子,韓敏不對他們恨之入骨就不錯了。藺長風笑道:“你以為這信只有韓敏會看到麼?這一層層遞上去,能看到的人多了去了,總有些人是要命的。墨姑娘也是心軟,這些人這會兒鬧得歡騰,等到燕王殿下能動了,這些人只怕沒幾個能活得下來。”他實在是有些懷疑,燕王選在這個時候去解毒,百事不管,是不是就打算將這些隱藏在暗處的人全部釣出來一網打盡。畢竟,若是一開始就將韓敏周襄給殺了,那些人只會隱藏的更深,也更加的仇視燕王府。現在這樣讓韓敏自己帶著人折騰,燕王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簡直是再方便不過了。
顏羅衣抬頭看向藺長風,兩人對視了一眼默默無語。顯然是都想到一起去了。顏羅衣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半晌才道:“林公子說的不錯,郡主還是心軟了。”但是,正是這份心軟才讓人覺得安心。無論是衛公子救了蕭千夜,還是星城郡主的這封信,或許多多少少會有些麻煩,但是卻讓人感覺得到上位者的那一分仁心。哪怕,這是假的呢。燕王殺伐決斷,與先帝一般的冷酷無情。不止是敵人害怕,做屬下的又何嘗不是膽戰心驚?遇到這樣的君王,一個可以忍受,兩個可以忍受,但若是三個四個呢。壓力太大了,手下的人總有一天會受不了的。
比起藺長風等人的悠閒自在,蕭千煒和蕭千熾卻是一大早就忙的焦頭爛額。自從韓敏被救走,蕭千熾就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一大早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事,朝中文武百官的摺子就堆滿了宮中書房的桌案。雖然如今整個金陵在燕王的掌控中,但是燕王畢竟不可能將所有的官員都給替換了。朝廷的運作也是一刻都不能停的,原本這些官員也都還算老實,除了極個別反應激烈被抓起來的,剩下的也都老老實實的在衙門裡辦差。本以為不用擔心這些人,現在蕭千熾才知道什麼叫做會咬人的狗不叫。
這些摺子有請奏放出幾位重臣的,有說皇帝數日不朝,令朝野不安的。有各部要求撥款的,戶部叫國庫空虛,無錢無糧無法供養城裡城外百萬大軍的。還有各地地方官員奏報各地民亂,災害,瘟疫等等要求皇陛下示下的等等。總之五花八門無所不包。彷彿不馬上處理,大夏的天下立馬就要垮了一般。往日朝會的大殿外,更是聚滿了各部官員和言官御史,紛紛要求求見陛下,求見燕王。
蕭千熾看著眼前摞的高高的摺子,急得滿頭大汗。
蕭千煒臉色也有些難看,若是一件兩件他或許就順手處理了。但是突然間百十件事情堆積到跟前,彷彿每一件都是重要無比的大事,讓他一時間也不知道從何處下手。
“見過兩位公子。”門外,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恭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