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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茶米油鹽,因為戶部停擺,軍中的將士領不到糧餉眼看就要餓肚子。軍中有薛斌約束,辰州軍又獨立於幽州軍之外並不需要朝廷撥付潦草,因此儲備豐厚可以拆借給幽州軍一部分,所以軍中還算穩定。但是那些被迫投降的朝廷兵馬卻有些蠢蠢欲動。
宮門口的血案一個時辰內就傳遍了金陵城內外,如今這樣的形式下,任何一點事情都可能觸動金陵百姓和讀書人敏感的神經。暗中又有人挑撥,果然金陵城裡一下子就沸騰起來了。不少讀書人帶著城中百姓衝到了應天府衙門以及為數不多還在運轉的幾處官府,將這些人地方圍得水洩不通。而更多的人卻是衝向了皇宮門口,紛紛叫嚷著要燕王府釋放朝中重臣和皇帝陛下。這些被挑動起來的百姓渾然忘記了之前他們對蕭千夜的不滿和對蕭千夜那些流言蜚語的議論和各種猜想。
匡扶正統,本就是這世間最名正言順的事情了。有了這個做依託,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顯得無比的正義和偉大。
如此一鬧,原本就在艱難的維持的朝廷算是徹底的停擺了。
坐在皇宮裡,幾乎都能夠聽到外面傳來的百姓的呼叫聲。書房裡的眾人一個個神色凝重表情陰鬱。
蕭千炯站起身來,厲聲道:“本公子現在就去把蕭千夜和那幾個老頭子給殺了!我看他們還怎麼鬧。”
“三公子慎言。”蘇先生嘆氣,連忙勸道。已經鬧成這樣了,若是再傳出去蕭千炯殺了皇帝和那些重臣,就真的是火上澆油了。
蕭千炯沒好氣地道:“那你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蘇先生苦笑,看向坐在一邊的陳昱。陳昱垂眸,端起茶杯淡定的喝茶不語。他是武將。
蕭千熾也只能無奈地嘆氣道:“事情鬧成這樣…還能有什麼辦法?”皇宮被百姓團團圍住,除非下令血腥鎮壓,否則…他們還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事情怎麼就鬧到這兒地步了?
蕭千煒沉默不語,坐在一邊默默出神。蕭千熾看了他一眼,暗暗嘆了口氣。
父王,你再不醒來,這金陵城真的要大亂了啊。
謝府,南宮墨坐在書房裡與謝侯對坐飲茶。謝侯看著一臉平靜的南宮墨挑眉道:“鬧成這個樣子,郡主還能如此淡定,可見是成竹在胸?”
南宮墨放下茶杯,淺笑道:“謝侯過獎了,謝侯何不認為,我是置身事外呢。”事不關己,己不操心。
謝侯輕撫著鬍鬚,搖搖頭笑道:“郡主可以置身事外,難道衛公子也能置身事外麼?王爺的想法在下能明白,只是…此著未免太狠了些。”金陵城裡鬧成這副模樣,那些死的人還有那些受損失的商鋪,因為朝廷機構停擺而耽誤的事情,絕大多數都是無辜的或者被推出來的棋子而已。真正執子博弈的人,卻是毫髮無損。
南宮墨也有些無奈,“燕王殿下的脾氣素來剛毅,只怕不願受那些人的氣。”也不是沒有辦法平穩過度這段時間,但是這樣的話就代表著燕王將來很可能需要花費數倍的精力和時間去跟這些朝堂上的老油條掰扯。燕王殿下顯然是沒有這個耐性的。
謝侯也只得嘆氣,笑看著南宮墨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郡主今日前來,有何見教?”
南宮墨微笑,道:“如今朝堂各部官員告假的告假,重病的重病,無瑕想要向謝侯借一些人手。”
謝侯挑眉,進看著南宮墨,南宮墨道:“鬧歸鬧,該處理的事情總還是要處理的。謝家書院書院的學子素來的朝中的中流砥柱,還有貴府的幾位公子,不知是否能請侯爺割愛一些時候?”
謝侯蹙眉道:“這…是不是不太合適?”謝家倒是有不少子弟都考過科舉也中過進士,但是謝家書院的學生卻還沒有經過會試。
南宮墨笑道:“事急從權,更何況,能到謝家書院讀書的學子,大多應當是個舉人了吧?並非不能授官,就當是提前歷練了。謝侯應知,明年春…將開恩科。”
謝侯心中一跳,明年並非科舉之年,星城郡主能說出恩科兩個字可見燕王對登臨大位是成竹在胸了。如此一來…謝家,是不能再態度模糊了。前些日子,與南宮墨交談之後謝侯便與家中兄弟長輩商議許久,雖然沒有立場鮮明的站在燕王這邊,但是這些日子的態度也讓外人明白了謝家的選擇。既然如此……
“如此,犬子還有族中幾個不肖子弟就有勞郡主了。”謝侯笑道,“本侯不才,還略有些薄名,也可休書數封,勸勸朝中的幾位舊時。”謝侯可不是略有薄名,謝家的書院不知培養了多少金榜題名的學子,這些入朝為官的人但凡十個裡有三個能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