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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做嫂子的為難你,實在是,嫂子初掌中饋,處處艱難。如今父親又不在…妹妹還是謹言慎行一些的好。”南宮墨皺了皺眉,突然便有些不耐煩了。淡然道:“既然如此就不勞煩嫂子了。嫂子既然想要主持中饋,開源節流,就當做個表率才能讓人服你。以我之見…這裁減不如就先從勵勤院開始吧?”
什麼?!林氏一愣,沒想到南宮墨竟然將這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來了。她的嫁妝本來就不豐厚,這兩年又被鄭氏壓榨著,壓箱底的錢都拿出來用了不少。如今若是再縮減開支,豈不是還要自己往裡面貼?如今林家已經敗落了,要用錢的地方還多得是,哪裡經得起這麼折騰?
最後林氏只得撫著胸口從寄暢園出來,一轉身進了鄭氏的採蕪院。至於在鄭氏那裡又是如何碰壁的也不關南宮墨的事情。
用過了午膳,南宮墨便帶著人出門直往靖江郡王府而去。與楚國公府同時開國的新貴,靖江郡王跟當今陛下還有一些七彎八拐的親戚關係,兩家的府邸相隔其實也不遠。甚至就在同一條街上。只是一個在大街的這頭,那個再大街的那頭罷了。
進了靖江郡王府,王府裡的下人對於這位未來的世子妃顯然也很有幾分好奇。比起鄭氏一人獨霸的楚國公府,靖江郡王府顯然還要更亂一些,就連下人們也顯得多了幾分浮躁。被引進公主居住的院落,進了門南宮墨還能夠感覺到身後的下人打探的目光。
被人引入室內,長平公主正側倚在軟榻上,卸去了環釵首飾,一襲素衣,脂粉不施,倒是更顯得年輕了幾歲。只是本就消瘦的容顏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潤,嘴唇卻有些發白,南宮墨進去的時候她還在咳嗽。
“好孩子,你來了?”長平公主看到南宮墨顯然很是高興,抬手將她拉到自己跟前來道:“坐下來說話。”
南宮墨順勢坐下,輕聲道:“公主怎麼病了?”
長平公主搖搖頭道:“沒什麼習慣了,我素來身體是不太好的。”
南宮墨執起她的手把脈,長平公主也聽衛君陌說起過南宮墨會醫術的事情也不阻止她,只是道:“小病而已,不用擔心。”南宮墨搖搖頭道:“小病不治也會成大病的。公主還是保重身體的好。”仔細把了脈,南宮墨皺了皺眉沉思不語。長平公主見她如此,不由道:“怎麼?難不成我真的得了什麼重病不成?你只說無妨。”
南宮墨搖頭笑道:“沒那麼嚴重,公主別擔心。”
長平公主這才展顏一笑,道:“那就好。我可不想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病。我還要看著君兒成婚生子抱孫兒呢。”
南宮墨不由得一僵,心中有些窘然。但是看到長平公主蒼白的容顏上真誠愉悅地笑意,心中也不由得一軟。這樣一個時代,遇上長平公主這樣的婆婆也算是一件幸事吧?
“公主可怕疼?”南宮墨問道。長平公主搖搖頭,有些好奇地看著南宮墨。南宮墨伸手,幾根寒光熠熠的銀針躺在掌心裡。長平公主道:“墨兒還懂針灸之術?”南宮墨道:“略知一二罷了。”
見她要拿針扎公主,旁邊長平公主的侍女卻嚇出了一聲冷汗。這位未來的世子妃好大的膽子,隨便略知一二就敢往公主身上扎針,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南宮小姐……”
長平公主抬手阻止了侍女的擔憂道:“罷了,沒什麼事兒,你們先下去吧。”
“可是,公主…”公主金枝玉葉,若是真給扎壞了誰擔當得起?南宮墨不由莞爾一笑道:“不用緊張,不是刺穴之術,只是隨便扎一針而已。”拉起長平公主的手指,銀針輕輕在指尖一戳。長平公主痛得忍不住縮了一下手指。指尖上已經沁出了一滴血珠。南宮墨飛快地去過放在旁邊的一個茶杯,反手將裡面的茶水倒乾淨,握著長平公主的手往下一番,血珠輕巧地落進了茶杯裡。
雖然有些不解她在做什麼,長平公主也不生氣,只是好奇地看著她。南宮墨將茶杯放到鼻下聞了聞,袖口微微一動在眾人沒有察覺的時候往裡面彈了一粒極小的藥丸,然後重新往裡面倒上了水扣住了茶杯蓋。
“墨兒,你這是?”
南宮墨伸手往長平公主指尖摸了摸,原本長平公主還以為針刺有些隱隱作疼的指尖頓時沒有了疼痛。長平公主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少女,南宮墨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啟稟公主,馮側妃和韓姨娘來了。”門外,侍女恭敬地稟告道。長平公主到底是公主之尊,雖然她跟靖江郡王已經分居了二十多年,王府中也大多是兩個姨娘在管著。卻沒有人敢如楚國公府一般稱呼兩個姨娘夫人。其實,就是楚國公府,稱呼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