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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小姐,你可千萬要平安無事才好。
被房等人擔憂不已的南宮墨此時正悠然的行走在辰州城裡。雖然如今整個辰州城戒備森嚴,但是還不至於完全不許人進出的地步。畢竟如今張定方可就在辰州,他既然邀請四面八方的江湖中人前來,總不可能不見人吧?而身為一個殺手,她有太多的辦法混進一座城池了。
此時的南宮墨換下了一身淺藍布衣,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勁裝。一頭柔順的髮絲被絲帶隨意的束起,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帷帽,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行走江湖的女子。城中果然有不少江湖中人走動,張定方顯然對自己很有信心,雖然街邊上四處都有士兵巡邏,但是對於這些江湖中人的行為卻並沒有過多的干涉。
南宮墨悠然踱步走到了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棧,如今湖廣地區突起干戈,城中的各家客棧自然也是生意蕭條。除了藝高人膽大的江湖中人和不幸被滯留在城中的商旅以外,各家客棧都是門庭寥落。就連大街上也只有偶爾幾個行人也是行色匆匆。
“這位…這位女俠,女俠裡面請。”掌櫃地看到南宮墨也是一愣,連忙擠出個笑容來道。開客棧的迎來送往,雖然免不了和江湖中人打交道,但是如今是個什麼時候,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弄得家破人亡,在看到這些隨身帶著刀劍的江湖中人也免不了讓人心中升起幾分膽戰心驚之意。
南宮墨微微點頭道:“有客房麼?”
掌櫃的笑容發苦,陪笑道:“有有,自然是有的。小店是這辰州城中最好的客棧。女俠裡面請。”
南宮墨點點頭,拋過去一塊碎銀子道:“一件上房,再來一壺茶吧。”
“是,女俠你裡面坐。”掌櫃恭敬地將人引到大堂裡的空位置坐下,這才親自去吩咐準備客房和茶水。
南宮墨坐下來,望了一眼坐在大堂裡的眾人,果然跟上次在荒野客棧遇到的人不同,此時大堂裡只坐了六七桌人,少得跟她一樣只有一個,多得卻是八九個,但是整個大堂裡卻是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喧譁的意思。
“女俠,請用茶。”
“多謝。”南宮墨淡淡道,抬手端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慢吞吞地喝著一邊隔著帷帽的紗巾觀察大堂裡的人。她在觀察別人的同時,大堂裡的人自然也都在觀察她。人在江湖,大多數人總都是認識或者聽說過對方的,訊息再靈通一點的可以說整個大堂裡都是熟人。而眼前這個黑衣女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猜測出她的來歷。但是這個時候敢進這家客棧的,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那就是真正有本事的高手。眼前的女子,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卻沒有人會覺得她是前者。
“大…大俠,幾位大俠裡面請。”外面又有人進來了,眾人將看向南宮墨的視線轉向門口,果然便看到一群人快步走了進來。為首一箇中年男子一身金衣面容消瘦冷厲,眼底是不是的閃過一絲危險的紅芒,整個人看上去彷彿隨時都會爆發一般。也難怪那掌櫃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只得戰戰兢兢地請人進來。
金衣男子掃了一眼大堂,便轉身走到堂中最顯眼的一處位置坐了下來。跟在他身後的人連忙厲聲吩咐掌櫃上酒上菜。
“嗤!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金閣主啊,聽說令郎不知道被哪兒冒出來的幾個小輩給殺了,沒想到閣主還有心情來辰州趟渾水?該不會是…打算娶回第一美人回去再接再厲再生一個出來傳宗接代吧?”一個聲音怪里怪氣的笑道。
“嗖!”金衣男子臉色一冷,手一拍桌上放筷子的竹筒,幾根筷子便齊刷刷地朝著聲音地來處射去。
“金憑軼,你這是惱羞成怒了麼?!”一個身形消瘦蠟黃的猴臉男子抬手接住了筷子,坑坑的盯著金衣男子,有些穢濁的三角眼裡寫滿了惡意。
金衣男子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卻並沒有當場發作。反倒是慢條斯理的看著那猴臉男子道:“我那兒子是不爭氣被人給殺了,怎麼?九指秀士你是想要去陪他?”金衣男子身邊的人紛紛拔出了刀劍神色不善地盯著那猴臉男子。
旁邊一桌一箇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朗笑一聲道:“金閣主,司公子就是這兒脾氣,閣主何必跟他一把見識?咱們來辰州城可不是為了私人恩怨的。”
金衣男子淡淡地掃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道:“藍月山莊趙聞風?你有什麼資格替他說話?聽聞閣下雅號聞風而逃,還是你覺得你能逃得比本座的刀快?”中年男子臉色一僵,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坐了下來。那猴臉男子警惕地盯著金憑軼,他素來在江湖上就有嘴賤的名聲,曾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