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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便夾著三個地痞走得不見了蹤影。柳問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想見星城郡主,可以麼?”
柳毫不意外,聳聳肩道:“那就走吧。”
天一閣後院裡,南宮墨和藺長風坐在小樓裡下棋。南宮墨棋藝不算高明,藺長風卻算是個中高手,不一會兒南宮墨便節節敗退。長風公子笑容可掬地道:“我還以為墨姑娘應該跟衛君陌一樣棋藝高明才對,原來也不盡相同啊。”
南宮墨挑眉,“為什麼?”
“因為…墨姑娘看起來跟君陌一樣。都很…聰明啊。”藺長風摸著下巴道。
“你可以直接說陰險。”南宮墨渾不在意地落下一子道:“下棋太浪費時間了。”棋盤上的勝負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即使是下棋她也更喜歡更加直接利落的象棋。
藺長風嘆氣,“看著是個如花似玉的名門閨秀,誰知道是個俗人。難怪如今金陵第一才女是善嘉縣主。”長風公子一點兒也不覺得說南宮墨是俗人是什麼詆譭。眼前這位看著倒是貌若天仙,就是氣質都十分的出類拔萃。偏偏凡舉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全部平平。一定要讓長風公子稱讚的話也只能說,那一手字還寫的不錯。誰能想象,當年孟家那樣的一個以詩禮傳家的家族如今唯一的一個後人居然是這幅德行?
南宮墨懶懶的摩挲著棋子笑道:“說到這個…善嘉縣主如今還沒成婚呢?長風公子要不要去試試?長風公子的身份配善嘉縣主自然是綽綽有餘。”
藺長風撫額,給了她一個敬謝不敏的表情。朱初喻是個什麼樣個人,藺長風可比金陵城裡那些被她的才華迷得團團轉的才子們清楚多了。喜歡朱初喻那樣的人,純粹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殿主,夫人。”柳帶著換了一身衣裳的顏羅衣走了進來。
藺長風當場打了個寒戰,望著柳道:“柳,打個商量。你能別這樣稱呼麼?”平常是沒什麼感覺,但是當有人同時叫他和南宮墨的時候,藺長風當場覺得自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殿主、夫人…聽起來多麼像在叫殿主夫人啊。他藺長風可消受不起眼前這位夫人。
柳不解地抬眼看向藺長風,都叫了好幾年了怎麼現在才有意見?何況,長風公子原本就是紫霄殿的殿主麼,不叫殿主要叫什麼?
藺長風無奈,指了指南宮墨道:“你可以考慮叫她郡主或者世子妃什麼的,就是千萬別叫夫人。特別是在我面前的時候。”
柳無所謂地聳聳肩,給了藺長風一個殿主莫名其妙地眼神,還是恭敬地點頭,“是,殿主。”
跟在柳身後的顏羅衣聽著他們的對話,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藺長風將目光落到顏羅衣身上,挑了挑眉看向南宮墨道:“這就是墨姑娘的朋友,顏姑娘麼?”藺長風當然知道顏羅衣的身份,說起來以南宮墨的身份能跟一個青樓女子交朋友也是一件滿神奇的事情。但是既然是南宮墨承認的朋友,藺長風當然也不會對她有什麼意見。
南宮墨微微點頭,對顏羅衣道:“這位是藺家的大公子,這天一閣的主人長風公子。”
顏羅衣微微一福,道:“見過藺公子。”
藺長風笑道:“不必多禮,顏姑娘坐下說話。柳也坐吧。”
兩人坐了下來,柳仔細的將跟著顏羅衣出城的經過說了一遍。藺長風摸著下巴笑道:“有趣…原來這金陵城中還有這麼有趣的人啊。你們放心,那三個地痞我會找人處置好的,保證不會引起懷疑。不過,顏姑娘你有什麼打算?”
顏羅衣站起身來跪倒在地上,堅定地道:“求郡主和藺公子助我報仇!”
藺長風眼神微凝,俊美的臉上帶著笑容卻沒有絲毫暖意,“之前不是還打算忍氣吞聲麼?怎麼現在又想要報仇了?因為他派人殺你?如果將來他後悔了,向你賠罪求你原諒呢?”顏羅衣淡然一笑,笑容裡滿是苦澀,“如果不是柳,顏羅衣已經死了。不,顏羅衣早就已經死了。我是紫嫣。”顏羅衣是丹陽城外那個單純快樂的鄉間少女,而她…是沉淪青樓,渾身汙穢的紫嫣。她曾經以為只要自己心中堅持,她永遠都是顏羅衣。但是事實上早在她踏入青樓的那一刻,顏羅衣就已經死了。
“羅衣。”南宮墨皺眉道:“我早跟你說過,你隨時可以脫離青樓,做回自己。”
“真的…可以做回自己麼?”顏羅衣望著南宮墨,眼神平淡無波,彷彿已經心如止水。
眾人無言,就連一直有些看不起顏羅衣的柳也無法回答。一個經歷了這些事情的女人,真的還能夠做回原本的自己麼?不可能…除非她失憶了。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