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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靜相擁,春曉忽然想起什麼,輕聲問道:“是了,你怎知春彩妹妹對齊大哥心儀?按照齊大哥的說法,他們似乎只見過一面吧……”
陳松朗低低笑道:“那又如何?你我不也是隻在那年燈市上見過一面,心中便有了彼此的麼?”
旋即搖頭輕笑:“其中詳情我並不知曉,但說來也是天降良緣,春彩姑娘才藝過人,其中又以琴、畫兩樣最為擅長,當日我在病中,她命人送來一卷新書給我解悶,不想裡面卻夾著一幅手繪的小像,仔細看去,不是旁人,正是你那位齊大哥,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已然見過,春彩姑娘還對他動了心……”
春曉聽了也不覺莞爾,陳松朗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接著說道:“春彩姑娘心氣甚高,故此我並未多問,那日見到齊楓宇,便想著試他一試,想來如今他們應該已在一處了吧。”
春曉欣慰歡喜,感慨了一刻,不免又有些悵然:“如此說來,春彩妹妹的琴畫想必甚是了得……”
陳松朗心中甜蜜,並未發覺春曉神情有異,點頭答道:“是啊,自從為你做了那支珠釵之後,我便在城中開了一間珠玉鋪子,現下鋪中大小事務都是春彩姑娘幫著打理,前些日子我還聽說,工匠照著她畫的圖樣做出的髮簪和手鐲,在京城女眷之中口碑極好呢。”
春曉輕輕點頭,想到自己身無長技,又不免有些難過,陳松朗此時看出端倪,急忙握住春曉雙手,柔聲說道:“傻丫頭,你何苦又想這些有的沒的,天下之大,什麼樣的能人沒有呢,但在我陳松朗眼中,袁春曉卻只有一個……”
兩人親暱了片刻,陳松朗扶起春曉,遲疑著問道:“春曉,你,你現下還怪我母親麼?”
春曉聞言一怔,旋即緩緩搖頭:“不,我心裡明白,她也是為了你好……”
想起陳老夫人時日無多,她又不覺有些難過,低聲說道:“松朗,你孃親若是對我亦無芥蒂,再過些時日,咱們也回鄉看看她吧……”
陳松朗聽了又驚又喜:“當真?自她使計害你之後,我便再未與她相見,當日父親來接她返鄉,我也不曾相送,當時只知心痛氣惱,如今想來,著實有些不忍……”
春曉微笑答道:“自然是真的,這許多年來,害我的人並非一個兩個,我若個個都恨,哪裡恨得過來?何況她畢竟是衛兒的祖母,你的母親……”
陳松朗微微頷首,欣喜說道:“再過幾日便是我母親的生辰,到時咱們帶著衛兒前去,將從前的恩怨都撂開手,順便見見家中親友,也好給你們母子一個像樣的交待……”
果如陳松朗所料,第三天一早,家僕來報,說是春彩姑娘來訪。
春曉二人急忙外出相迎,卻見春彩身穿紅衣,與齊楓宇並肩而立,顧盼生輝、喜氣盈盈。
見到他們出來,齊楓宇急忙挪出一步,想與春彩拉開距離,春彩並不看他,只是靠得更緊,還伸出手來,將他的手臂牢牢挽住。
春曉見狀面色微紅,齊楓宇更是一臉困窘,陳松朗卻大步上前,朗聲笑道:“春彩姑娘,楓宇兄弟,陳某先道聲恭喜吧!”
春彩盈盈下拜,微笑說道:“多謝陳公子,公子恩情,春彩日後再報……”
四個人進了門,春曉先拉著春彩一同坐了,陳松朗和齊楓宇謙讓一番,也分賓主落座,喜琴、樂箏送上香茶點心,春彩嚷著要見衛兒,音羽又將孩子抱來,大家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春彩逗弄著衛兒愈發白胖的面頰,向齊楓宇笑道:“宇哥哥你看,他的模樣像極了陳公子呢,如今紅寶已然長成,咱們也趕快生一個可好?”
正在飲茶的齊楓宇登時嗆到,面紅耳赤,連連咳嗽,樣子好不狼狽。
春曉和陳松朗相視而笑,春曉柔聲問道:“春彩,你們今後有何打算?梅林鎮那邊可得了訊息?”
春彩將孩子送回音羽手上,大方答道:“前日已經寫信回去了,稍後我會陪宇哥哥返鄉,接紅寶來京城居住。”
說到此處,她目光流轉,露齒一笑:“姐姐,我已經選定了吉日,下月初六便會完婚,若讓我說,咱們便索性一起將喜事辦了,又省錢、又熱鬧,不知你意下如何?”
這一次,連陳松朗也大吃一驚,險些將茶盞脫手掉在地上,旋即朗聲笑道:“這個主意甚好,既是如此,明日我便安排人手,好生籌備一番……”
見這兩人瘋瘋癲癲,春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再看齊楓宇,更是將整個脖頸都紅透了,便起身說道:“好了,說笑歸說笑,你們且正經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