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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憐惜說道:“傻妹妹,你只想著孩子能活,卻不想想自己待會兒要受多大苦楚麼,不過請妹妹寬心,為了今日,我已籌備月餘,所需藥物都已齊備,妹妹只需聽從我的指令,安心生產便是。”
說完,她轉頭向樓下喊道:“阿碩,趕快去村裡請位穩婆過來幫忙,回來再燒上幾鍋熱水備著,待會兒齊小子來了,只管將他攔住,千萬莫要讓他進來!”
夏妙蓉在春曉手上安撫地輕拍兩下,起身從櫃中取出一隻碩大布包,她開啟布包,先拿出一個瓷瓶,用布巾在瓶口接著,倒出些青碧顏色的藥膏,輕輕放在春曉枕畔:“此物名為‘寧安膏’,氣味辛涼,有鎮定舒緩之功,放在枕邊便能起效,過會兒妹妹若實在覺得難過,便可湊近聞上一聞……”
接著又取出一個緋色紙包,將裡面的藥粉舀出一匙,用溫水和勻,送到春曉嘴邊,溫言說道:“這是那日給妹妹看過的‘順心散’,若是整包吃下,半日之內,便可將胎兒墮下,減量之後,則有發動生產之效,妹妹現下情況危急,大可吃這一匙,爭取早些誕下麟兒……”
春曉嗅著“寧安膏”的冰涼香氣,心神漸漸安定,聽她如此一說,便將藥汁盡數喝下,過了兩刻,果然覺得腹中作痛,接著緊似一陣,漸至無法支撐。
她連忙將頭轉向放有“安寧膏”的一側,大口吸氣幾次,隨後心中默數,按照拉瑪澤呼吸法的要領吞吐氣息,盡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此時穩婆匆匆趕來,見到眼前情形,不免有些慌亂,夏妙蓉瞥她一眼,淡淡說道:“這位大姐,喚你前來,只是打打下手罷了,還請大姐莫要慌張,只管依照從前的章法做事即可。”
說著,她從袖中取出一塊碎銀塞進穩婆手裡,平靜吩咐:“我這裡並無丫鬟僕婦伺候,請大姐自去廚房炒些麻油雞蛋端來,另外,我方才已經囑託家僕燒了熱水,也請大姐一併取來吧。”
穩婆領命而去,過不多時,端著一盤麻油雞蛋回來,隨後又接連端來幾盆熱水,狹小的閣樓之中一時霧氣瀰漫。
夏妙蓉夾起麻油雞蛋送到春曉嘴邊,春曉知曉箇中利害,趁著腹痛間歇之時,分幾次將整盤雞蛋全部吃光。
正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齊楓宇急切的聲音:“春曉,春曉,你現下覺得怎樣?”
接著便是他苦苦的哀求:“阿碩兄弟,求你讓我上去看看她吧,就看一眼,好麼?我,我心裡實在發慌……”
阿碩不知說了些什麼,齊楓宇情急之中,又不免動了拳腳,只聽樓下“乒乒乓乓”,一陣混亂。
春曉待要出言安慰,一陣腹痛襲來,登時沒了力氣,夏妙蓉看她一眼,起身走到梯口,向下喊道:“齊小子,你便是胡鬧,也要看看時機,現下春曉正受苦楚,你還要由著性子折騰,令她分心麼?”
下面打鬥聲立止,片刻之後,只聽齊楓宇顫聲說道:“春曉,你莫要害怕,我就在此處守著,待你順利生產,我,我……”
說到最後,他已是哽咽難言,夏妙蓉搖頭嘆息,再看春曉,眼中也泛起淚光,輕咬櫻唇,極力忍耐。
又過了一個時辰,春曉覺得腹痛難忍,那痛楚漸漸連在一處,沒了間歇,她知道第一產程已近尾聲,可惜無法自己檢視宮口開啟的情況,只得大口喘氣,吃力地向夏妙蓉說道:“姐姐,我,我覺得,孩子,孩子應該,應該快要出來了,你,你且看看,看看是也不是?”
夏妙蓉聞言面露詫異之色,穩婆湊過來看了一眼,忍不住驚詫說道:“姑娘如何知曉這些,莫不是姑娘並非頭次生產麼?”
夏妙蓉瞪她一眼,冷冷說道:“收人錢財,只管低頭做事即可,大姐未免管得太寬了些吧。”
說著,她握住春曉右手,柔聲撫慰:“妹妹說得不錯,孩子現下已經露出些許頭皮,再過一刻便可生產,妹妹大可放心……”
春曉聞言露出舒心笑意,旋即被一波劇痛攫住,緊咬櫻唇,面色也變得慘白。
夏妙蓉向穩婆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守在春曉腳邊,一人護住春曉下體,一人拿著布巾不停擦拭,春曉又用力幾次,忽覺頭暈目眩,周身的氣力似被瞬間抽去,旋即眼前陣陣發黑。
春曉心知不妙,只怕是這副身子生來虛弱,此前又失血過多,現下再難支援,她急忙睜大雙眼,同時緊緊攥拳,讓甲尖刺入掌心,換得些許清明。
陣陣暈眩之中,眼前忽然閃過陳松朗的清俊笑臉,想起兩人當日關於孩子姓名的說笑之語,春曉緊咬牙關,喃喃說道:“衛兒,你爹給你取了這樣一個潦草名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