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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哥哥,這山雞的羽毛真好看呢。”
春曉急忙來到院中,果然見到吳墨手中提著一隻山雞,它個頭不大,卻生著七彩羽毛,煞是華麗好看。
見春曉出來,吳墨微笑說道:“姑娘方才不是說要些雞肉麼,這野生山雞可能用得?”
春曉不覺有些遲疑:“用得倒是用得,只是它的羽毛如此華美,若就這樣殺了,我實在有些不忍心……”
吳墨聽了攤手說道:“那當如何?為了抓它,我不知費了多少力氣,難道還要放回去不成?”
見吳硯也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想到他一路上都沒吃過什麼葷腥,春曉硬下心腸,點頭說道:“好吧,今日咱們也奢侈些,索性用這山雞燉蘑菇做滷,另外再炒兩個菜,權當接風洗塵。”
晚間開飯,春曉擺上一大盤乾菜鹹肉蛋餅,還有滿滿一盆山雞燉蘑菇麵條,登時滿院飄香。
吳硯捧起麵條美美吃著,很快吃光一碗,又嚷嚷著伸出筷子來添,吳墨比他斯文些,喝一口雞湯,夾一塊蛋餅,再吃幾根麵條,不覺露出滿足笑意。
吃到一半,吳硯忽然叫道:“哎呀,袁姑娘,那些山雞內臟之類的你都丟掉了麼?”
春曉明白他的心思,夾起一塊蛋餅放進他的碗裡,微笑答道:“放心吧,我也惦著你的阿黃呢,那些內臟之類我都已清洗乾淨了,待它來時,便下鍋煮給它吃。”
正說話時,忽聽院門吱呀一聲輕響,吳硯登時跳起:“一定是阿黃來了,我去看看!”
吳墨卻一把將他扯住,沉著臉說道:“你方才沒聽袁姑娘說,要將那內臟煮給它吃麼?你現下是吃飽了,袁姑娘還沒動筷子呢。”
春曉趕忙站起圓場:“不妨事,我是想著天氣陰寒,怕阿黃吃那些冰冷的內臟壞了肚子,清水煮煮而已,很快就會好了。”
吳硯和春曉走出屋門,阿黃果然縮在燈影中等待,吳硯開心地上前逗著它玩,春曉則轉身進了廚房,將已經結了薄冰的山雞內臟放入水中燉煮。
直到阿黃也吃上晚飯,春曉才回到屋裡,此時飯菜皆已涼透,雞湯表面結了一層薄油。
見她默默將面盛進碗中,起身要去廚房重新熱過,吳墨忍不住出聲說道:“袁姑娘,你莫要怪我多事,但你待人也未免太寬厚了些,阿硯在府裡時,什麼苦頭沒有吃過,到了此處,反而多了一個疼他寵他的人,日後分開,你又讓他如何自處呢?”
春曉聞言一怔,旋即苦澀笑道:“是麼,我竟並未發覺。或許,或許是因為他年紀還小,讓我想起了我弟弟吧……”
臨近亥時,吳墨仍催著吳硯將阿黃攆走,自己拿著一副黃銅大鎖來到春曉房前。見春曉面露驚訝之色,吳墨微微垂下頭去,沉聲說道:“袁姑娘,咱們相處這些時日,已然破了不少規矩,若是傳到小姐耳中,我和吳硯受罰不說,只怕還會派些厲害角色前來,因此,從現下開始,咱們還是依照規矩來做吧……”
春曉心中苦楚,卻只能輕輕點頭,吳墨旋即關緊房門,只聽“喀嚓”一聲,想是已經落下了那把大鎖,春曉怔了片刻,緩緩走到窗前,這才發覺此處的窗子都經過了籌劃安排,不但極高,而且極窄,房門上鎖之後,真真便如一座牢籠一般。
春曉走到床邊躺下,忽覺心痛難當。不過十幾日前,她還與陳松朗相依相伴,以為此生再不分離,而如今,那人卻已遠在數千裡之外,而且誤認為她已葬身火中……都說男子不如女子堅韌,因此更容易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擊垮,但願他能挺過這關,遙遙相望、各自平安……
接下來的幾日,吳墨待春曉果然更嚴苛了些,他時時看著春曉,自己不苟言笑不說,亦不準吳硯隨意與春曉交談,春曉整日困在房中,每天阿黃到來的那些辰光,竟然成了她唯一的企盼。
又煎熬了半月,山中漸漸有了綠意,春曉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明快起來,吳硯在家時,她便與他閒聊幾句,若遇到吳墨,便索性悶頭大睡。
這一日,春曉午睡起來,卻仍覺身子困重,甚是慵懶,細一思忖,心中不由一驚。按照日期推算,這個月的月信已然遲了數日,莫不是被陳松朗說中,自己當真有喜了吧……
想到此處,春曉先是心中喜悅,隨即憂思如焚。此事若被吳寶嫣知曉,只怕當即便會取了自己性命,或是想法將這孩子生生打將下來……
她越想越慌,恨不能即刻從此地逃出,找個吳家鞭長莫及的所在,設法將孩子安然生下,旋即深深吸氣,告誡自己不可自亂陣腳,現下不過遲了五日,尚有近日舟車勞頓、情志不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