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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很喜歡這對乖巧的姐弟,第二天臨行之時,特意抓著幾隻雞蛋追出門來,生拉活扯地非要春曉收下。
又歷盡辛苦地走了整整一天,傍晚時分,春曉和春華終於來到了熱鬧的太平鎮。
一路打問著找到李嬸的獨生女兒林彩月的家,這裡雖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卻也十分氣派,看來過得頗為富庶。
然而,此時宅子外的氣氛卻有些古怪,家僕丫鬟不時進出,而且個個表情緊張,行色匆匆。
春曉心中奇怪,瞅準機會,將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看上去清秀可親的丫鬟拉到一旁:“這位姐妹,我是從松福鎮來的,我想找你家少夫人的母親……請問,府裡可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那丫鬟連連擺手:“姑娘先請換個地方歇息吧,現下府里正亂著,實在顧不上,待會兒得了空,我再想辦法給你通傳一聲。”
春曉不好再問,眼巴巴地望著她去了,正在焦急,一位身穿藍衣的婦人抹著眼淚蹣跚而出,春曉定睛看去,卻正是李嬸。
春曉急忙上前兩步,欣喜喚道:“李嬸!”李嬸抬頭看到春曉,先是一怔,隨即又落下淚來:“春曉,彩月她……”
見她難過得身子打晃,春曉忙將她扶住,關切地問道:“您彆著急,慢慢說,彩月姐姐她怎麼了?”
李嬸此時已是哽咽難言:“彩月她,她小產了……”
春曉聞言一驚,思忖片刻,又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按照李嬸說的時間推算,彩月現下已經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胎盤早已長全,應該正是安穩的時候,怎麼會突然小產呢?
想著這個胎兒來之不易,孕期腹痛又並不罕見,興許是彩月過分在意,杯弓蛇影,春曉安撫地握住李嬸的手,低聲問道:“彩月姐姐近日可曾動氣?可有碰撞?現在情形怎樣,如何便能斷定是小產了呢?”
李嬸略想了想,不禁也有些困惑起來:“不曾啊,早上見她時,她還同我說了好大一會兒話,面色看著也還好……”
但她隨即又抽噎起來:“不會錯的,賀家請的是自家用慣了的老郎中,而且,而且彩月她已經見紅了……這不,他們把我和賀家老夫人都勸出來了,郎中正在裡面專心診治呢……”
春曉仍覺蹊蹺,想著古代醫療條件差,若真是外傷之類引起的小產,搞不好會一屍兩命,便果斷拉住李嬸,急促說道:“李嬸,我也粗通醫術,尤擅婦科,您趕緊帶我進去看看吧!”
李嬸將信將疑,但情勢緊迫,多一個幫手,女兒的情形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便任由春曉攙著,疾步向宅內走去。
賀家是座兩進兩處的院落,李嬸帶著春曉穿過花園來到內堂,那裡已是一片混亂,男丁們屏息垂首,丫頭僕婦湊成幾處悄悄耳語,東廂房裡不時傳出女子的哭叫聲,聽上去頗為悽慘。
林彩月的丈夫——賀家大公子賀青牧正急得團團亂轉,他似乎已經完全沒了章法,聽李嬸說這陌生少女是松福鎮有名的婦科聖手,竟也信以為真,連連催促她們快些進去。
進了彩月的房間,一股血腥氣味撲鼻而來,春曉不禁又皺了皺眉,在現代時,她不知做了多少臺剖宮產手術,對鮮血的味道並不陌生,可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這氣味不大對頭。
房間裡此時只有一名頗有些年紀的僕婦和一位鬚髮皆白的郎中,見那郎中只是坐在一旁,而且神色如常,手上半點鮮血也無,春曉不由更加懷疑,索性繞過郎中,直接來到彩月的床前。
彩月現下已哭得沒了力氣,又是抽噎又是喘息,看上去好不可憐。
春曉望望彩月的面色,在她肚腹上摸了幾下,又蘸了一點床上的血跡細看,心中便有了底。輕輕地拂開彩月額上的亂髮,春曉柔聲說道:“彩月姐姐莫怕,你的孩子還好好地活著呢,若是再這樣哭下去,恐怕才真的會有事……”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彩月頓時止住哭聲,睜開紅腫的眼睛望向春曉,李嬸又驚又喜,那郎中和僕婦卻頓時臉色煞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四下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春曉身上,春曉淡淡一笑,轉向那郎中問道:“所謂醫者父母心,您究竟得了多少好處,竟昧著良心做出這天地不容的事來?”
第二十七章 風雲突變
那郎中頓時變了臉色,一旁的僕婦也身子巨震,連忙低下頭去。
房內靜寂了片刻,郎中張口辯道:“姑娘何出此言,老朽雖然不才,但家中世代從醫,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些把握的。少夫人忽然見紅腹痛,而且脈象微弱沉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