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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理睬,拉著弟弟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楊氏卻不依不饒,怨毒地罵道:“這兩個有人生沒人養的小畜生……”
春曉聽了腳步一頓,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忍不下去,轉身正視著楊氏,冷冷問道:“嬸孃,您方才說什麼?”
楊氏見她如此,心裡先有些虛了,卻硬撐著回道:“怎麼,我說錯了?你們瘋到半夜才回來,還不管不顧地大聲吵嚷,難道還要我誇你們知禮懂事麼?”
春曉微微一笑,淡然說道:“小孩子見識少,今日又是頭一回看花燈,高興過頭也是有的,嬸孃教訓幾句自是應當。只是我和春華雖然身份尷尬,但畢竟在這宅子裡住著,嬸孃平日裡相夫教子,難道偏偏略過了我們兩個去?這大正月裡的,嬸孃說什麼有人沒人的話,就不怕犯了忌諱麼?”
楊氏此時氣得發瘋,正想發作,卻又按捺住,撇嘴冷笑一聲:“春曉姑娘伶牙俐齒,想來是塊相夫教子的好材料,只是不知哪家公子有這樣的福氣……”說完,她轉身回房,將房門重重地關上。
春曉輕嘆一聲,牽著春華走進房間。安頓弟弟睡下,春曉和衣而臥,望著房裡漆黑的虛無。心思千迴百轉,卻時時回到燈市偶遇的那位男子身上,掙扎良久,她不禁暗自苦笑,這算什麼?一見鍾情?犯花痴?還是,真的有些累了,想找個靠譜的依靠呢……
按照袁瑞隆的打算,出了正月之後,他就要去江南進貨,這次做的是胭脂水粉和絹帕生意。因此,十五剛過,他就動身前往周邊幾個村鎮,打探現下的行情。整日早出晚歸,忙了幾日之後,咳喘的毛病又有些犯了,在春曉的反覆勸說下,他才去玉濟堂抓了幾付藥回來草草吃下,少不得又受了楊氏一頓搶白。
轉眼到了十九,晚間大家熟睡之後,春曉悄悄來到隔壁,幫著李嬸將貨物裝上推車,歉疚地說道:“李嬸,明日又要勞煩您了,總讓您一個人辛苦,春曉實在過意不去……”
李嬸爽朗一笑:“不妨事,這推車甚是靈巧,一走起來便覺不出分量了。你還是多多禱告,祝願咱們的貨品能賣個好價錢吧。”
第二天,春曉又是緊張又是期待,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匆忙關門落鎖,滿心惴惴地去找李嬸。
令她大為意外的是,李嬸家竟然一片漆黑,而且半點聲息也無。春曉不禁有些驚慌,快步走到院中,四下觀望了片刻,直到藉著月色看到牆角處的小推車,才稍稍放下心來。
第十八章 希冀滿懷
春曉大著膽子來到西廂房前,抬手在門上輕叩了兩下。等了半晌,見裡面沒有動靜,便稍稍加了些力道,一邊叩門,一邊壓低聲音問道:“李嬸,李嬸,您睡下了麼?”
這一回,裡面很快有了回應,李嬸連連答應著,隨後便是一陣窸窣聲響,接著便亮起了燈光。
李嬸披著衣服開了門,揉著眼睛抱歉道:“哎呀,春曉,真是對不住你,昨夜我沒睡好,今日又很早就回來了,便想著先打個盹,哪知一睡就睡到了這個時候……”
雖然來過很多次,但從來沒有進過李嬸的房間,春曉不免有些遲疑,見她仍站在門口不動,李嬸“嗨”了一聲,拉著她就向裡走,邊走邊笑著說道:“你這孩子也太謹慎了些,我這兒又不是大姑娘的閨房,哪有那麼多講究。”
李嬸的房間雖然樸素,但收拾得乾淨整齊,床帳被褥清一色的古樸陳綠,有著與年齡相符的沉靜和雅緻。
李嬸要拉著春曉在床邊坐下,春曉卻搖搖頭,找張圓木凳坐了,兩手規矩地放在膝上。
李嬸見了,作勢睜圓了眼睛:“春曉,你這是做什麼,如何弄得像見公婆似的?真是折煞我啦。”
她的動作頗為誇張,春曉也被她逗笑了,身體頓時放鬆了許多。李嬸將燈芯撥得更亮了些,微笑說道:“春曉,你且先猜猜看,今日咱們賺了多少錢?”
春曉羞澀地搖了搖頭:“李嬸,您就別賣關子啦,您可知道,我一整天都在想這件事,有好幾次差點就忍不住去集上尋您了。”
李嬸聽了,眼睛笑成了兩隻彎彎的月牙,她從枕頭下面摸出一個絹帕包,小心地層層開啟。
看到裡面微微閃亮的兩塊碎銀,春曉又驚又喜,掩住口唇忍了片刻,輕聲問道:“這麼多?這可都是今日賣竹器得的?”
李嬸微笑點頭:“正是。荷花竹簍自不必說,你那葵花竹筐,也被外地一家海產店的老闆看中了,他不僅把成品全部買了下來,還與我商定,下次市集再來拿貨,而且一下子就訂了十隻。他那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