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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驚,忙握住他的手腕,將過於寬大的夾襖袖子向上挽起。
剛剛挽到肘部,春曉已經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春華瘦小的手臂上滿是條條淤青,有的地方還腫得老高,看上去頗為駭人。
春曉忍住淚水,低聲問道:“這可是嬸孃打的?是什麼時候的事?”
春華縮回手臂,自己將袖子放下,輕聲回答:“就是昨天的事,春堂哥哥非要拿走你留給我的書,我一著急,就跟他打起來了,嬸孃她,她就教訓了我幾下……”
春曉忍不住嘆了口氣:“傻弟弟,我不在身邊,你招惹他們做什麼,一本書而已,他要拿走,由他便是了。”
春華聽了一怔:“姐姐,你怎麼這樣說,你臨走時不是告訴我,那本書是爹爹留下來的麼?”
春曉掩飾地轉過身,一邊洗碗,一邊支應著說道:“雖是如此,但東西再金貴也比不過人去,春華,以後姐姐會好好照顧你,你自己也要警醒些,知道嗎?”
收拾停當,看看天色不早,春曉帶著弟弟回房歇息。
春華畢竟年紀小,一天之中又經歷了不少事情,躺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春曉拿起春華脫下的夾襖,將袖子上的破損處仔細縫補好,目光又落在弟弟的腿上。
從外觀上來看,春華的右腿明顯短了一截,而且有些變形,應該是曾發生過脛腓骨骨折,卻沒有進行適當的治療所致。春曉不由暗暗心驚,幼童的復原能力原本極強,若非當時傷勢極重,而且不經治療便下地活動,應該不致留下這麼明顯的殘疾,春曉姐弟倆從前究竟經歷過什麼?她並非骨科專科出身,如今又缺乏那些用慣了的輔助手段,對正骨接骨並無把握,卻暗下決心,一定要趁著春華還在生長發育期,設法將弟弟的腿治好。
這樣想著,她又發愁起了今後的生計,若想給春華治病,叔父一家是肯定指望不上的,而她一介女流,現代時的一身本領現在又無處施展,怎樣才能弄到銀錢呢?
左思右想毫無頭緒,春曉嘆息一聲,將燈火吹滅,在床鋪另外一頭躺下,輾轉了一會兒,也迷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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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歲寒三友
此時,正房之內,楊氏正喋喋不休地給丈夫吹枕邊風:“這麼好的親事,居然會被山大王搶親,我看春曉這丫頭不是個福星。退還彩禮還算小事,大不了將大哥留下的那隻鑲金算盤賣了,去年當鋪的何掌櫃不是還開出了一百兩的高價麼?但這災星賴在家裡不走,只怕日後還會生事……”
本已有些迷糊的袁瑞隆頓時睜開了眼睛:“你說什麼?你何時拿著那算盤去了當鋪?”
楊氏自知失言,略停了停,索性梗起脖頸,氣哼哼地說道:“我是去過當鋪讓人估了價,那又如何?跟著你整日窮得打不住心慌,還不准我自己想點法子了?你也不出去看看,誰家男人像你這般窩囊,讓老婆孩子跟著活受罪……”
袁瑞隆聽得焦躁,側身背對著她,悶聲說道:“算盤的主意打不得,那是大哥留給春曉春華的。我答應過哥嫂,只要我活著一天,就要照顧這兩個孩子一日。行了,時候不早,快些睡吧。”
楊氏聽了,氣得在丈夫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她也側身躺好,睜著眼睛又盤算了一會兒,正要再跟丈夫理論,卻聽袁瑞隆那邊已經傳來了如雷的鼾聲。
天剛矇矇亮,春曉就被楊氏的喊聲叫醒:“春曉,春曉!快起來幹活啦,你還打算睡到陳家的花轎來抬你不成?”
睡夢中的春華不安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春曉急忙翻身坐起,輕輕拍哄了一會兒,見弟弟睡得沉了,才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楊氏見她出來,氣哼哼地扔下手中的雞食盆,扭身進了女兒的房間。
四濺的雞食有些灑在了春曉身上,她蘸著清水將汙漬擦淨,正值隆冬,清早的寒風吹過,春曉不禁打了個哆嗦。
回房翻找了半天,只有昨日那身大紅夾棉衣裙能穿,換好衣服出來,看看天色不早,春曉急忙生火,趁著煮粥的空當餵飽了雞,又將院子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
楊氏見了春曉的裝束,自然又陰陽怪氣地搶白了幾句,春曉只是低頭做事,並不理睬。
吃過早飯,楊氏帶著自家的三個孩子出門趕集,春曉得了空,便打發春華去外面玩耍,自己和叔父在堂屋裡清點陳家的聘禮。
一副珍珠耳墜、一對雕花素銀手鐲、一根白玉簪、一支五彩珠釵、一盒各色頭花,還有一身大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