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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羨仙”的二樓上,一間上房裡,虞宸坐在窗邊,瞧了瞧身後的人,嘆口氣。
夏侯恬微微笑著,姿態嫻靜,動作優雅的煮茶。
成套的官窯瓷器,光亮可鑑,淡淡清的茶,虛煙嫋嫋。
那雙手,纖細潔白,粉粉的指甲,輕掀起茶蓋,扣上竹篩。
聲音輕輕的,使人聞之難忘,如此一個溫潤的姑娘。
“表妹特特邀我出來,又不說話,到底如何呢?”
虞宸看了窗外一會兒,翻身回榻邊坐下,清清冷冷的,倒似宋軼。
“表姐不是在跟我三哥議親,今兒我聽家裡下人說算了,倒是如何?”
夏侯恬神色一僵,“竟是傳的這般開了,本是極隱秘的才是,你如何聽到了。”
“不是哪個無關緊要之人嚼舌根,是我無意聽二嬸貼身嬤嬤說的。我三哥哪點不好,明明都說好了,你為何又出爾反爾。”
夏侯恬放下杯子,靜默片刻,“這是我娘決定的,我一個姑娘家,哪有置喙自個婚事的餘地。”
虞宸有些急了,靠近一些,盯著她道:“你倒是如何想的,終身大事,我不信舅母不會知會你一聲。”
夏侯恬仍是悠閒的姿態,“表妹,你問話總是這般叫人難解,不論我如何想,跟我說了他,我不反對,沒成事我卻不會惋惜,可懂了。”
虞宸著實著惱,古代的女子真個氣人,“你是不是為著他腿傷了,當他往後只能癱了,方打發了親事的。”
夏侯恬一頓,似是困頓,“他的腿倒是傷的如何,我卻不知的,遑論為這個拒掉親事。”
虞宸瞪大眼睛,“我不是叫人知會你的,還跟表哥說的,你不該不知我三哥腿斷了的事兒。”
夏侯恬臉色一冷,“我一個深宅裡的小姐,打聽外頭那麼多事兒做什麼?是我跟屋裡人說的,不準跟我說那些,否則便攆出去。”
虞宸難以置信,不信世上有這樣自閉迂腐之人,“若是成了親事兒,他便是你未婚夫,問候一兩句你都不肯,表姐你真是。。。”
一時,也想不出如何形容她了,夏侯恬卻是臉色未緩。
“你先莫急著說我,你知那些夫人在背後如何說你呢,你也該收斂著,安分待在屋裡為是。就這酒樓,可是你個姑娘家該拋頭露面經營的?我實話告訴你,安王妃最是喜好嫻靜慧珍的女子,你若真嫁進去,這樣卻是不行的。”
虞宸一時也神色冰涼,“姐姐顧好自個便罷了,我的事兒,我自有分寸。”
都來嫌她經商,她賺的那些錢,在舅家用少了?一孝敬舅舅便是上千兩,這會子倒是知她在外露面了。
她不但要將“不羨仙”經營成望京第一酒樓,往後還要開創首飾帝國。
那座鑽石山,她正想辦法買呢,若是到了手裡,富可敵國也不是那般困難的。
只是為著這事兒,她覺得對虞仲煜不起,害他斷了雙腿,她還沒找到好大夫治好他,表姐這邊又退了親。
終究愧對於三哥,頭疼了會子,心想:罷了,她一定好好留意,身邊的阿悠、七公主哪個不好,便不是她們,也定給三哥找個優秀的姑娘做妻子。
這裡二人話不投機,終是說不下去,也沒了心思,也便分頭回去了。
且說這日回府,卻是瞧見三皇子身側的一個侍衛跟姜元讓一道兒呢。
虞宸眉心一鎖,想到什麼,有了,她無權無勢,買不來那鑽石山,那些個皇子可以啊。
況她跟三皇子雖說關係不親近,好歹有點交情,若是再有人引薦,該好說話的多。
有了主意,也有幹勁了,待姜元讓又一次自二老爺書房出來,本是要進後院瞧阿久的,不想先叫虞宸攔了去路。
虞府院子裡的冷月亭,在一處池畔,雕欄玉柱圍著,暑熱天氣來的人極少。
二人對桌而坐,虞宸倒了杯茶,推到姜元讓跟前,笑道:“今兒找表弟來,也是有大事想跟表弟商議。自古以來,為前途奔波者不計其數,卻少有成功的。我卻是有他法,下可保富貴,中穩固權勢,上卻能位極人臣。”
姜元讓未動杯子,心裡想著阿久在做什麼呢,一面又奇怪,他如何會跟五姑娘坐在這兒。
心裡千迴百轉,臉上不露聲色,淡淡道,“姑娘到底想說什麼?”
虞宸笑道:“我就喜歡錶弟這般爽快的人,實不想瞞,前兒我瞧見表弟跟三皇子的人一道,便知你如今在做什麼了。不若表弟帶我一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