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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讀書,你說你不去。”
“可那我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而考慮嗎?就咱家的情況,能夠供得起兩個孩子讀書嗎?”葉青的握緊了拳頭,手中的碎銀快,將他的手心烙的生疼。
“唉,原來你是在怨孃親。”方氏聽到葉青這樣說,也明白了事情的關鍵,孩子不理解她呀,還怨她偏心,她自認為自己這些年一直是不偏不倚的,卻沒有想到,在老二的心中,她就是一個偏心的。
她想起自己這幾年的辛勞,也是覺得心中委屈,忍不住眼瞼一翻,落下淚來。
見到方氏的眼淚,葉青的火氣才慢慢的停歇了下來,自從爹去世之後,方氏咬牙支撐這個家庭,就幾乎再也沒有苦過了,但是今天,被她的兒子逼的,卻是硬生生淚如泉湧。
“如果你想要去讀書的話,孃親可以讓你讀書。”最後一咬牙,方氏擦乾眼淚說道,“是孃親對不起你們,你現在年紀也不大,好好的讀幾年書,說不定還能夠有出息,既然如此,那你明天就去學堂吧!”
方氏說完,便走出了屋子。
葉青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答案,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想要什麼答案,或許他想要僅僅就是,方氏不要對柳蔓兒兩姐弟這麼好,甚至好像還好過他。
但是他這種心思,方氏想必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在方氏的眼中,只要進了葉家門的,就都是一家人。
聽到開門的聲音,柳福生身子連忙一閃,幸好方氏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並沒有往後看,只是匆匆的離開了屋子。
柳福生繞到了屋子後面去了,剛剛柳蔓兒叫他來喊方氏兩人吃飯,卻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了方氏跟葉青的話。
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可是柳福生卻莫名的覺得有些難受,他一個人蹲在屋子後面,撿來一根樹枝,在地上不停的寫昨天晚上柳蔓兒交給他的柳字。
他姓柳,不姓葉。
他一筆一筆的在地上畫著,明明昨天好像還有些不太會寫的字,今天卻是被他一閉不差的寫出來了,並且深深的記在了心中。
方氏進來的時候,柳蔓兒已經將粥端上桌了,她又從罈子裡面夾出了一碗鹹菜來,切了一小塊昨天買來的肉,一起炒了,此刻端上桌,香的很。
“娘,過來吃早飯了。”見到方式進來,柳蔓兒便叫了她一句。
“誒,好。”方氏也柔柔的答應,剛剛在兒子房間裡面的異樣,此刻已經消失的了無蹤影。
葉青也跟在她的後面進來,葉荷早就坐在桌子上面等了,一家人都做好了,唯獨不見了柳福生。
柳蔓兒便問方氏,“孃親,福生怎麼沒有跟您一起進來啊。”
方氏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答道:“我沒有看到他。”
柳蔓兒便道:“我剛剛還讓他去叫你們吃飯呢,誰知道他卻是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孩子。”
說著她便站起身來,“我去找找。”
方氏這個院子就這麼大,柳蔓兒去了葉青的房間,一下子就看到柳福生了,此刻,他正在房間裡面收拾東西。
小小的孩子,慎之又慎的將一把彈弓,幾塊用牛皮紙包著的糖往一個簡陋粗糙的包袱裡面塞。
柳蔓兒看到之後,覺得有些莫名奇妙,便走過去,問道,“福生,你這是幹嘛呢?”
“姐,我不要在這裡住了。”柳福生卻是帶著哭腔說道,“我要回家。”
柳福生抬起頭來,柳蔓兒大吃了一驚,此刻,他的眼眶通紅,還掛著淚珠,大眼睛溼漉漉的,著實有些可憐。
“怎麼了這是。”柳蔓兒便走過去,坐到了柳福生的身邊,摸摸他的頭,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有事跟姐姐說,姐姐一定為你做主,是誰說了你了嗎?”
“沒有。”柳福生帶著哭腔,不住的搖頭,“我就是想回家了,我在家中我就算是吃的差、住的差、那也是我自己家,我不想要在這裡待著呢。”
“你胡說什麼。”柳蔓兒輕斥道。
若是柳家能夠養活柳福生的話,那也不會讓他跟著自己來到葉家了,畢竟那個時候葉家就窮成這個樣子了,由此可見,柳家該有多窮。
柳家是山裡的,真的是窮鄉僻壤,記憶中,家裡面沒有水田,只有一些山地,靠山吃山的人,全靠老天給臉,一旦老天不給臉,便是饑荒。雖說住在山裡,但畢竟他們打獵的技術也並不是很高超,可不是人人都如葉遠一般,技藝非凡。
記憶中,柳蔓兒在柳家的時候,幾乎每頓吃的都是高粱,大米都很少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