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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稽深深蹙著眉,這空氣裡全都是血的味道,一點點刺激著他的嗅覺,頓時感覺自己體內血液沸騰,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甦醒一般。
“納蘭公子,你怎麼了?”清淺看出了他的不適,引來了瀟黎的目光。
“人家一家三口團聚,你這麼難過幹什麼?”她依舊沒好氣的說著話,眼裡的擔憂卻是不言而喻的。
納蘭稽死命的揚唇,還她一笑,“溫笑紜若是死了,我們的心思便白費了!”若是溫笑紜死了,那麼琉璃國出兵助他們復國之事,豈不是要泡湯了。
如此一想,月下也點了點頭,“那就趁著還沒死,先讓她把皇位交出來吧!”
一語驚人,卻也不無道理。
納蘭稽兀自剋制身體的不適,轉而,深邃的目光看著那方抱著溫月的溫笑紜。
那兩母女長得倒是有些像,想必溫笑紜年輕時,也是個絕代佳人。只可惜,芳心錯付,換來一個無果。
而此刻,溫月已經因為失血過多,連站立都有些吃力了。
溫笑紜扶著她,緩緩在地上坐下來,兩母女便這樣依偎著,雙目溼潤。
那灼熱的淚滴落在溫月的面頰,她抬了抬眼皮,看著攬著自己的女人。那人似是一時間蒼老了容顏,半張著唇,哭得無聲無助,眼淚更是一滴滴的落在她的臉頰,濺起絲絲水花,閃爍了她的目光。
溫月的目光微轉,繼續往上看去,一眼便望見那浮在空中的血色光球,薄唇喃喃,唇角卻是揚起一抹笑,“爹自由了!母皇你看,今晚的夜色好美!”她的聲音輕如水,淡如煙,虛渺得讓人聽不真切。
溫笑紜的眼淚更為洶湧了,她微微仰頭,看著那無邊無際的夜空,看著那遮去月光的血色光球,心裡的難過終是決堤而來,奔湧而出。這就是她期盼了十幾年的人,而今總算踏進了這院子。今次相見,算得上是十幾年來,他們最近距離的相處。至少,她現在能夠看見他,看見那道融在血色中的身影。
“母皇,你相信嗎?爹爹他愛你。”
“母皇,我不再是沒有爹的孩子了!”
溫笑紜愕然,眼淚頓住。忽而想起十年前,溫月年紀尚小的時候,便有一個大臣的女兒指著她的鼻子罵她,說她是有娘生沒爹教的孩子。後來,因為這件事,那位大臣被滿門抄斬。可沒想到,溫月還記著。
“是母皇不好…”哽咽的說完一句,溫笑紜便又泣不成聲了。是她不好,當初明明知道那個男人是個妖怪,卻還是跟他在一起,還生下了溫月。只因為那張臉,那張與她深愛的男人七分相像的臉。若非後來,吸血事件的發生,便不會引來那個名喚白夢琛的聖女。
溫月沒再說話,她現在幾乎失去了一切力氣,眼簾低了低,只覺很累。她如今總算做到了,解放父親,還他自由,讓母皇與他再見一面。讓一家三口聚上一回,她總算是,做到了。
只是,心口為什麼還悶悶的,似乎有一塊地尚且空空的,缺了什麼。閉眼,腦海中閃過一道纖長的背影。那男子穿著白衣,容顏如畫,美的不可方物。笑容如初陽溫暖,就連面對她一個陌生女子,都能那麼熱心。
千面……
這是她唯一的遺憾。
沒有在對的時間以對的身份與他相識,也沒有在他心裡留下一席之地,甚至沒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意識逐漸迷失了,她陷入了黑暗之中,黑暗裡再也找不到光明。
——
夜風從街口吹過,繾綣徘徊,似是嬉鬧追逐。青蔥玉指輕輕牽著男子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步子輕緩的走在長街之上。
天已近黎明,此刻卻是最為濃黑的時候。大街上除了他們,一個人影沒有。
千面任由她牽著走,目光卻不自覺的四下探望,偶爾經過那深邃的小巷,便忍不住想著那小巷中是否會突然跑出什麼怪物來。
魂鳶的思緒也飄得極遠,她還在回味著溫月的話。
那女子問她,相信愛情嗎?
可是什麼是愛情呢?
“阿鳶,咱們回去吧!”畢竟東殿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有些擔心。按理說,這種大事發生,而王宮那邊弄出那麼大的響動,應當驚擾了這未央城的百姓才是。為何這四周都還靜幽幽的,難道方才那陣響動,大家都沒有感受到嗎?
千面不知,在此之前,燁華他們已經聯手施法,讓整個未央城的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若非次日太陽昇起,沒有人會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