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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混賬,竟然敢去求了老爺!
這不是明著告訴老爺說,自己沒照顧好他嗎!
“老爺找的?”
一字一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般。
“是的,父親還寫了信。”薛建鄴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信封,讓蘭欣遞給蔣氏。
蔣氏接了信,拆開。見上面果然是老爺的字跡,說建鄴身子不好,怕她找不著適合的人,自己安排了人貼身伺候著吃藥看醫。
還真是不放心自己,自從帶了煙霞回來,老爺是對自己越來越不放心了。
蔣氏頭疼,一眼也不想看下面的幾人,道:“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
出了臨渭閣,幾人並沒有回暢怡軒,而是一路到了浮綠閣。
留了薛建鄴在浮綠閣前面的留香水榭裡喝茶,蘭欣帶著劉守腳步匆匆往內室走去。
剛進門,就迎上了薛子瑾,她急切地問,“怎麼樣,夫人沒發現不對吧?”
蘭欣微微一笑,“沒呢,你那一手字像極了父親寫的,母親一點兒也沒懷疑。”回身指了指劉守,“這是京城最好的王大夫身邊的藥童,很是得了些真傳,快讓他給姨娘瞧瞧。”
薛子瑾忙側了身讓路。
原來今兒那封信是薛子瑾寫的,她跟著薛懷義在邊關長大,因著跟秦氏相像,很得薛懷義的寵愛。打小就親自教導她書畫,她見著爹爹的一手字頗有風骨,便也不去臨那些大家的字,單單拿著薛懷義的字去臨。
薛懷義一高興,更加抽時間指點她,這麼幾年練下來,就連薛懷義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自己寫的,那些是女兒寫的了。
因此聽到蘭欣說要請個懂藥理的貼身小廝,不知道怎麼過蔣氏那關時,就說了這個辦法。
卻也真是好用,蔣氏向來是對薛懷義很信奉的,如今見了薛懷義的字,再不高興也沒理由反駁。
劉守給煙霞姨娘把了脈,便起身回話,“姨娘身子並無大礙了,只現在有些虛,要好生養著。萬不可沾了冷,受了涼,免得落下了病根。”
劉守隨著王大夫看了很多女眷的病,女眷的病不過就那幾種,他雖說沒王大夫那麼厲害,但卻也要比一般大夫要高上那麼幾分的。
薛子瑾和蘭欣聽了相視一笑,都放了心。
“那你先下去尋劉媽媽給你安排住處,我和姨娘說兩句。”蘭欣便往床邊走便吩咐。
蘭欣坐在床邊,輕聲道:“姨娘,你覺得怎樣了?”
煙霞擠出一絲笑,“好多了,這次多謝大少奶奶了,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我。。。。。。”
蘭欣笑著打斷了她,“姨娘說的是哪裡話,一家人,哪裡用得著這麼客氣?只你到底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孩子,就這樣沒了,爹知道了該多傷心。”
“我。。。。。。”煙霞聲音一滯,伸手擦了眼角的淚,用手撫著肚子,“我沒想到,我是真的有了身子。原先我想裝一下,只暗地裡和老爺說了,又故意透了風聲給那邊,這樣就算老爺不肯留下我,那邊也會想法子留下我。原想著等老爺走了,再裝沒保住胎。誰料到,老爺早上剛走,晚上那邊就忍不住動了手,先是有人從後面捂住我的嘴,我使出渾身力氣也掙脫不掉,肚子被狠狠照著石頭撞了幾下,我就暈了。。。。。。”
煙霞一邊說,眼淚一邊掉,“接著我有了感覺,才知道被丟到河裡了,那水真冷,我的肚子又好疼,只好拼命呼救,若不是正好有婆子路過,我怕是,怕是就要這麼,沒了。”她一把抓了蘭欣的手,“你說,你說她怎麼那麼狠心?竟是要置我於死地啊!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女人啊?!可惜啊,我沒死,她一定很失望吧!我一定要報仇!”
說到後頭,已是目露兇光。
蘭欣不忍,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若是不能阻止男人納妾的心,也怨不了別人,沒有煙霞,說不定還有煙雲,難道都要殺光嗎?
女人本來就是可憐,又有幾人能像她爹一樣,一輩子守著她娘呢?
女人何苦要為難女人,就像她,剛嫁來貼身丫鬟柳絮就爬了相公的床,後來相公一直沒碰她,反倒是一直明目張膽的翠歌服侍著,就算這樣,她也從沒有起過要殺了她們的心啊!
只是蔣氏,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自己是她的親侄女,她要下毒殺了自己。薛建鄴在她膝下長大,她居然能這麼多年一邊在爹面前扮慈母,一邊下慢性毒藥害他。煙霞姨娘懷了爹的孩子,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