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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凌亂的被褥提醒著她,昨夜的一切並不是夢,只是環顧一週,四下無人。
“韓珩一?”翟兮兮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睡衣胡亂套上,喊著韓珩一的名字將別墅裡裡外外找了一圈,沒有一個人在,韓珩一是真的不在這裡。
翟兮兮回到主臥,走進衛生間開啟蓮蓬頭,溫熱的水猛烈衝擊下來,打在她的臉上泛起麻麻的疼痛。
韓珩一會去哪裡了呢?
他不應該不說一聲,甚至連張紙條都不留就離開的。
以前,他去哪裡,都會明確向她報備的……
洗完澡穿衣服的時候,翟兮兮無意間瞥了一眼穿衣鏡,鏡子裡的她,臉頰消瘦,跟以前比,似乎瘦了不少,少了幾分孩子氣,多了幾分成熟的氣質。
又見身上的肉跟以前似乎是一樣多的,原來並不是自己瘦了,只是臉頰褪去了嬰兒肥而已。
翟兮兮收回視線,繼續往身上套衣服,昨天來的時候是傭人幫她收拾的衣服,拿的是一件淺青色的厚質連衣裙,穿在身上清新自然,輕易就能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她穿好衣服準備走出衛生間的瞬間,邁出去的一隻腳猛地停頓下來。
下一瞬,她衝到穿衣鏡跟前,整張臉幾乎要貼在鏡子上。
鏡子裡的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鼻子小而挺拔,唇瓣漂亮粉嫩,包裹在淺青色連衣裙下的身子玲瓏有致,面板雪白,頭髮披肩,長而順直,是個美人,連她自己看了都要忍不住讚一聲“真美”的美人。
她看見了。
後知後覺,她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看見了。
從今早醒來的那一剎那,眼前的景物不再是一片純粹而粘稠的赤紅,而是和失明前一樣,是五顏六色的,是多姿多彩的,是千形百怪的。
是了,老媽之前說過,她看不見可能是與她流不出眼淚有關,昨晚,韓珩一進入她身體的那個剎那,她清醒過來之後,似乎是哭了,她淌出眼淚了。
所以,她眼睛就好了?
翟兮兮激動得眼眶泛起了微微的紅,晶瑩的液體在她眼睛裡慢慢氤氳聚攏,成了眼淚,從眼眶裡滾下來。
她不是想哭,只是想回味一下,流淚是什麼樣的感覺,那個感覺,她久違了兩年。
*
翟兮兮不動聲色,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她恢復了光明。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韓臻為什麼總是要相隔一天才能來看她一次?韓珩一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
老媽說的‘真相’與‘結果’,又是什麼?
兩年的失明,讓她很輕鬆就能演繹好一個盲人。
今晚韓臻來得比上次早一些,他來的時候,夕陽正掛在地平線上,露出半個腦袋。
韓臻的模樣,和以前一樣,只是兩年的歲月,在他身上沉澱出了深度,更加沉穩持重。
翟兮兮望著他明亮漂亮的眼睛,險些失神。
他從來都有讓人驚豔的本事。
韓臻帶她去以前經常一起去的那家海鮮樓,兩年的時間,足以將任何一個人的痕跡從世人的腦海裡抹去,雖然也有驚豔的目光落在韓臻的身上,卻沒有人將他和曾經紅遍大江南北的韓之兮聯絡到一起。
就算有人看見他之後聯想起韓之兮,大概也只會將他當做是長得像韓之兮而已。
畢竟,當初韓之兮的死,被媒體傳得沸沸揚揚,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又怎麼會再度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呢?
他小心地扶著翟兮兮,替她拉開餐椅,幫她布好餐具,為她點了她愛吃的菜,這麼久了,他依舊能選單都不看就如數家珍般報出她喜歡吃的那幾道菜。
吃完飯,韓臻將翟兮兮送回家,然後告別離開。
翟兮兮拉住他的手,“韓臻,你明天能來看我嗎?”
韓臻大概是知道她看不見,在她面前沒有掩飾自己的表情,所以那一瞬間,翟兮兮清楚地看見了他的臉上浮現的一抹複雜的情緒,像是無奈,又像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難為。
雖然臉上的表情是複雜的,但是他開口說話的聲音,卻是輕鬆而明快的,“我明天有點事要處理,過一天再來看你好嗎?”
又是過一天。
翟兮兮心頭的疑惑更盛。
“那你現在用的手機號碼是什麼,我要是想你了,能給你打電話嗎?”
翟兮兮用空洞無焦的眼睛對著韓臻,清楚地看見他眼底的遲疑。
“怎麼了?很為難嗎?我連你的手機號都不能知道了?連一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