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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 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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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麗堂皇的華清宮,燈紅,酒綠。
延慶帝把弄手中的酒杯:“遺詔在哪裡?”
沈雪淡淡一笑:“遺詔是我們沈家的保命符,臣女不敢帶進宮來。”
“啪!”延慶帝摔掉了酒杯,酒液蜿蜒,離著沈雪站定的地方約有一丈。
沈雪笑意依舊,心裡卻是一縷冷笑,摔杯很正常,摔得這麼不中目標,自然是嚇嚇而已,酒液將這天上仙子一般的衣裙汙染,豈不掃興?
延慶帝冷哼道:“沈五小姐好膽氣,夤夜進宮,竟是為了妄言誑朕嗎,不怕朕滅了鎮北侯府?”
沈雪微福:“怕,臣女豈能不懼陛下滅了沈家,天子一怒,血沃千里,陛下雷霆手段,誅勇王府,囚信王府,天下盡在掌握之中,沈五區區女質,即便想逃,又能逃去何處,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延慶帝略感鬆快,繃著臉道:“三王圖謀不軌已久,朕將反賊拿下,上合天意,下合民心,然則智王逃脫,鎮北侯府不該給朕一個交代嗎?”
沈雪訝然道:“陛下,此話怎講?陛下未曾緝拿到智王府中人,該當禁衛軍和御林軍懈怠失職,怎能加責於鎮北侯府?”
延慶帝眯起眼,森森道:“小女子與朕打誑語麼,這華清宮,你逃了去,朕念在鎮北侯勞苦功高的情分上未與追究,你敢說褚氏逃了去,與你沒有關聯?”
沈雪呼一聲冤枉,道:“臣女得離這華清宮,乃是那信王府的華世子在秘道中來去,想恆世子與華世子兄弟情深,同車同住,深宮隱秘,華世子知。恆世子也當知。陛下,臣女遲鈍,有一事不明,褚氏進宮侍太后疾。出宮回王府敬翁姑,再尋常不過,陛下為何給褚氏冠以私自逃宮之罪?”
延慶帝窒住,總不能讓他說,因為你沈五在緊要關頭逃之夭夭,怒火轉移轉到你的手帕交,偏巧你的手帕交有長安第一美女的美譽,不拿褚氏洩火,各種火不滅。
延慶帝冷哼道:“奉旨進宮,奉旨出宮。方是君臣綱常,無旨出宮不是逃,是什麼,更甚,智王府的主子全都消失不見。不是蓄意,是什麼?”
沈雪籠在長袖中的手握了握,想起她與簡少恆一起潛進華清宮,眼前是褚嫣然躺在血泊之中,滿床狼藉滿床血,耳邊是簡少恆絕望的悲號,想起褚嫣然失。身又失子後那空洞一片死寂的神氣。簡少恆兩世為人保全至親逃出生天的僥倖,想起智王裝痴賣傻數十年那渾濁的老眼裡流出的清淚,父子夫妻一家四口人抱頭痛哭的激動,沈雪真的很想一拳打碎眼前這無恥小人無情賊子的醜惡嘴臉。
沈雪努力讓自己的聲息平寧:“陛下,臣女不是智王府中人,不敢擅揣皇家心思。”
延慶帝又哼一聲:“小女子夤夜而來。不該是為了與朕耍嘴皮子,撒一個獻上遺詔的大謊,朕治鎮北侯府藐視皇家天威大不敬之罪,合宜得很!”
沈世灣微微發抖。說獻詔,卻無詔。真的是欺君大不敬,這是要救父嗎,這是送死,是害全家死啊!
沈雪雙臂舒展,轉了個圈,一時裙裾飛揚,長袖翩舞,明亮的燈光下,裙上牡丹光怪陸離,襯得沈雪竟似仙子素娥緩緩自牡丹中來。
延慶帝瞬間瞧得痴了。
沈雪淡淡笑道:“陛下,臣女可當得長安第一美人?”
延慶帝嗓子裡乾乾的,嚥了嚥唾沫:“當得,當得!”
沈雪保持淡笑:“臣女記得,上次入宮,陛下有封臣女為貴妃,入住華清宮的旨意,可還算數?”
沈世灣臉色一暗。重陽節後,沈雪進宮為鳳儀公主伴讀,第二天,信王府上門質疑,強留聘禮庚帖,並與祖父鬧到延慶帝跟前,自那日起,府裡突然忙碌緊張,他隨沈世榆參予疏通修繕侯府地道的差事,幾天後再見沈雪,一身男裝,滿臉倦容,聽言下意,她在桃花山莊。直到今日自家廟被御林軍押回侯府,他才明白,沈家奉先帝遺詔要反當朝,當朝要誅沈家,當朝先下手為強。
此時,沈世灣豁然明白,沈家要反當朝由來已久,導致事件急遽變化,卻是沈雪上次入宮。封貴妃,主華清宮,半截身子埋在土裡的皇帝要納十五歲的少女,換別人家都可以欣欣然接受。然沈雪是何身份,有父親沈凱川撐腰,有朝一日她必是西戎女王,沈家怎麼可能讓她輕易嫁人。
沈世灣緊攥著手中的提籃。遺詔是沈家的保命符,沈雪救人的辦法,就是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