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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這樣走走停停。第五日清晨,濮陽己在望。
時間拿捏的剛剛好。待城門大開後。殷裔便會出來親自迎花轎入城。這一路,平樂很安靜的呆在小轎中,諸人雖然好奇為何多了一頂小轎,但想著周氏女出身高貴,興許帶著用慣的僕婦奶孃同行。何勁穿著青衣小褂,混在周氏送嫁妝的隊伍中,得機會便來看看平樂。離濮陽越近,似乎越是擔心平樂。
平樂笑笑,自己怎麼彷彿成了琉璃娃娃,好像一碰便會碎似的。
她哪裡有那般嬌弱。便是心中有些不適,她也知道此時孰輕孰重。她不會傻的去破壞殷氏周氏聯姻的。
片刻後,太陽高高升起。
此時,濮陽城門吱呀呀的緩緩開啟。
隨後響起錯落的馬蹄聲。有人驚撥出聲。
“郎君來了……郎君。”是殷裔。
他的出現,總會伴隨著女郎的驚聲與尖叫。哪怕他即將娶妻,也絲毫無法影響他在諸女郎心中謫仙的形象。何況這些隨嫁的周氏婢女,她們是第一次得見殷裔,只見自家未來的姑父端坐在雪白的高頭大馬上,一身紅衣。簡直是人比花嬌,以前她們覺得自家九郎生的挺俊,不想與這殷五一比,登時覺得皓月無法與日光爭輝。
連素來有幾分眼高於頂的小桃都不由得輕呼。
“女郎,五公子來了……五公子生的比郎君還要俊美,女郎,你眼光真好……”轎中的周芙聽到這些讚美,心裡美滋滋的,覺得自己的堅持是對的,她身為周氏女,怎好隨意嫁給一個不如九兄的郎君,她要嫁,也只嫁比九兄還要好的,而殷五,第一公子,晉國殷氏嫡子,手掌半壁江山……這才是她的良人。
“小姐,姑爺走近了,姑爺挽起了弓……箭離弦了……”緊接著,砰的一聲,箭穩穩射在轎門上。
三隻紅箭穩穩射向轎門,寓意將迎親一路的邪氣摒除,除後再次啟轎……
平樂身處隊尾,掀開轎簾,只隱約看到一身紅衣的郎君端坐在馬上,看著他挽弓,看著他一連三箭,隨後調轉馬頭向濮陽城而去。
因離得遠,她看不清他的樣子。
就好像他們的身份,永遠隔著人群,近,則彼此傷害,只能漸行漸遠。
隊伍再次啟動,平樂的小轎也顫威威的再次啟程。當經過濮陽城門之時,平樂不由得抬頭向中看去。似乎隔著轎頂,她也能看見濮陽城門高大雄偉的城門,和門上那斑駁的鏽跡。
三年前血戰時飛濺的鮮血己無處可尋,可她清楚的記得為了護送她進城,那些血濺城門的將士們。短短三年,濮陽早己恢復了往日的繁華,而那些戰死的將士的靈魂,能不能看到今時今日的熱鬧?
那些來看熱鬧的百姓個個面露喜色,彷彿殷氏娶妻是他們自家喜事般。
‘五郎’的喊聲不絕於耳……
這便是濮陽,殷氏治下的濮陽,亦是當年她為他選擇的路。
悔嗎?
平樂笑笑,如果當年沒有那番取捨,濮陽哪裡能有今日這般繁華,或許被毓帝,或許被楚溯侵佔,不管最終落於哪個之手,濮陽都必將染血……只有殷裔尚在,才能避免這一切。
所以,她做了,做了雖不願,卻不能不做的決定。
濮陽得救了,濮陽百姓得救了,殷氏得救了,唯一沒有得到救贖的便是她。
三年後,為了尋一個真正的安靜,她還要以身涉險。
公平吧?
本就沒什麼公平可言,濮陽百姓不會知道,他們今天之所以能過上這樣安靜的日子,她淮陽平樂為此捨棄了什麼?
驚天的熱鬧,道賀聲簡直直衝雲霄。
更有婦人流淚說殷氏有希望了,他們得救了。
而那熱鬧,一絲一毫也無法竄進平樂的小轎,這一刻,這一偶,平樂很孤獨。
花轎直接抬進了殷氏正門……
而平樂隨嫁妝只能走側門,何勁尋機會來到小轎邊。“女郎,可需某去尋郎君……”何勁想著郎君就算再冷情。也不會對平樂視而不見的。雖然他直到現在也搞不懂郎君為何像變了個人似的。
怎麼說呢……
人還是尋個人,可是為人處事,卻彷彿變了個人。無論從眼神到談吐。都不再是何勁熟悉的殷裔。
女郎既然來了,還是和郎君說清楚為好。
平樂並沒有告訴何勁自己心中所想。她只說可以藉著周氏女出嫁的機會進入殷氏,然後找機會與殷裔談一談平安的事。
他即己娶妻,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