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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樂此行的目的。
所以她藉此次還糧之機回淮城,不管如何,那淮陽城主都十分可疑。即使能擒下楚國奸細,誰人不知,但凡做細作者,都是那種寧死不屈的主,這位細作倒好,被擒後便竹筒倒豆子般有的沒的全部說出來的,彷彿生怕自己說的不夠詳盡似的。
這點竟然沒人起疑,也實在是件讓人費解的事。
不親赴查明,平樂實在無法安心,不管如何,這件事的起點終是因她。
在那場見不到血腥的戰爭中,殷裔己為她付出良多,而她,不能再扯他後腿,必要時候,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何勁自是不會知道平樂此行抱著何種心思,他只收到郎君讓他一切小心,萬請護好平樂的叮囑。女郎或許還以為郎君不知她要遠行呢,真是傻的很。
郎君若不知,他能那般問都不問的安排行程。
只是,郎君即擔心女郎的安危,又何必放她遠行。
淮陽……
千里之遙,一路的艱辛,又哪裡是三言兩語能道明的。
這廂,平樂在路上艱難的前行著,或遇大雪,或遇嚴寒……
濮陽。
殷裔之父殷延之端坐在書房,臉繃得緊緊的,一臉肅殺之意。
“裔兒,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對於自己這個嫡子,相比旁的兒女,殷延之自認對其偏頗的很。他也爭氣,小小年紀便被人譽為第一公子,可謂是讓殷氏出盡了風頭。
這兩年雖然低調很多,可提起濮陽殷五,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只是這個兒子最近明顯與他疏遠,而且行事越發的不羈。現在竟然跟他說與周氏結盟之事做罷。
這是什麼話?
他好容易說動動周氏家主,將嫡女嫁入殷家,以全兩相百年之好。現在這逆子一句話,便要做罷。真是逆子啊逆子,這是要反天嗎?
殷裔雖跪在殷延之面前,可週身氣度不減,唇角的弧度也並未因殷延之的冷臉而有所收斂。“父親聽的不錯。兒子便是如此說的。
與周氏的盟約做罷,至於周氏女……兒子不會娶。”
“逆子,你說的什麼話。周氏嫡女身份如此顯貴,就算是皇室公主,也不及周家女郎血統高貴。這樣的女郎你還挑剔。你瘋癲了不成?”最近雖有謠言四下亂傳,傳殷氏嫡子與那平家七女有所牽扯,可殷延之壓根沒去理會。
殷家何種門庭,豈是那種女郎可以覬覦的。
自己的兒子即使再胡鬧,道理還是懂的,難不成還真的打算娶那樣一個女郎進門。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所以殷延之乍聽到殷裔要取消與周氏的盟約,並且拒絕娶周氏女時,腦中恍然大悟。
也許,自己想錯了。兒子自始至終都沒如他這般設想過。
堂堂殷氏,數十代先輩嘔心瀝血的經營,才有了這般的盛況空前,難道都在毀在一個小小平家庶女身上。
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他也不會答應讓那種卑jian的女郎入門,憑白玷。汙了他殷氏的高貴血統。
“父親難道不怕母親的悲劇重演?不怕那周氏趁機行事嗎?”相比殷延之的憤怒,殷裔一直很平靜,平靜的迎接父親的指責,平靜的用一句便讓殷延之的怒火偃旗息鼓。
他的亡妻,裔兒的生母。
那是個即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女郎,出身名門,有著當世才女之稱。當得知對方答應了這門親事,他是如何的雀躍。
可是好景不長,裔兒出生後,她的孃家便隔三差五的來人,每次來,都與她關在房裡密談。久而久之,她變了,開始對他提出各種要求,最後竟然提出家裡的生意讓她的孃家人來幫忙……
在一次她帶裔兒回孃家省親之時,家中長輩實在忍無可忍……
那次的悲劇,讓裔兒幾年沒有開口。
即使如此,她的孃家人也沒有善罷甘休,簡直把殷氏的生意攪得亂七八遭。以至殷氏元氣大傷,足足十數年才重回以往。
而裔兒的母親,便是當時與殷家齊名的一家氏族。
明明該是兩強聯手的局面,最終卻弄了個魚死網破……
殷裔的話,讓殷延之久久沉默。
亡妻的例子是個警醒啊,這周氏與當時亡妻的家族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裔兒真的娶了這個周氏女……
想到那個場面,殷延之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恨自己為何被利益衝昏了頭腦,竟然沒想到歷史或許會重演……